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仔的話很扎心,提到自己曾經被鯊魚分尸這事,喬沫兒咬緊牙,繼續用力推沙發。
大概七八天前,她出海舉辦生日宴。
那天她包下華國最大最豪華的游輪,風風光光過自己二十七歲的生日,結果因為大意,被人打暈,身上割了放血的口子扔進海里。
但她卻不知是誰做了這件事。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成了喬沫兒,要不是今天徐子欣的事情上了頭條,關于她的新聞也還在占著版面。
想到這,喬沫兒恨得卯足力氣,直接把破沙發給推開了。
灰仔嚇得一跳,黑漆漆的豆豆眼盯著她看了又看,有些內疚。
“我不是對你有意見,我只是不想失去我的朋友。”
朋友?
喬沫兒低頭看向腳邊圓滾滾的小耗子,又看看自己骨瘦如柴的雙手。
呵,真是好笑,以前的喬沫兒是個多么白癡的人,寧愿養一只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被捕鼠板黏住的耗子,也不讓自己多吃點。
“她給你飯吃,就是你的朋友么?”
“當然了,她不僅跟我是朋友,跟看門的黑背也是朋友,跟后院梧桐樹上的麻雀也是朋友。難道你覺得,非要相互之間有利益來往的,才能叫朋友么?”
喬沫兒被灰仔問得語塞,她轉開頭,尋找工具想把地板撬開。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淡淡的開口,“我沒有朋友,二十歲,我扛起整個家族的大旗,把奄奄一息的凌家用七年變成華國第二大財團,我沒時間也沒精力去交朋友,當然,大家提到我凌沫的名字都是害怕,也沒人敢和我做朋友。”
說完,她徒手拆下沙發下面的一根鐵桿,開始撬動老舊的木地板。
“這地板是實木的,有些年頭了,而且跟周圍的材質不同,看來這條密道至少在喬爺爺年輕的時代就存在,以前被使用過,但后來被堵上了。”
她跳過剛才的話題,看小耗子,“你知道它通向哪里么?”
灰仔若有所思的搖頭,“鑰匙是我在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墓地里找到的。”
喬沫兒了然的挑起眉,但也不覺得奇怪,畢竟老鼠的壽命大概只有三年,而喬家在這已經住了超過百年,灰仔的老祖宗也住在這里很正常。
“下去看看吧!”
說著,喬沫兒把撬開的木塊拿走,只見個鐵質的密道門出現在面前。
她用鑰匙打開,因為被封閉太久,入口處全是厚厚的灰塵和蜘蛛網。
里面漆黑一片。
喬沫兒和灰仔相互交換個眼神。
“你想得美,我才不會先下去!”灰仔搶先說。
“耗子也會害怕?”
喬沫兒呵呵一笑,忽然用腳把小耗子朝著洞口輕輕一掃。
“吱!”
聽到它慘叫,她幸災樂禍的笑起來。
但突然,地道里“噌”的一下,亮起了燈。
灰仔生氣叫罵,“就你這行為誰會愿意跟你做朋友?我雖然是只小老鼠,但我也需要尊重!”
喬沫兒馬上放下洞口的軟梯,下到密道里,邊哄他。
“沒事啦,等我出去給你買好吃的,聽話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