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出了阮家門后,迎面就碰到阮母幾人,兩行人說了幾句話,便分開了。
“小棠,你現在冷敷著嗎,井里的水涼,拿毛巾過幾遍?!比钅钢北既钐牡拇睬?。
“敷著呢,阿姐敷著呢?!比钕屜然卮??!澳?,我們拿了你放在堂屋柜兒里的錢,顧大哥付錢請的大夫,我們把錢給他了?!?p> 阮母點點頭,“我知道,顧言那孩子跟我們說了,這次多謝他了。一會兒讓你們哥再去給人家送點東西去。”
第二天,阮棠醒來時看了窗戶外的天,內心算了一下,估摸著應該是卯時了,又看了看腳,沒有繼續腫了,她想著腳有傷,也亂跑不了了,不如試試她穿之前喜歡看的狗血文?
她記得空間里似乎是有桌子?那筆和紙呢?昨天在外室只被書架吸引了注意力,并沒有仔細去看。
想著她便進了空間,進了竹屋,抬腳過去,桌子上只有一個物件,是一個年代久遠的花瓶,上面圖案是一枝寒梅——‘凌霜傲雪’。
似乎很巧的是,花瓶里面插的也是一枝寒梅,獨樹一幟,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她目前并沒有看到,隨后圍著桌子轉了一圈,在桌子下面一個柜子里發現了‘文房四寶——筆、墨、紙、硯。
阮棠瞬間驚喜,她伸手碰了碰,果真,心底默默為系統和空間點了個贊。毛筆種類幾乎都齊全了。
她把東西拿到桌子上面,坐下來,隨后問系統空間里的時間流逝和現實中的時間流逝是什么比例。
系統通俗易懂的回:“宿主,空間十分鐘,現實一分鐘?!?p> 阮棠這下放了心,她跟系統說兩個小時后提醒她。空間兩個小時,現實才十二分鐘。
嗯,她說了是空間兩小時。
說完她就開始寫了,先是弄了大綱,又想了名字等等。是的,寫小說、話本,她看過小說中有時就會提到那種‘千金嫁給窮秀才’之類得文,她想試著寫一下,然后有時間去鎮上看看有沒有。
先寫再問雖然很蠢,但是現在沒事干,可以寫,但是卻不能去鎮上。
時間過的很快,兩個小時到了,阮棠也差不多寫了幾章內容了。
她看著很滿意,就是,突然想到,到時候要怎么跟爹娘他們交代……
她出了空間,并沒有將寫好的話本取出來??聪蛏砼?,小希還睡的香呼呼的。她聽到了院子里洗衣服的聲音,應該是娘。還有砍柴的聲音,猜測應該是爹或者二哥,大哥現在應該在看書。
她慢慢起身,想要出去上廁所,盡管她已經盡量控制動靜了,但仍舊是吵醒了一旁睡著的阮希。她迷迷瞪瞪的揉了揉眼“阿姐,怎么了嗎?”
阮棠有些抱歉,“沒事,我上廁所去,你繼續睡吧?!?p> “阿姐,那我扶你去吧。”阮希聽到話立馬清醒了過來。
“不用不用,你才多大的體格,能有多大力氣,我剛才聽到動靜了,娘應該醒了,我要是自己不成,我可以讓娘幫忙。你就繼續再睡會兒吧。吃飯的時候阿姐叫你?!?p> “那好吧,阿姐。”阮希又迷瞪了起來,又躺了回去,繼續進入夢鄉了。
阮棠下床的時候扶了下床,然后拿起昨天后來找到的棍子,支撐著,慢慢地出了房門。
“誒,小棠,小心點小心點?!背鲩T的動靜一下子就讓阮母注意到了,她看著阮棠的身影急急地說,衣服也不顧著洗了,雙手在衣擺處一摸,就走到了阮棠身側,一把扶住了她,順手還將她的棍子放到了一旁。
阮棠笑笑,并沒推脫,因為剛才她已經知道自己的腳是撐不住的。“娘,我想去上廁所。”
阮母應聲“好好,慢點走。”
回到床上,阮母將二人換下來的臟衣服拿走,臨走前說:“小棠,你和小希一起繼續睡會兒吧再,過會兒才煮飯呢?!?p> “而且,今天也沒什么事?!?p> 阮棠應聲,躺下了。阮母關了門就出去了。
阮棠睡不著,繼續進空間寫話本去了。
“小言吶,你們什么時候開始鄉試來著?”顧家,飯桌上,顧父沒話找話說著。
“八月。”
“那也快了,這段時間你就別忙活地里面的事情了。”顧父連忙叮囑。
顧言出聲“不用,并不影響。你應該多照顧照顧您現在的夫人和未出世的孩子?!闭Z氣淡淡的,聽不出是什么意思。
顧父就當做好話聽著,笑笑“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顧言那繼母現在還沒醒來,顧父寵她,飯菜早都留出來了,弄碗盛著擱鍋里面了,下面還燒著柴火,怕餓的時候再涼了。
“對了,阮家那小子也是該要鄉試了吧?”顧父突然想到。
“是?!鳖櫻圆]有多話,很是利索的吃飯。
“那你可以多去找找他啊,一起學習復習什么的。做個伴。”顧父繼續說,說完便大口吃了口飯。
顧言此時已經吃完,他放下碗筷,打算等顧父吃完再一起刷了去。“會的?!庇质遣欢嗟幕貜?。
顧父心底慢慢嘆了一口氣,安心吃飯,沒再說什么話了。
……
阮棠這廂也已經吃過飯了,她現在和阮希一起坐在院子里曬太陽。
陽光灑落,發絲都帶著金色的光。顯得整個人嬌嬌軟軟,人畜無害。阮棠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是真有些困了。
她想著小說中的劇情,好像過不了多久,阮二哥就去參軍了。
記得是在幾年后,凱旋回京的路上,為了救一位貴人,自己被刺傷了,沒被救治過來??蓺獾氖?,功勞被某個人攬去了,得了好大的獎賞。
可憐阮家幾人沒能見到最后一面,甚至都不知道阮二哥什么時候沒的。
阮棠想了想剛剛吃飯時還一起聊天的阮二哥,有些痛心。不過她也不會阻止阮二哥參軍。只能讓自己慢慢強大,到時候戰情不嚴重的時候,去看望一下,不過提醒是必須的。
……
“棠?小棠?醒醒醒醒。”耳邊傳來低低地呼喊聲,阮棠慢慢清醒過來,原來是她睡著了。她記得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剛才原是阮母將她喊醒了,喊她吃藥呢。阮棠接過碗,悶頭一下子喝下去了。
阮母有些抹淚心疼,上次生病剛好沒幾天,這又喝上藥了,是藥三分毒,作為娘親的,當然不是很放心。

言一爺
阮林氏——阮母——林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