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周的工作忙碌結束,迎來了涼爽的天氣和讓人期待國慶的假期。
有準備出去旅游的有走親訪友的,熱情度在周五的時候就高漲得不行。
安安決定去她姐姐哪里吹吹海風散散心,我也是非常贊同,大海總是能很好的治愈一個人,挺適合現在的她。
我決定回家看望一下埋怨很久不回家看她的母親大人。
也想我那個十八歲青春靚麗的小堂妹,還有風趣幽默無話不談的哥哥,可愛調皮的小侄子,侄女。時常嚴肅又容易鬧變扭的老爸……挺想的呢。
在和安安一塊兒收拾東西的時候老媽來電話“今天什么時候到?”隔著電話也能聽出來高興之意。
“下午一些吧,晚飯之前到去你家蹭飯。”我打趣。
“還沒嫁人就開始分你家我家了?回來相親。”
“歇著吧,我錯了錯了我先收拾東西,晚上見哈,愛你。”真的是以平生最快的語速和手速趕緊結束了這場口舌之戰,什么也不怕就怕老媽說婆婆話(碎碎念的意思。)
在拿行李箱的時候發現上次去看大叔的車票還在,一時愣了神……
安安一把搶了過去,“想啥呢?還要不要回家了?”
“對哦,要不然趕不上車了。”只剩下一小時的發車時間了,還得趕到車站。
確實因為節假日高峰期我沒能買上高鐵票,只能坐著長途汽車原本兩個小時的車程被放大成了六個小時。
帶著會坐到腿發腫的絕望給安安道了別,囑咐了安全第一。
拉著行李箱上了車,看著窗外一瞬即逝的風景,插上耳機聽著今日推薦放到哪里算哪里。
今日是黯淡的天,沒有平日里的白云藍天,甚至開始有一點點零星小雨滴,看慣了晴空萬里的太陽很少懈怠工作的夏季,反而會迷上這個秋季。
涼爽卻不寒冷,含蓄而不霸道。
想來想去出于禮貌還是給大叔發了一條祝福微信,不想太過刻意特地去找了群發那種祝福語。
大叔回我“你呢?假期去哪里?”
“回家。”
“嗯,到家了給我發消息。”
“嗯。”
簡單客氣的幾句,有著很大的距離。
閉上眼,我也開始慢慢習慣了這種相處方式,談不上失望只是不想去想。
我想用時間來換,要不就換一個有可能,要不就換一個解脫。人啊!大多數都是自己不放過自己。
閉上眼,搖搖晃晃的狀態最是讓人容易入睡,大概是為了這個假期加班的疲憊感一起襲來我居然半夢半醒的一覺睡到了目的地。
下了車,天蒙蒙黑又下著雨整座城市都被一種壓抑的氛圍彌漫著,路上行人都是來去匆匆。
我整個人都還是懵圈的,拉著行李箱淋著小雨趕緊上了最近的一輛出租車,透過玻璃窗能看到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店面。
一些記憶慢慢襲來,有以前上學不聽話偷偷跑去的黑網吧,也有以前最愛的小吃店,還回想起了當時穿著校服三五個人手腕著手一起上學下學的情景。
我都忘記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憶久了,明明才記得我才十七歲,剛剛燙的卷發沒兩天被老爸逼著去洗直,一晃眼,一起手挽手下學的小姐妹都已為人婦,孩子都會走路了。
不得不感嘆時間真是快的不行,以前別人都叫姐姐,現在別人都會在姐姐和阿姨之間徘徊。
付了車費錢,到家門口的時候能清晰的聽到老媽“驚恐”的笑聲,和球球(家里的小型泰迪狗。)的叫聲,好久沒有感受過這么熱鬧了。
一進門老媽拉著我問東問西,一下問你最近吃什么東西,是不是經常都是外賣有沒有好好休息,一下問有沒有談戀愛。我一時都不知道要先回答那一個。
憋了半天“我餓了。”
“對對對,先吃飯。”又開始忙手忙腳的往廚房走去,終是結束了婆婆話。
走到客廳,老爸喝著茶看著新聞聯播問“路上堵嗎?”
