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拖尸人長鞭一甩,他們三人便也和那祖孫一樣跪在了地上,堂上的女子見此很是愉悅。
“阿九,你下去!”女子揮揮手,看著下方之人,笑意淡去,眼里沒有絲毫感情,只有無盡的恨意。
“白例湖,好久不見啊!你看這銀狐生得可好?”
“梁幽,你又何必如此!”
“大膽!竟敢直呼夫人名諱!”
一旁的守衛同樣抽出長鞭,一鞭落下,白例湖手臂剛結的疤又裂開,血滴答滴答在地上。
“看來你昨兒是惹他生氣了,竟然舍得下狠手??墒沁@樣也不能消除我心里的恨,你說我該怎么辦?殺了你?不好不好,他會生氣;放了你,也不行,他都將你抓來了,如何是好呢?”
下方之人并沒有任何喜怒哀樂,這讓堂上女子更是生氣,不過她并沒有發怒而是輕聲漫語:“白例湖,既然他要你生,那我便如他所愿讓你活著,免得他又生我的氣,不過可惜了你已經斷了右臂,歷城自然也不需斷臂的醫者,你就去炎洞好好干活,如何?”
“多謝夫人成全!”
“你!”
梁幽完全沒想到,他竟然就此應下。
“哈哈哈!那倔傲不屈的少年,原是一去不返了!”
“來人!把他們統統丟進炎洞!”
“夫人,這個楊...”
“楊族人又如何!到了歷城都是我的奴,一起丟進去!”
“諾!”
“起來!”
地上之人被侍衛鎖上鐵鏈,一個個拖著行走,待眾人出了殿門,聽得見后方傳來一聲慘叫,應是銀狐。而殿門外門的白例湖臉色一陣難看,好一會才恢復正常。
稍許,城主府內,他們五人出現在一條幽僻小道上,前頭侍衛正拿著長繩牽著他們。他們手腳鎖著鐵鏈,眉目被遮擋,一撅一拐,彎著身走著,鐵鏈聲隨著步伐錚錚響。若有走路不穩的便是長鞭打下,眼前的五個人對侍衛來說連豬狗都不如,老的老,弱的弱,殘的殘,也就只有一人勉強算是東西,不過看這穿著以前怕是嬌生慣養的主。
兜兜轉轉,經過各種機關,下地道,又上地面,再下地道便到了一個炎熱之地。五人的眼睛也終于可以先張開,手上也沒了繩索,不過鐵鏈還在。他們所在是一個直徑三十多丈的圓形地洞,抬頭可看見天空,不過地洞太深,粗略估計就有兩百多丈高,他們已經成了井底之蛙,唯一的出口已經不見,周圍都是黝黑的巖壁。
在這洞的中央又有一個十來丈寬的洞口,現在他們就站在這隧洞前,洞深不見底,里面陣陣熱氣逸出,隱喻能聽見那里傳出的聲音。
“你們,下去!”侍衛指著洞口對她們高喝。
“阿婆,我怕!我怕!”小女孩哭喊,抱著老婦人的腿躲在身后,一旁的小男孩聽到“下去”兩個字,也在恐懼后退。
“哥哥,我也怕!”
“還敢在這上面鬼哭狼嚎!”
“大人,我這樣跳下去不就是尋死嗎?”老婦人開口,看著深洞心驚色恐。
“生死看命!都給我下去!”不待多言,那人一腳踹下,女孩和老婦人已經墜入洞中,只聽得見驚魂未定的吶喊。
“阿木乖了,別怕!”
“還在廢話!”侍衛再抬起腿,白例湖拉著男孩已經跳下,跟著他們的少年遲了一秒也跳下。
“哼!算你識相!臟東西,竟敢礙夫人的眼!進了炎洞你就成了魔鬼,無死無生!”
“關洞!”
一聲大吼,上方再無白光,只有洞里的燈火,中央也沒了隧洞,一口巖漿池出現在那里。周圍巖壁變幻,整個地洞都在旋轉,待停下,此地已經變了模樣,各種刑具出現,藥池,石柱,老虎,胖胖男人出現此屋。接下來趕尸人,奴者一批接一批,老虎磨著牙齒又在開心的喵喵叫。
此時在幽峰殿里,堂上女人正和一旁的鬼臉面具男對峙著。
“人呢?”聽著聲音面具男人是在忍著怒火。
“你說呢?”梁幽慵懶著音,專心挑逗懷中的愛寵,現在這只比之前的稍大點,同樣的顏色,在她懷里很是享受,她并沒有看男人,繼續擼著狐貍。
“我問你他在哪?”
“哼!我放他走,你又把他抓回來!這能怪我嗎?”終于女子抬起了眼,對于隱忍在暴怒邊緣的男人她并沒半點懼怕,而是一雙無辜的眼。
“放了他?逃奴,誰人不知歷城的鐵律,逃奴只有死路一條,是放是害,你心里清楚。”
“噢?原來你也知道?。‰y怪宴席未散你就匆匆出了門,還說你們清白?可真是清清白白!五年藏得很苦吧,心里想著他,睡在你身邊的卻是我這個惡毒的女人?!?p> “哈哈!”
“哈哈!”
“怎么?不辯解了,說道痛處了?我今天心情好,這狐貍啊才換了一只,你若多停留,我可以多換幾只,反正他養的這些東西,人都不在也沒什么用了,不是嗎?”
“你為何如此?我已經斷了他的右臂,你怎么還不甘心!”
“對,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單單一條右臂怎能甘心,我失去的,你們讓我失去的是什么,時至今日你就沒有一點點愧疚嗎?我告訴你祁在添,只要我梁幽活一日,但凡是你偏愛之物,那怕是一點留情,我都要毀掉,就如你的新寵那個少年也是一樣,即便他是楊族人。我要他們生死難求,世世折磨!我將們丟進了炎洞,你去救呀,去呀!你只要敢走一步,這機關一動,他們便永呆地底,不見天日!”梁幽點點座椅上的把手,眼里是瘋狂的氣火,早已經墜落閻羅,她不怕再添點罪孽,只要能折磨他。
“好!真好!我們已無任何共同言語,幽峰殿我祁在添不再踏足,正峰殿也不歡你前來!就如你所愿,往日少年,已是枯骨,煙酒度日,再不問江湖!”
“呵呵!呵呵!你不歡迎,奈何天公作美幽峰殿和正峰殿,天若不毀,便永遠背對背,離不得!”
“離不得!”
咕!咕!
殿里男人已經不在,堂下滿地是血,一只狐貍掙扎了幾下咽了氣。沒一會仆人來收拾,堂上女人懷里又換了只更大的,同樣很享受女人的撫摸,只是女人的眼里有絲淚在掉落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