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風之壁沖擊掉大半的黑毛針,風狐以一種極快地速度接近陰影法師,同時手中的短刀直接劈過去,緊接著對方像是墨水毫無實感地裂開兩半躲開。
“噗!”陰影法師在他背后恢復人形,吐口血,風刃裹挾的靈力還是傷到了他。
“影子暴動。”
一根法杖在手,陰影在他的背后揮動長煙。
這是?
風狐驟然閃避,可背后的異狀卻緊隨其后,再一回頭,他那漆黑森冷的影子已經膨脹著離開地面,雙手成利爪附在他背后。
狂風舞動,利爪掃向他的腦袋。風狐急忙彎腰避開,可是影子雙腳與他相連,根本無法閃避。
簡直太犯規,完全是為殺人而做的法術啊!
“就這樣死吧,帶著不解和疑惑!”
陰影法師陰森地大笑,頭上的青筋在訴說著他也并不輕松,雙手交叉,影子勾住了風狐的脖子,那巨力似乎要把風狐窒息才肯罷休。
“風!”風狐毫不猶豫一拳打向自己的影子,拳頭狠狠地打過去,卻被怪物輕易地一手攔下。
“沒有用的,影子和你有著一樣的力量,不是陰影法師的你,又怎能感受到!”陰影法師雙臂的肌肉高高鼓起,明明距離風狐有一段距離,可那動作就好像要絞殺風狐的影子是他一樣。
“我可是狐貍之子,怎么可能就這么憋屈死在自己影子手里。”
風狐另一只手抵擋影子掐脖子的利爪,臉色紅漲,喘不過來氣。他用腦袋回撞掙扎,眼前一片綠色的濃霧,雙腳踩在地面無力地跪下去。
哐當!
明明影子是虛幻的東西,可掐住他脖子的黑色利爪冰涼而有力。
意識都在不清楚了,即使他跪在地面,可實質化的影子并沒有像他像的像尋常影子受到限制只剩下一點,反而從他的背后冒出依然掐著他的脖子。
“咚,咚咚。”
地板聲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鎖鏈在地面滑動之聲。
風狐最后看向陰影法師,那個家伙還在那佇立僵持施法,只要打斷施法......風狐干脆松開阻擋影子怪物的手,伸平對向遠處的陰影法師,體內的靈力通過身體迅速聚集在手指中,透出一點點凝聚,中指前端如同青玉晶瑩。
靈力對于肉體的損傷是神經與靈魂燒焦一般的極致痛苦,往往留下嚴重的后遺癥,所以初學的法師施展法術往往需要道具充當法杖。今小野會長的話就在耳邊,可他......已經沒有選擇了。
“啊嗬......嗬嗬!”被扼住嗓子的他連慘嚎都發不出。
這一招風彈并不是他所學會的任何法術模型,但他已經盡力去構造完善,如果是風刃恐怕瞬間手掌就會燒毀。
靈力如他所想的聚集在了中指上,按照風之壁的沖擊來發射,以風刃來凝聚。
小小的元素盤旋,里面像是狂風海浪,一會兒成橢圓一會兒快要消散。
穩定下來,風狐窒息得眼睛只能看見手指上的風彈與遠處的陰影法師,除此之外什么景象都看不到。
“風爆破!”
中指輕挑,帶著急速一無可擋!
風狐已經聽不到聲音,他凝望著忽然變黑的綠霧,氧氣,他第一次那么渴望氧氣!
依稀間他仿佛看到了文靜在他的身邊焦急的抓住他的胳膊發狂。
抱歉,又讓你擔心了。
陰影法師這個中年人渾身大汗,看著風狐的眼睛慢慢光芒消散,嘴角情不自禁地大大張起。“少年,讓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仁慈,我,羅特,便是時時刻刻抱著殺人的心思與周邊的人相處,即使是多年摯友也不例外。”
話未說完,法師的眼神忽然變了,他感受到前方的氣流沿路瞬間改變,像是有什么無形的東西高速沖了過來。
到底是......法師集中精神想要打探清楚,便看到了一個圓潤透明如水珠的東西朝自己飛來。
法師僅僅剛看到它的殘影,水珠就毫不留情地刺進胸膛,疼痛就像被鋼針刺了一下微不足道。
“哼!這就是你最后的掙扎嗎?不堪一擊!”
法師得意而疲倦地笑著,表情忽然凝固了。
“嘭!”
一聲爆炸血肉橫飛,壓縮許久狂暴的風之力,風之壁在體內爆發了。
“嘩哈呵!”風狐背后的影子消散了,他捂住自己的脖子,趴在地上勾著腰狠狠狠狠地吸上了一口涼氣,來回地換氣換氣,溺水許久甚至差點忘記正常呼吸的樣子,心臟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右手施展法術后更是不自覺顫抖個不停。
“噠。噠,噠......”
他聽著聲音往前方看過去,只見一個錐形的毛茸茸只有一雙大眼睛與利爪暴露在外的怪物一點點從大霧中走出來。
它的雙爪之間的鎖鏈早已銹跡斑斑,最終斷裂叮當一聲砸在地面。
黑色的毛發不自覺地冒著綠色的煙浪,像是傳說中的山谷煙獸。
煙獸停下了腳步,歪著腦袋打量著一地碎肉的陰影法師與跪地不起的風狐,面部一抹白色毛發中的黑乎乎眼睛充滿著疑惑。
風狐拄著短刀,勉力站起來,這就是那堪比君主級的妖獸了么,果然看著很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