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的來意我已知曉,鄙人可以保證吾等明巖絕非犯亂之輩,不知牙龍先生如何處置呢?”書生云淡風輕地說,眼前的這些人實在是太不夠看,盡管身體素質(zhì)優(yōu)秀,但從下意識的右手時刻在刀劍旁的姿態(tài)而非法術(shù),便能看出來,這些所謂欽天監(jiān)也就對待同是人族的同胞厲害。
“處置?”牙龍不屑,故作一種難聽的語氣道:“既然全會的人都有著嫌疑,那豈不是應該全部帶回去審問嗎?”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作用,那就是盡可能地挑事,只有這樣上面的大人物才會滿意。
“呵。”心是多大能這樣挑釁。長之與其余的游俠一樣,目光冰冷如看尸體。
在群群利劍的目光下,欽天監(jiān)的每一個都繃緊身體。
“抱歉,會內(nèi)的游俠都是自愿加入的,我明巖也調(diào)不動他們,當然如果閣下有方法的話,可以去抓啊,除了這里的,我明巖山還有近百人。”
書生瞇著眼睛。
這個牙龍,哪里是戰(zhàn)士,分明是當官的,一頭的油滑,但法師的事情可不是油滑就能解決的。
“連會內(nèi)成員都掌控不住的幫會還有存在的必要么?”
“我也不明白為什么這樣不該存在的幫會會存在,你知道嗎?”
書生低著聲上前一步。
牙龍剛想出言嘲諷,可在書生上前后,其后的法師統(tǒng)一地爆發(fā)了各自法師的精神氣魄!法師的力量源自執(zhí)念與對天地的理解。
各種屬性的靈力匯聚在一個個的游俠身上,像是一簇簇火炬最終成為太陽。
牙龍如遭重擊,即使欽天監(jiān)的人也紛紛展現(xiàn)自己的氣魄也依然是搖搖欲墜。
“哎呀,牙龍閣下為何滿頭大汗?晤,想來是初到杭州有些水土不服吧,我杭州風景是天下一絕,一定會令閣下喜愛的。那么,麻煩再閣下習慣了水土,再來找茬吧。”
書生的眼睛猛地一瞪,黑色的煙氣從影子彌漫,暴起向牙龍。
即使牙龍能調(diào)動天地之力,依然連連后退。
這種速成的令言,實在不夠看。
牙龍狼狽躲開,正要發(fā)怒,只見明巖會大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結(jié)界再次布上,有人刻意運行下,結(jié)界比此前強大數(shù)倍。
“大人,您沒事吧?”
“滾!”
牙龍看著周遭的平民指指點點,火氣終于上來。
“先去太守府報備,我遲早要收拾了這明巖!”
而另一邊。
游俠們再次恢復了早餐日常。
長之陳谷與風狐在一起吃飯,這時今小野走了下來,引得人們紛紛抬頭。
“會長早上好!”
“早啊!”
在打了招呼后,今小野來到了風狐所在的座位邊。
“小野姐。”風狐打了聲招呼。
“吃完跟我走。”
“哦。”
“收了你當?shù)茏游疫€沒給你講解什么吧。你的天賦非凡,過多干涉反而不好,這是我所記錄的風系36種法術(shù),你可以看看。今天我要教你的是,如何誅殺君主大妖。”
今小野說話沉穩(wěn),雪白鵝項格外刺眼。風狐心中一驚,“君主妖魔?就我們兩個?”
“確切來說是你一人,君主大妖也是有強弱的。”
“我一人?”風狐說不出反駁的話,可也清楚知道自己不會是君主妖魔的對手。
二人走在杭州的小巷,十里的煙柳無暇去看。
層層疊疊的路徑,錯綜復雜的道路,令風狐有種游走于叢林的感覺。
在一個格外平凡的青磚白瓦房屋前停下,今小野一下推了進去,里面風景大不相同。
空間被擴大了好多倍,一直到地下幾層。各個佩刀,靈力波動,到處都是游俠。
“游俠的暴力傾向無處發(fā)泄,角斗場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今小野目光透露著懷念,她的第一桶金就是源自這里,“這里提供游俠格斗與妖獸戰(zhàn)斗,除了特殊能力的妖魔,一般下級妖獸站立就能比上普通的君主妖魔了。”
今小野忽然露出一個不詳?shù)男θ荩铒L狐不寒而凜,“不要死了。”
她狠狠地在風狐背后推了一把,風狐還沒反應過來,就渾渾噩噩地被今小野帶著報名參賽。
“稱號?”
“小野風狐。”
“法師等級?”
“念痕。”
風狐:不,我不是,我沒有!可他被今小野氣機牢牢鎖定著,發(fā)不出話。
“挑戰(zhàn)等級?”
“統(tǒng)領(lǐng)妖獸。”
“你確定?”售賣人不解地看著今小野,又看了看風狐,念痕挑戰(zhàn)統(tǒng)領(lǐng)妖獸無疑找死。
“當然。”
風狐懵逼地看著帶著惡劣笑容參與賭博買了他獲勝的會長,那種高大的形象仿佛崩塌了。
......
咚,咚咚。
沉悶怪異的鎖鏈與敲擊聲以一種固定的頻率發(fā)作,如同調(diào)好的鬧鐘。
牢籠并沒有鎖上,只是隨意關(guān)上的程度,稍微用力便能打開。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內(nèi)里那個黑色長毛,枯萎樹木一樣皮膚的妖獸并沒有沖出來,而是用指甲敲擊著地板。
風狐持著短刀站在圍起來的角斗場,看向場中歡呼的觀眾與其中的會長。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一小時前還在吃早餐。
所幸的是,場上的人除了他,還有著三位面色難看的游俠。
妖獸依然沒出來,可如同墨汁一樣的墨綠色迅速地侵襲而來,整個場地發(fā)生了難以想象的變化。
工整的地板變得斑駁,牢籠生銹爬上霉菌,散發(fā)一種陰冷晦暗的味道,地面被快速的風化了,霧珠落地腐蝕出一個深洞。
如同歲月的摧殘。
“風之壁!”
風狐沒有坐以待斃,伸手平推,狂風瞬間沖擊而去!
然而變幻不定的綠霧僅僅被吹得中間薄弱了一點,反而是狂風無以為繼,綠霧再次合攏。
興奮與恐懼出現(xiàn)在每一個觀眾的臉上,有人尖叫,有人歡呼,還有人顫抖。
今小野冷眼掃視這些人,這些騷動追尋刺激的人,富貴的人在臺上看戲貧窮的人在廝殺。她遲早要將這片污穢給洗刷了。
風狐勉強保持鎮(zhèn)定,他一動不動,目光四處打量,留意內(nèi)里的動靜。
這種危險的妖獸,還有著領(lǐng)域的存在,真的是他能對付的嗎?
“我來除去這霧氣,你們?nèi)ス簦刹灰侠献雍笸龋 鄙侔最^憔悴的青年吼道,雙手手套中間火焰爆發(fā),涌去了眼前的濃霧。
火焰遇到了濃霧,如同克星,霧氣確實消散許多,隱約看到牢籠。
另一個女孩一言不發(fā),手中短杖揮舞下,大地爆出比她腰還要粗的藤蔓,往著囚籠推去。
可本碧綠色的藤蔓剛接觸,便枯萎得葉黃掉落。
綠霧的觸手越來越近,逐漸逼迫,雖然不知道人在霧中會有什么下場,但最好遠離。
“沒用的廢物。”第三人是個尖嘴猴腮不似好人的中年人,看了眼女孩與風狐,吐口痰。
他戒指閃耀,整個人化為一滴墨水消失在原地,不知道往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