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源徑直走到趙四的面前,四目相對。
田源眼睛里爆射出冷冷的煞氣,趙四冷不丁后退了一步,渾身發冷,即將石化。
田源雙手緊握賬本舉到半空,用力。
“嘶——”
賬本變戲法一樣瞬間變成一團碎紙,拋灑空中,飄飄灑灑。
“你——”
趙四驚訝,驚恐。
碎尸賬本,可不是一常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我的賬本,二十萬,趙四心里苦??!
仗著人多,趙四暫時忽略田源的手段,一聲命令,手下人摩拳擦掌。
甜甜看到爸爸被圍攻,小心臟強大起來,恐慌被親情所替代,沖上去攔在了爸爸的身前。
“我不允許你們傷害我爸爸,你們是壞人,警察叔叔會把你們抓走的。”
田源將女兒交給母親,閃身來到了門外,房間里可不是動手的地方。
田老漢兩口子擔心兒子吃虧,畢竟人家人多。
田源關上門,掛住門閂,不讓家人出來。
“小源,快把門打開。”田老漢命令。
幾個人將田源圍在中央。
田源已不是以前的那個受人宰割的人,受了系統的歷練,鍛體二層,煉氣一層,非常人能夠媲美。
田源殺氣外泄,周圍人頓然感到了一種沖天的殺氣四散彌漫。
冷。
驚。
身上起雞皮疙瘩。
一個個顫巍巍的不敢向前。
趙四一聲吆喝,手下人還是一哄而上。
“啪”
“嗵”
“哎吆”
“我的娘!”
.....
伴隨著一連串的奇怪的聲音,各種叫喊,房間里的三個人嚇得不敢睜開眼睛。
田源一個人對付他們這么多人,只有挨揍的份兒。
一分鐘不到,聲音平息。
三個人擦著眼淚睜開眼睛,面前的一幕令他們大跌眼鏡。
只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幫人,一個個如狼似狽,齜牙咧嘴,哀嚎不止。
甜甜樂得一個勁地鼓掌,嚷叫著:“奧特曼打怪獸?!?p> 唯一站著的兩個人是田源和趙四,近在咫尺。
趙四雙腿打顫,濕了褲子。
“兄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該死,我混賬?!壁w四朝著自己臉上一下一下地打著巴掌,一根根手指印突顯。
“力量太小,我來打。”
“啪”一聲高分貝的打臉聲。
趙四整個人騰空飛起,身子失控旋轉了兩圈,重重摔倒在地。
這一巴掌太解恨了。
大門外圍觀的群眾一陣唏噓。
這個趙四幕后靠山勢力大,這一帶無人敢惹,不想,今天竟然被剛剛出來的田源給收拾了,真是解氣。
趙四整個人懵逼了一分鐘,醒悟過來,連滾帶爬地挪到田源身前,咚咚磕頭不止。
趙四當即承諾,二十萬債務一筆勾銷。
“不行,你們販賣假藥,壞了我爹的身體,精神損失費什么的還是有的。”田源皮笑肉不笑道。
趙四眼珠子轉了轉,明白道:“行行,我愿意出二十萬賠償,三日后親自送上門來,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p> 田源點點頭道:“記住你自己說的話,不能夠實現的話,我會親自上門討債的,我說到做到。另外,你們所有的假藥要全部焚燒清理,不能再禍害消費者?!?p> 趙四雞啄米似的點頭。
田源擺手示意他們滾開,一幫人相扶著很快消失。
“小源,這回你可惹了大禍,趙四的后臺是羅家,聽說那些藥物是羅大少的。”田老漢拍著大腿埋怨,好似天塌地陷。
“羅大少?!不是冤家不聚頭,這下有意思了。”田源表示很樂于與羅大少有瓜葛,沒有交集的話怎么能一雪前恥呢?
晚上,哄睡了甜甜,田源開始運轉《彌勒心法》,吸納天地間稀薄的靈氣,任丹田之氣游遍全身三千六百多個毛孔。
頭上汗水淋漓,那團氣體原本米粒大小,好似又大了一些。
緩緩睜開眼睛,神清氣爽,毫無困意。
走出門口,大街上黑洞洞的。
街道拐角處是一棵百年大柳樹,田源渾噩很難充滿了力量,拳頭擂在樹身上,大樹猛烈搖晃,驚飛了一群藏身的鳥兒。
拳頭處凹下一個深窩。
力量又有了精進。
田源望著黑通通的街道,連一盞路燈也沒有。
不行,下一步需要買一座大點的房子,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偏僻地方。
第二天,田源帶著甜甜去東海市第一幼兒園報道,辦理了入學手續,有著吉祥寶寶的獎勵,田源一分錢沒有花。
這是全東海最好的幼兒園,光每年的學費和食宿費就高達十多萬。
里面的孩子非官即富,都有著強大的背景。
甜甜倒還聽話,與爸爸搖手再見,便跟著老師進了教室。
田源凝望很久,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此時的趙四正在羅大少的辦公室里匯報工作。
“老大,那小子不但打了兄弟們,嚷著日后只要見了您的人,絕不留情,還說你羅大少在他眼里就是一個小蟲,連一只狗都不如......”
趙四添油加醋,臟話連篇。
羅大少知道趙四這小子腦子活泛,吹牛逼說大話的臭毛病特別厲害,有些話不能全信。
羅大少肯定一點的是田源打了他的人,這是個毋庸置疑的事實,僅憑這一點,他就可以光明磊落地去找田源算賬。
令他遲疑的是,趙四這幫人一個個不是省油的燈,平日里擅長打架斗毆,還不是被田源揍得連個屁都不敢放。
足見田源的身手深不可測,單靠武力,怕是很難取勝,弄不好自取其辱。
田源的高明他在吉祥寶寶選拔賽上領教過了,所以不能輕舉妄動。
“明的不行,咱們就來暗的,再說我已經跟老師白云鶴談及了此事,老師說有時間一定要會會他?!?p> 羅大少附在趙四耳邊嘀咕合計了一下,趙四露出滿意的笑容,沖著老大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有羅大少做靠山,趙四應諾的二十萬,燒掉藥物,全成了泡影。
“阿嚏——”
田源打了一個噴嚏,鼻子酸酸的。
“麻類隔壁的,誰在背后說我的壞話?”田源嘀咕了一句。
前面是一座公墓。
今天是中元節,燒紙祭祀的人進進出出,絡繹不絕。
公墓升騰起裊裊煙氣,散發著一股焦紙味道。
“嗚嗚嗚——”
公墓里傳來一個女子的哭泣聲,如怨如訴,聽起來怪怪的,令人毛孔倒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