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十里飄香雖然夸張了些,但是味道從屋里傳到江家卻是隨隨便便。
劉氏光一聞到這個味兒,心里就知道肯定是未來三媳婦弄的。
這段時間劉氏算是看出來了,蘇望濘是個心思巧的,她還不單單只是力氣大,還是個有注意會折騰的。
出了還沒有過門,江家早就將蘇望濘當自家人了,劉氏直接聞著味道就過來了。
“丫頭,這是做啥子?怎得這子香撒。”蘇望濘沒有鎖門,劉氏一推就進來了。
巧姐穿著新衣服抱著懷里的辣條迎了上去:“奶奶,三嬸做的辣條條,可好吃呢。”
劉氏看到巧姐身上的新衣服,心里更是軟了幾分:“給巧姐買衣服啦?”
“嗯,娘看著好看嗎?”蘇望濘手里有活,只是朝著劉氏笑問道。
可不好看么,巧姐跟著蘇望濘算是這丫頭享福了。
只是,這老大家實在有些過分。
“這是你家里分給你錢,你該自個留著的。”劉氏還不知道蘇望濘買嫁衣和紙筆早就將五十兩銀子銀子花光的事情。
蘇望濘到不是特別在意:“錢嘛,就是用來花的,放著壓箱子底有何用?花光了在賺唄。”
“娘,你是不知道,我昨天給巧姐洗了澡,那身上青青道道的,看著有多可怕。”蘇望濘想起巧姐身上的傷心里就火大。
“巧姐,把褲腿掀起來上奶奶看看。”蘇望濘心眼小,巧姐既然跟了自己,那這事就沒完:“娘,不是我說大哥大嫂他們,虎毒還不食子呢。”
劉氏看著巧姐白嫩細小的腿上一道又一道的青印字心里很不是滋味,再怎么說這也是自己的親孫女。
“唉,老大家,唉。”劉氏卻是不知該說什么。
蘇望濘也沒指望劉氏能說些什么的,只是在她心里種個因,別等以后自己收拾江青家過份了,引的老人家心疼。
蘇望濘轉移話題道:“說道賺錢,娘我到有個想法。”
劉氏自然是被賺錢吸引了心思:“要咋子弄?”
“娘,你先過來嘗嘗這個,味道好吃不?”蘇望濘循序漸進。
劉氏本就是被這個味道給引過來的,很自然的便從巧姐碗里挑了幾根喂到了嘴里。
果不出奇然,入口的香辣比聞著還要挑戰味蕾。
“不錯,非常好吃,你是打算在明天的集市上買?”劉氏下意識就問道。
蘇望濘當然打算賣,但是并不是在明天的集市上。
有兩個個原因:一來是自己惡名遠揚,村里人未必敢買。二來就村里人的幾個銅板,說真的蘇望濘還看不上。
“賣,但不是在集市上,咱們去鎮子上賣。”蘇望濘說道。
劉氏有些吃驚:“鎮子上?”
蘇望濘將手里的活計也全部停了下來,將所有的辣條盛了滿滿一大碗,端著道:“娘,去你那邊,放灶房,不然這邊位置小不通風,估計一宿都是這股味兒。”
劉氏自然同意:“也是,聞這雖然挺香,但是晚上聞一宿,也不是個事,要不先讓門開著通風。”
就單單蘇望濘這段時間在村里的惡名,倒也不怕那個不開眼的上門偷東西。
到了江家,蘇望濘將做好的辣條堆到一起,免得受潮淡了味。
到了晚上,劉氏做好飯,一家人圍在桌上,很是熱鬧。
家里眾人甚至放著肉不吃,專挑辣條下口,就連一向話不多的江父都難得夸了起來:“嗯,不錯,這個味道不錯。”
酒足飯飽之后,蘇望濘才開始提起正事。
“不做村里的生意,去鎮子上出攤?”江顧仔細在心里衡量著。
“對,村里的生意就算了,去縣上有些遠,不夠劃算,到鎮上剛合適。”蘇望濘確定道。
劉氏江父也知道在村里,蘇望濘是個煞星別人不敢來買,自己家又是個災星,別人不愿來。
蘇望濘說道:“去鎮子上的賭場門口買,準可以。”
劉氏和江父沒有主意,便盯著兒子江顧看。
江顧瞇著眼睛一想,鎮子上是有個賭館的,賭錢的人大多都是揣著錢早早就去了,知道半大晚上才回來,朝著賭坊一呆就是一整天。
這一天時間能不吃些東西,而這辣條就恰好是最適合用來打發時間。
辣條不定飽,就是能夠過嘴癮,這些愛賭的人,向來好吃懶做,最是不拿錢當錢,用這個做零嘴到最是合適。
最重要的是蘇望濘的武力值擺在十里八鄉,不說別的,光定在那里一站,就保準不敢有人過來做挑事。
只是又擺攤又做吃食,累自然是少不掉的。
未來媳婦這么能干,自己著實長臉,但就是心疼的緊。
“行,到時可行。”江顧道:“就是你怕是受累了。”
蘇望濘聽到江顧的贊同,心里很開心,聽到這種掛念,更是心里暖洋洋的。
辣條搞定后,蘇望濘轉過頭對著劉氏說道:“娘,你的番薯粥很好喝,到時候你煮碗清的,咱們拉著一塊兒賣。”
香辣的口感,配上冰涼甜爽的番薯粥,定是別有滋味。
劉氏有些驚喜:“番薯粥?這種吃食,可能賣不出去吧?”
“賣的出去,先不說原本真的很好喝,特別是配上辣條,絕對賣得出去。”蘇望濘又道:“你要是怕賣的不好,就先煮一鍋,明天且試它一試。”
劉氏點了點頭,她看著蘇望濘道:“明天先算了把,買的好與不好咱都先姑且不說,但是后天丫頭你就要嫁過來了,咱要不先緩緩,準備一下出嫁的事情?”
蘇望濘這幾日和江家親的早已經是一家人,又加上巧姐和辣條生意的事情,差點把嫁人這茬給忘了,而后天便是定下的吉日。
蘇望濘想了想嫁衣和該準備的東西都已經全乎了,江家更是張燈結彩,雖然這嫁人也不過是走一道程序,但是在蘇望濘心里還是非常神圣的一件事情。
不然也不至于一口氣將五十兩銀子買了嫁衣和江顧的禮物,也算是自帶嫁妝了。
而且辣條這東西,不能久放,潮了怕綿,干了怕脆,也不在于這一時半會兒,生意的事情,還是等結完婚在籌備吧。

寅血帝
江顧:又是混日子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