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fā)了盧大壯,陸笙徑直朝著幽然苑而去,沿途倒也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想不到這喬石幫竟然在葬神島有這么多人。”
來到盧大壯所說的那座石橋,一眼望去,幽然苑種植著翠綠青蔥的藤蔓草木。
“陸笙小心,你后面有人沖著你來了。”
突然,陸笙腦海里突然傳來了幽冥的聲音。
“幾人?”
陸笙并未轉(zhuǎn)頭,而是站在原地裝出一副欣賞幽然苑景色的模樣。
“兩人。”幽冥似是有些疑惑,“這兩人好像認(rèn)識你的樣子。”
“認(rèn)識我?”
陸笙怔了怔,不由轉(zhuǎn)頭望去,竟是陳北河與孫宸二人喬裝了一番,當(dāng)見到陸笙的模樣時,兩人臉色先是錯愕,隨后狂喜走了過來。
“哈哈,你小子沒死,我就知道你這家伙福大命大。”陳北河壓低著聲音,拍了陸笙腰間一下。
“哎喲。”陸笙痛的齜牙咧嘴,陳北河拍的那里剛好是花想容刺第一劍時留下的傷口。
雖然早已經(jīng)被補(bǔ)天水給治好,可血肉的神經(jīng)還未好完全,此刻被陳北河拍一下,陸笙痛的直打顫。
一想起當(dāng)日暗下殺手的花想容,陸笙心里恨得牙癢癢。
“你受傷了?誰干的?“孫宸問,他倆并未注意到那天陸笙被花想容刺傷。
“被船上那個笑面虎給刺了一下,皮肉傷。”陸笙退了幾步,吸著冷氣道。
“是那家伙啊。”
孫宸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那家伙武師初期的實(shí)力,只是讓你受了點(diǎn)傷,你應(yīng)該慶幸了。”
“對了,那天我昏迷前好像聽到了武滄瀾那老頭的聲音,那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我會漂到葬神島?”陸笙問。
“你不知道?”孫宸詫異道。
“我那天體力不支,被那個花想容偷襲,元?dú)庀倪^度,直接昏過去了,不過我在昏迷前好像聽到武滄瀾的聲音了,那家伙的劍太快了,我根本躲不開,應(yīng)該就是武滄瀾那老頭救了我。”陸笙道。
“確實(shí)是他救了你。”陳北河點(diǎn)頭道:“那人也確實(shí)是武滄瀾。”
“武滄瀾一路跟著我們?”陸笙瞪大了眼睛。
“不是,那家伙雖然是武滄瀾,不過卻不是他本體在這里,而是以一種鏡像的方式,將其一部分實(shí)力提前保存在固元石上充作鏡像。”孫宸望了他一眼,心中有些不解,為何武齡會將這種保命的東西用在他一個僅僅聚元期的人身上。
“固元石?”陸笙臉色疑惑。
“對,這種石頭極端罕見,一顆至少需要上百枚元晶,一些大家族里的人在晚輩出去歷練時,都會給予幾塊固元石讓他帶在身上防身。”
孫宸笑著解釋:“這種石頭屬于一次性消耗物品,一般能保存那人三成的實(shí)力,大概能使出他巔峰時期的三擊!”
“三擊!!”
陸笙口干舌燥,武滄瀾可是武靈境強(qiáng)者,他巔峰的三擊該何等恐怖。
那天他可是看著武滄瀾用無線的魚竿釣出兩條魚的,那種凝元?dú)獬山z線的功力簡直是對元?dú)獾氖褂眠_(dá)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那花想容那家伙死了沒有?”陸笙追問道。
“沒有。”
陳北河苦笑道:“跟著那家伙一道來的仆從也是一個武靈境初期的家伙,武滄瀾分身第一招為了救你重創(chuàng)了花想容,第二招就被那家伙擋下來了,第三式則將那家伙打吐血。”
“沒死?”陸笙心頭破口大罵,怪不得那家伙有恃無恐,原來是帶著武靈境的保鏢,整艘船都能橫著走。
“那后來呢?”陸笙急忙問道。
“后來?”孫宸與陳北河對視一眼,不由苦笑了一聲。
“你說吧。”陳北河示意孫宸說。
“后來兩方人都?xì)⒓t了眼,王左眼和那七名水手全部死在海盜的手中,王左眼死的最慘,整個腦袋都被那個海盜為首的青年給開了瓢。”孫宸苦笑道。
“王左眼死了?”陸笙心頭一抽,對那個言語間極為豪爽的老頭,他內(nèi)心還是挺敬重的,想不到最后的下場竟是如此的凄慘。
至于那七名水手,因沒有任何交集,陸笙倒也沒有什么兔死狐悲的念頭。
“然后呢?”陸笙臉色平靜的問。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孫宸嘴角露出一絲苦澀,“那時候海盜的床直接把我們所有人都帶進(jìn)了風(fēng)暴中心地帶,一個高達(dá)十丈的浪迎頭拍下,兩艘床直接翻了,所有人都瞬間沒了蹤影。”
“我倆比較走運(yùn),漂到了葬神島的一個礁石洞里,躲過了被葬神島原著民撿尸的下場。”陳北河慶幸道。
“那你倆也是來救人的?”陸笙喜道,他本來還有些忌憚喬石幫的人,現(xiàn)在有了幫手,救到人的機(jī)會也大了不少。
“是啊,我們都是綁在一條船上的人,能不救嘛。”孫宸苦笑道,自己身后的家族所在之地可都告訴了武滄瀾。
若是自己安然無恙的回去,恐怕自己身后的家族可就得遭受武滄瀾的瘋狂報復(fù)了。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陸笙問。
“我們也是剛從一個喬石幫的人嘴里得知喬望抓了三個絕色女子,我和北河兄認(rèn)為很有可能是武齡三人被喬石幫的人撿了尸。”孫宸道。
“我們這一趟是來踩個點(diǎn),等拜堂的時候渾水摸魚把武齡救出去。”
“那既然如此,我們?nèi)齻€人一起過去?”陸笙問。
“嗯,三個人不分開也好,待會你就緊緊的跟著我們,一旦救到人,我們馬上就要前往那個藏在葬神島的元石礦脈之地!”孫宸道。
“有多遠(yuǎn)。”陸笙問。
“大概五十多公里。”
“這么遠(yuǎn)?”陸笙心頭微凜,他沒想到葬神島竟是如此遼闊。
“我在軍中對這個葬神島也有所耳聞,這個島并不屬于承陽的管轄范圍,承陽的疆域版圖上并未繪制葬神島,所以來到葬神島的人都不知曉葬神島的有多大。”
陳北河笑著道:“若是拿海港城來作比較的話,葬神島至少有著三個海港城那么大,陸笙你要記住,敢來葬神島的人手中要么背負(fù)著命案,要么是準(zhǔn)備殺人奪寶,若是有人對你有不利的眼神或是動作,你一定要記住......”
說到這,陳北河的嘴角嗜起冷冽的笑容,一字一頓道:“先下手為強(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