“進去,安分點!”紀繁星跌坐在地上,又慢慢的起身抱緊自己的東西蹲在墻角,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喂!新來的,犯什么事進來的?”
紀繁星望著窗外照射進來的光亮,垂下眼睫,從今往后我的人生便只剩下黑暗了吧?
“嗬,老大問你話呢!懂不懂規(guī)矩?”女人朝旁邊使了個眼色,那人便走過去一腳踢到紀繁星身上?!敖心阕煊??姐妹們,給我打,叫她長長記性!”
“你們不怕我叫人來嗎?”紀繁星冷笑。
“哈哈哈,大家聽到?jīng)]?還叫人?你叫啊?看她們會不會管你?”眾人哄笑出聲,“實話告訴你吧,宋少讓我們好好招待你!”
“還想叫嗎?惹上了宋少,還想出去?可能嗎?”
聽到這些,紀繁星終于明白了剛才那人離開時譏笑的看著她的眼神。好狠,宋越銘,你夠狠,有朝一日你若后悔如此對我,你待如何?歲月可是再無回頭……
紀繁星不在反抗了,反抗只會招來更多的拳打腳踢,只會給這具殘破的軀體增添更多傷害。
她日復(fù)一日的盼望著三年結(jié)束的那一天。
“老大,……老大,這個……小賤人下身流血了,怎……么辦?不會死了吧?”李紅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這可是要……的啊,她可不想在這里邊兒待上一輩子,“老……老大,你快想想辦法!我……”
“還不快叫人過來?趕緊?。。?!”陳清也慌了,誰知道這個女人身體這么弱。
紀繁星很快被人抬走了。
恍恍惚惚間,她想,終于解脫了……
紀繁星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里,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紀家大小姐,年少成名,憑借一個作品成為國際上炙手可熱的設(shè)計師,無數(shù)合作邀約慕名而來。她還有疼愛她的父母和哥哥,那時的她自信且張揚。
以至于18歲生日宴時她當著所有圈內(nèi)人的面公開表示喜歡宋越銘,并且毫不忌諱的說要追求他。她一直知道宋越銘有喜歡的女孩兒,她叫慕輕寒,可是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喜歡他是我的事情,他不喜歡我是他的事情,我喜歡他就好了呀!他和慕輕寒不是還沒在一起嗎?
少女心事托出,她自顧著欣喜,卻忽視了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情愫。
后來,她瘋狂的追求宋越銘,紀大小姐喜歡宋家少爺?shù)氖虑槿吮M皆知,紀大小姐的開放行徑成了全海城人們的飯后笑談。父母都批評她不知禮數(shù),沒有大家閨秀的模樣,哪有女孩兒那樣追男人的。可是沒關(guān)系啊,喜歡不就是應(yīng)該大膽說出來嗎?不然對方怎能知道呢?
“嗯,繁星、月明,我倆兒多配呀!不如銘哥哥你就從了我吧!”紀繁星故作冥思狀調(diào)戲他,“輕寒她太溫柔了,不適合你啊。”
“月明星稀,常識。”宋越銘黑著臉走了。
“呸,什么破常識?我倆還是真理呢?”紀繁星回味了一下宋越銘的話,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走的很遠了,“誒,你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
盡管宋越銘對她很冷漠,可紀繁星還是一如既往的表達著自己對他的喜歡。
突然,夢里的情景變成了他們結(jié)婚前夕。
宋氏集團出現(xiàn)危機,急需大量資金填補缺口,紀家答應(yīng)提供兩個億的資金助宋氏度過難關(guān),但前提是要宋越銘娶紀繁星。
實際上紀家根本沒打算幫助宋氏,這是紀繁星死乞白賴鬧著絕食求紀父這么做的。父親心疼她,便順勢提出了這個要求。
結(jié)婚后,宋越銘一直流連花叢,緋聞不斷。但是紀繁星相信他們會有感情的,始終做好為人妻的本分,為他學做了一手好菜,可他卻從不曾嘗過,即便是兩人的結(jié)婚紀念日他也徹夜不歸。
三年來,倆人發(fā)生關(guān)系的次數(shù)一只手便能數(shù)清,即使這樣也只是迫于長輩壓力例行公事。每次一見面兩人就吵的不可開交,宋越銘只會用語言來羞辱她。
紀繁星還是一個人守著這座無望的墳?zāi)梗豢戏艞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