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精神狀態(tài)還不錯。”言木槿看著冷鳳生雖然有點虛弱,但是精神還可以,比她想象中好多了。
“有吃有喝有睡的,有什么不好的,你還沒回答我,你是不是來劫獄?”冷鳳生問,當(dāng)然他相信答案是肯定的。
“劫什么獄啊,現(xiàn)在大軍壓城,都顧著逃難去了,誰還在這里看管犯人?”言木槿說著用扇子上的鐵絲打開鎖,把冷鳳生帶了出來。和冷鳳生一間牢房的犯人,剛想跑出去,被言木槿的一腳踹了回去,說:“放你們出去還得了,外面已經(jīng)夠亂了。”言木槿哼了一聲,扶著冷鳳生出去。
其他犯人喊著:“把我們也一起放了啊,我們是冤枉的。”言木槿權(quán)當(dāng)聽不到,把牢房鎖好后,扶著冷鳳生往牢房外走去。
“戰(zhàn)敗了?”冷鳳生問。
“是,現(xiàn)在朝廷的大軍已經(jīng)進(jìn)城了,趁著這個亂子,我才趕緊把你帶走。”言木槿說道。
“噓。”冷鳳生聽到外面有動靜,趕緊拉著言木槿站在一邊。
“怎么這么快就到縣衙這邊來了。”言木槿也佩服朝廷的效率。
“朝廷派的是精英,自然速度快。”冷鳳生把言木槿拉到身后,偷偷往外看,看到一隊士兵往牢房的方向來了。“外面差不多五人,我能搞定,你在我后面。”冷鳳生對言木槿說。
“好吧,我現(xiàn)在近身戰(zhàn)打不了,用扇子出馬定有死傷,我也不想拉著你被朝廷通緝。”言木槿笑著把冷鳳生推了出去,自己在后面探頭看。只見他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五個人打趴下了,言木槿趕緊跑出去,剛想過去冷鳳生那,只見冷鳳生像聽到什么似的,突然比了一下讓言木槿停止前進(jìn)的手勢,自己往前面的街上跑去。
言木槿等了一會,亦步亦趨的悄悄往前跑去,突然聽到有人喊什么的聲音,有馬聲,反正就是亂糟糟的,言木槿趕緊跑出去一看,只見前面被士兵圍住,言木槿只聽到什么把少將軍放了的話,她心中一慌,趕緊往前跑去,只見冷鳳生抓著一個人,他往后退一步,那些軍人就往前走一步,冷鳳生一瞥到言木槿的身影,突然有點生氣,本來他就是想引開這群官兵,結(jié)果言木槿還是跟上來了。他只能往言木槿的身邊靠去。這時言木槿看到士兵前站著一個穿著鎧甲的人,言木槿尋思怎么這么眼熟,突然想起,那不是衛(wèi)質(zhì)真嗎?
“你怎么不趁亂跑了,過來干嘛?”冷鳳生有點生氣的說。
“你···”言木槿看到冷鳳生抓住的那個人,突然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她說:“鳳生,趕緊放了他。”
“放了他我們怎么走?”冷鳳生不解地問,抵住男子脖子的力道更加重了些。
“因為他知道你打不過我。”鄭征突然抓住冷鳳生的手,一用力,冷鳳生便被他擒住了。其他士兵剛想涌上來抓住他倆,這時衛(wèi)質(zhì)真攔住了他們,說:“沒事了,你們往后退下吧。”
“你···”冷鳳生沒想到這名男子的功夫如此了得,原來剛剛讓他得手是故意的。
“師兄,他好歹是你師侄,下手輕點不行嗎?”言木槿沒好氣的說。
“我下手夠輕了,不然他哪抓得到我。”鄭征看著眼前這位與冷玉生極像的男子,當(dāng)時看著他武功路數(shù)也像紫陽觀的,以為抓他是有什么原因,才讓他得手,但是一靠近他便發(fā)現(xiàn)不是冷玉生,于是便想靜觀其變。
“趕緊拜見二位師叔。”言木槿拍開鄭征的手,這時衛(wèi)質(zhì)真也走了過來。
“你···小師侄?”衛(wèi)質(zhì)真看到言木槿有點開心。
“什么師侄,是你師妹。”鄭征說道。
“對不起,衛(wèi)師兄,恕我上次未表露真正的身份,這個才是三師兄的徒弟,冷玥冷鳳生。”言木槿作揖道。
“無妨。”衛(wèi)質(zhì)真笑著說。
“冷玥拜見二位師叔。”冷鳳生跪下給鄭征和衛(wèi)質(zhì)真行禮。
言木槿趕緊把冷鳳生攙扶起身,冷鳳生站起來有點搖搖晃晃的,剛剛耗了太多真氣。鄭征看了一眼言木槿攙扶著的穿著囚服的俊美男子,恍惚一眼,真的特別像老九冷玉生,但是這兩個人雖然長得相像,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zhì),一個是天上,一個是人間。
“走吧,回府衙去。”鄭征說。
“好。”言木槿點了點頭,看到鄭征她徹底放心了,“師兄,能不能幫我?guī)€口信。”
“沒問題,是想叫等你的人離開是吧,看你這點小能耐還敢劫獄。”鄭征忍不住敲了一下言木槿的頭。言木槿嘟著嘴不說話,跟在鄭征身后回到府衙里。
回到府衙,衛(wèi)質(zhì)真看到鄭征和言木槿久別重逢,也知道他倆有很多話要聊,于是自行先去打點軍隊的事物,而冷鳳生則被下人帶去梳洗,換掉身上那身囚服。冷鳳生在隨護(hù)衛(wèi)離開時,悄然回頭,便看到言木槿撲入到鄭征的懷里。他從來沒見過言木槿如此興奮主動,而且,她望著鄭征那股女兒家的嬌羞神態(tài)也是他前所未見。一直以來,他以為精誠所至,現(xiàn)在他明白了,她已經(jīng)在自己的心里筑起了一道厚厚的墻,縱使他使出渾身解數(shù),他也無法打破那道防線,他終究不敵冷玉生,甚至不敵眼前的這個人。冷鳳生想著,眼底帶著落寞轉(zhuǎn)身離開。
“師兄,我好想你啊。”言木槿開心地抱著鄭征。“這一別快兩年,我做夢都夢到回紫陽觀。”
“想我?想我的話,你當(dāng)年在長安,干嘛一看到我就跑?”鄭征憐愛地摸了一下言木槿的頭。
“有嗎?”言木槿裝傻地說。她越來越覺得這易容太不靠譜了,怎么老是被認(rèn)出來。
?“還不承認(rèn),你敢說那個人不是你嗎?”鄭征問道。
“是是是,是我拉,當(dāng)時沒想到會在長安遇到你,以為你在洛陽。”言木槿說。
“這是什么理由。”鄭征感覺又好氣又好笑。
“對了,你當(dāng)時怎么會在長安?”言木槿問。
“因為當(dāng)時我要成親,回長安下聘。”鄭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