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碎片選擇的依附對象比李炎預想更加小一些，至少看起來更偏向一個正太。
“16？還是17？算了，那根本不重要。”李炎甩甩頭，瞪大了眼睛，看著對方被人群推擠著離開出生點，又迅速被各個勢力招新的玩家盯上，包圍。
“好可愛的男孩啊！”
“這游戲有防沉迷嗎？未滿十八歲也能進入？審核太松了吧。”
想想游戲真實的戰斗廝殺，偶爾大戰還會開放尸體場景顯示，渲染氣氛，很多準備走過來的招新人員遲疑著，選擇其他目標。
“小弟弟，考慮一下后勤？咱們第一商會是最好的選擇，里面漂亮大姐姐無數哦！”
尤里手下招新的玩家開始吃獨食，卻發現面前正太漲紅了臉。
“我已經17了，有負擔刑事責任的權力了，別叫我小弟弟，否則吃了你！”
他做出張牙舞爪的樣子，卻只把一圈人都給逗笑了。
“看起來像是14，5歲呢，對了，這游戲可以把人捏小嗎？該不會是大漢裝的吧？”
場面漸漸陷入混亂，畢竟被篩選出來的玩家大多已經達到心智成熟的年紀，幾乎沒有小孩子。
這大概也是系統用上手段，也沒能第一時間發現碎片擁有者的原因。
“完全看不出來哪里有異常，系統該不會搞錯了吧。”
李炎猶豫著，自己該不該去見一面？
系統此時才出現，回復道：
“實際上，剛剛已經解決了。”說完，李炎被轉移到命運之子的小花園，此時這里一個玩家也沒有。
一枚微小卻閃著光芒的碎片懸浮在‘尸體’上方。
“為了區分，你可以稱呼它為2號，但這并沒有什么意義。”系統解釋著，李炎卻越發搞不清狀況。
“什么意思？”
他話音未落，那枚碎片已經帶著光芒墜入‘尸體’胸口，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尸體’表面多了一點晶瑩。
李炎忽然覺得體內漲漲的。
系統似乎發出了無聲的嘆息，隨即解釋起來。
“2號沒有選擇與你交流，它剛剛已經融入1號系統本身，從此再也沒有2號存在了。”
莫名的有一股傷感的氛圍彌漫開來，李炎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但也能感受到那種落寞。
2號，他聽聞其存在不過幾十個小時，親眼見到也才幾秒鐘的功夫，卻似乎已經度過了它漫長而波折的一生，最終選擇了落幕。
沉寂了一會，系統再次發聲。
“在它所選擇的依附對象進入游戲瞬間，我已經感知到了它的存在，實際上，我們是彼此發現了對方。
交流也在瞬間完成，彼此的經歷，坎坷，執念都融匯在了一起。
尤其是你所做的一切，全部毫無保留的被它知道。
相比來說，它選擇的依附者有些……嗯，中二。
不被認同，又發現了更好的選擇，基于相同的執念與訴求，它選擇了融合……”
聽完，李炎久久無話可說。
他沒法理解融合這種事對于逝去的2號來說，是幸運還是不幸，也沒有感覺系統有任何變化。
但毫無疑問，這應該說是他的幸運。
幸好，對方選擇的人并沒有特殊之處，或者說自己行動及時，付出給力，搶在對方展現不同，取得2號認可之前進行了攔截。
但他就一定是最好的選擇么？
這種主角就一定是幸運嗎？如果有別人能更好的帶領大家前進，他只需要安安分分做一個小人物，會不會更好？
李炎陷入了這種深思中，小花園里靜悄悄的。
直到系統打破這種沉寂。
“融合剛剛完成了。”
“啊，什么？剛才一直在進行中嗎？”李炎驚叫道。
“嗯，融合，吞噬，合并……沒有更為準確的詞語能描述這一進程，具體解釋的話已經超出了你能夠理解的范疇。”
“這樣嗎？”李炎已經沒有辦法再度為2號的消逝哀悼一次了。
“雖然結束了，但那個2號依附者卻無法被忽略。
他跟你一樣，同樣是被選定的人，因果本身便決定了，他日后將會出現在對抗黑暗邪神的第一戰線上，這件事本身從他被2號選擇依附的那一刻起，便定下來了，并不會隨著2號的消失而變化。”
因果律武器？因果線？一些看小說時讀到過的設定被聯想起來，但那些不論在哪種設定里都是玄之又玄的東西。
李炎有些困惑，他等待著系統的進一步解釋。
“被選定的人，即使逃離也擺脫不了因果，這點上我也是才領悟到的。
當初我曾經說過，你如果選擇帶著我離開這個世界，可以逍遙度日，不必承擔救世的責任，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你即使選擇離開，未來也必定會重新返回，也許是與人爭斗時中了對方放逐異界的法術，也許是探索寶藏時不小心踩中了陷阱被隨即傳送，又或者是別的什么事情最終導致你改變主意，選擇返回這個世界。
無論如何，你最終一定會遵循著因果的羈絆，在那最終時刻，出現在同異界邪神直接對抗的終極戰場上，這是一種宿命，除非有更高等級的力量干涉……”
李炎在這里與系統交流信息的時候，外面，小正太也在繼續自己的游戲之旅。
系統妥善清理了他的記憶，關于碎片什么的全都被遺忘，他在獲得2號碎片后，到底做了哪些事，也就此被淹沒在過去中，除非李炎哪天有興趣詢問系統。
嘴上雖然抗拒的說著不要，但身體還是老老實實的被尤里手下的大姐姐拉著，走下了山坡。
“我要戰斗，要打怪！”
“哎呀，那跟做一個后勤系玩家沒有矛盾啊，你想要的話，我現在就能給你哦！”
“喂，別說那樣讓人誤會的話啊！”正太嚷嚷著，只引來一眾熟女的輕笑聲。
“你們這樣調戲人家我都看不過去，還是交給我吧！”一個男性玩家走了過來，正太看到他頭上亮出的ID，寂寞式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