“不太清楚,睡著了。”我坐在沙發上抱著狗。
“很累吧?”老爸看向我。
突然鼻頭一酸,“沒有,就是今天的天氣適合睡覺,一晃一晃的睡著了。”
“嗯,工作順利嗎?”
“還好。”老爸的話語從來都不是很多,簡潔明了。
逗著狗狗玩兒了一會兒以后。
“吃飯了吃飯了。”老媽獨特的大嗓音催促著上桌子吃飯。
一家人時隔半年多的又一次人數最齊的晚飯,當然永遠缺的大多都是我一個人。
“來吃魚你最喜歡吃的,來吃雞蛋也是喜歡吃的。”老媽一筷子一筷子的往我碗里夾著菜。
“自己夾自己夾,老媽你也快吃飯。”難擋老媽的熱情啊。
普通的家常話,其樂融融的吃了一頓最滿足的飯。
晚飯后,在廚房幫老媽洗碗的時候她開始打趣“還不談戀愛?我在你這么大的時候你大哥都一歲了。”
我笑道“那是因為你年輕的時候漂亮嫁得出去,我就不行了。”
“雖然我經常說你丑,但是也還行,不丑啊。”老媽就連這種溫馨的時刻都還不忘記懟我兩句。
“是是是,就是因為丑好了吧?”我故作生氣和她鬧。
“真沒有?我幫你介紹介紹吧?”
“別,我覺得我還能再撐兩年。”說完趕緊溜回房間。
把行李箱里的東西拿出來擺放好就已經快十點了。
木木發來微信問候安全到家沒有也再無其他。
坐在房間的飄窗臺上望著窗外發呆,遠處的燈光乍一看還挺漂亮。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推開二哥問“燒烤?配點啤酒可好?”
我笑笑“行,等你。”
“ok”還比了一個極其滑稽的動作,可愛怪了。
我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坐姿,似乎只要一到家里再難過的事都會得到緩解,總是有一份很大的慰籍,我想這也許就是家的意義吧。
“我來也。”一大把年紀的男人還在一蹦一蹦的。
“昂,未見其人,先聽其聲。”我有些無可奈何,真的是沒辦法。
抬腿就跳了上來,“吃。”
“嗯,你最近怎么樣?”我邊吃邊問二哥。
“老樣子,唉。”一猜就是不如意,不然大半夜也不會找我聊天。
“如果真的是老樣子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我淡淡道。
“催婚催的緊。”二哥有些沮喪說完喝了一大口啤酒。
“慢點喝,催也是正常,天下父母皆是如此都覺得成家才能立業。”不得不說家里的燒烤確實比外面的好吃……
“我知道啊,但是我感覺我自己都還沒有長大。”二哥有些無奈搖搖頭。
“沒有遇到讓你長大的人或事吧,挺好的。看緣分!”我一直覺得簡單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反正我也不著急,我覺得該著急的是你。”二哥看向我一臉認真。
“停!你這個反差太大了。”惶恐萬分。
“我覺得對于某些事你太過執著,只是你自己不愿意不是你沒人娶。”
“哪里會有女孩子沒人娶嘛,也不是放不過自己,我只是還沒有遇到那個讓我受了委屈不用再想媽媽的男人。”不是沒有遇到,是他還不愿意罷了。
“要求還真高,哼。”還真的是吃著串來數落我。
“不談這個,談了你也是直男癌太重快吃了回去睡覺。”我毫無興趣和一個直男癌晚期的人討論愛情觀。
“嗯,我吃差不多了,我回去了你別喝多了。”把垃圾帶上出了房間門。
平時不輕易喝酒的我,那天晚上奇跡般喝了三罐,談不上喝醉頂一下嚴重微醺吧。
我忘記那天晚上在飄窗上坐了多久,只記得腳麻了眼睛開始打架,搖搖晃晃的躺在床上。
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你在干嘛?”
“什么我在干嘛?不睡覺要干嘛?”由于酒精作用的原因,大抵是一聽就聽出來的醉音吧。
“喝多了?”
“忘記問你誰了。”
“木木。”
“哦,沒事我掛了。”我有些不高興。
“睡吧。”
第一次沒有多說一些廢話。
微醺的狀態真的很棒,感覺想要的都有了,除了第二天早上會頭痛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