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啟程前夕
冷爾與琉璃二人就這么冥想了一夜。
“早。”冷爾把窗簾拉開,好讓陽光透進來。
琉璃坐在床上,“早。”
冷爾望了望自己的胳膊,在戰(zhàn)斗中造成的傷竟奇跡般愈合了!想來自己也沒用什么藥物啊?難道……是這冥想的緣故?
“你的傷怎么樣?”冷爾問琉璃。
“應該好點了吧……”琉璃看了看腳踝,“……愈合了。”
冷爾想來應該沒錯了,于是道:“看來豫教授的冥想真的有愈合傷口的能力。我的傷口也愈合了。”
“……也許吧,但如此就好太多了。”琉璃感嘆。
冷爾轉念一想,問:“你餓嗎?”
“還好吧……”琉璃道,“不過昨晚沒吃而已……”
冷爾點點頭,“你在這等一會,我去問問屠門典有沒有什么吃的。”又道:“對了,準備一下,我們大概中午前就啟程。”
“好。”
冷爾徑直來到大殿。屠門典正在門口的花叢賞花,見冷爾來了,笑瞇瞇地說:“你來了?剛打算去找你們呢。有什么事?”
冷爾笑笑,“是這樣的。有沒有……早飯?”
屠門典一拍頭,“哎呀,我給忘了。我去看看……”
這時家仆從門邊走來,“來客人啦?典兒,桌上飯已經好了,正好招呼一塊吃吧。”
“嗯,您去忙吧。”屠門典拉著冷爾,“走,吃飯。”
只聽得家仆嘀咕,“飯別撒了!我剛拖的地。”
“哎。”
冷爾進了屋,低聲道:“我就不在這久留了吧?我那個朋友還等著我給他帶飯回去呢。”
屠門典想了想,“也好。”說著手一揮,桌上的飯食便自動裝進了一個盒子里。
“可以啊。”冷爾笑笑。
“一般啦。”屠門典笑笑,“走吧,我送你。”
兩人一并走向兩人居住的石屋。冷爾突然想起了什么,問:“剛剛你給我裝的是什么東西?”
“花漿和樹葉面包。”屠門典笑笑,“你別見外,很好吃的。我們這邊都吃這個。放心,包你滿意。”
“好……吧。”冷爾回答。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門口。屠門典道:“我就送到這里。對了,記得代我替琉璃問好。”
“嗯。”冷爾指了指盒子,“這個,要送回去嗎?”
“無所謂。”屠門典笑笑,“反正我們家多。你拿著吧。”
“嗯,那謝謝了。”
“走了!”
“好。”
冷爾進了石屋,把盒子放在桌上。打開蓋子后,一股誘人的香氣撲鼻而來。冷爾望了望還在床上的琉璃,“過來吃。你不是餓了嗎?”
琉璃應聲過來,“……什么東西?”
“放心,能吃。又毒不死你。”
琉璃用鄙視的眼光看了冷爾一眼,然后裝作很委屈的樣子,埋下頭去吃。
過了一會,琉璃見冷爾仍是不動聲色,便問:“你不吃嗎?”
“不吃。”冷爾道,“不餓。你吃吧。”
“哦……”琉璃低下頭去,用余光觀察者冷爾,瞅準時機把一個面包往他嘴里塞。
“……”冷爾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那面包咽下去,“你干嘛?說了我不吃。”
“……對不起……”
冷爾摸摸她的頭,“還……挺好吃的。”
琉璃只笑笑,不說話。
待十一點左右,冷爾起身道:“我們該走了。”
“好。”出門后,冷爾想起,在人家的地盤做客不能不辭而別,索性走向大殿。
“干嘛?”琉璃奇怪。
“去跟人家說一聲我們走了。”冷爾頭也不回地說,“你等我一下。”
琉璃還是跟了過去,“……一起吧。”
“……”
前方行過一路隊列,貌似是幾個守衛(wèi),還有一個囚犯。囚犯的手上戴著木枷,照這架勢,似乎是在游行。
“哎喲!”琉璃沒看清,被那囚犯撞了個滿懷。
“你有病吧?”囚犯罵道。
“沒長眼睛?沒看到有人?”冷爾忙把琉璃拉過來,“沒事吧?”
囚犯輕蔑地“嘁”了一聲。
“貝文你干什么!造反?!”
只見屠門典走了過來。那隊列見勢,連忙走開。
屠門典看到了一旁的二人,問:“你們這架勢……是要去哪里嗎?”
“哦,我們該走了。”冷爾道,“謝謝盛情款待。不早了,琉璃,走吧。”
話剛說完,忽見得一山精飛速跑來。
“報——”
那山精在屠門典面前停了下來,喘著粗氣。
“什么事?”屠門典問他。
“公子……你父親他……”那山精道,“他……下馬車的時候……從懸崖邊……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