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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來有道

3、將軍鬼(1)

仙來有道 蛋蓉花苞 4487 2019-07-31 21:36:12

  溫念看著面前正微笑坐在竹塌上看著自己的男人,眨了眨眼,“小魔尊?”

  他就出去拜訪了幾位仙友,怎么回來紫宸殿就多了個人,不,魔,這只人,呸,魔,前幾日還在仙界大鬧過一場,怎么又來了。

  溫念吸了口涼氣,他不會是要來砸紫宸殿的吧。

  傅淵看到溫念鐵青的臉,突然仰頭大笑,“星君你別這個表情,我不是來砸紫宸殿的,還有,”他突然止了笑,揚起一邊嘴角,調了調坐姿,“我有名字,我叫傅淵。”

  霓荊不動聲色地擋在溫念面前,面無表情道:“你是如何闖進來的?”

  傅淵瞇了瞇眼,身形一閃,直接越過霓荊湊到了溫念眼前,微笑道:“人間已入夜,星君不用排星布陣嗎?”

  溫念默默咽了下口水,身體微微往后一仰,遠離那張極近的笑臉,以免自己心臟受不了,順便越過傅淵向霓荊投去求助的目光。

  霓荊沒想到對方直接無視了自己的問話,轉身語氣不善道:“小魔尊何時插管起仙界的瑣事了?”

  “星君剛飛升,是不是還不知如何排星布陣,不如讓我教你……”

  “傅淵!你到底想干什么?”

  話剛落,一根細長銀鏈已裹住自己的脖頸,只要一動,就是割喉斷頸,霓荊咬牙皺了皺眉,到底是沒動。

  “太暉都不敢這么跟我說話,你是哪根蔥?”傅淵黑著臉沉聲道。

  溫念猛吸了口涼氣,期身攔在了霓荊面前,訕訕一笑,“小魔尊息怒,有話好說,咱不跟小孩子計較,不是要教我排星布陣嗎,我們現在就去吧。”

  話剛落,傅淵就收了那根銀鏈子,順帶恢復了最初的笑面道:“好。”

  溫念這才兀自抹了一把冷汗,眼神瞟向霓荊,嘴未動,聲卻到,[此人陰晴不定,還是順著他的心來吧,你先下去。]

  收到溫念的神念傳音,霓荊依舊不甘地握了握拳,可最終還是轉身離去。

  所謂排星布陣,就是對天上的星宿進行排列,顯示在人間的天空中,凡人中不乏能人異士占星卜卦,讓這些人看到天空中的星宿,占卜出人的命格,如將星隕落,帝星重生,皆是凡人在星宿中能窺得的一線天機。每一顆星辰都是一個人的命數,布星者排列星宿,布置乾坤,那些個凡人的命數,是吉是兇,早已注定。而列星境,則是掌星使排星布陣的地方,只是這排星布陣本是仙界的活兒,怎么魔界之人也會?

  溫念不禁疑惑地看向傅淵,而傅淵只是回頭對他持以微笑。

  “今日為人間四月,清明谷雨,屬土,唔,就排個月烏畢宿吧。”說著,傅淵抬手蓄力。

  溫念猛地一縮瞳孔。

  仙術......

  列星境上空的星辰開始緩緩流動,一個一個排列在它們該在的地方,不多時,星宿排列完成。

  “阿念應該知道星宿吧。”傅淵收起仙術回身。

  阿念?

  溫念點了點頭,“知道一些。”

  “那就好辦,布星,就是排星宿,阿念方才見的,就是我按照人間二十四節氣所排出的星宿,不過這星宿排列十分深奧,阿念還需日后自己慢慢琢磨。”

  溫念聽完,直直地看著傅淵,傅淵則是坦然讓他看著。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傅淵道:“當然可以。”

  “你為何會仙術?”

  傅淵像是低頭笑了笑,“阿念覺得,我為何會仙術呢?”

  ……我怎么知道。

  溫念看著自己的腳尖,看起來像是在思考,實則在腦內不知問候了傅淵祖宗十八代多少遍,最后,他轉身邁出了列星境,而傅淵緊隨其后。

  “小魔尊不覺得‘阿念’這個稱呼過于親昵了嗎?”

  也不知道誰告訴他自己名字的,本來就不受待見,可別讓人誤會他跟這小祖宗關系好,那他在仙界可就真沒立足之地了。

  傅淵抬頭,應該是認真思考了一番,道:“不覺得。”

  溫念猛地腳下一滑,又站定駐足,而傅淵就跟在他身后,微笑看著他。

  怎么有種被惡犬盯上的感覺。

  溫念轉身,“小魔尊不用回魔界嗎?”

  “我愛在哪在哪,無人可管。”

  也是。

  溫念挑了挑眉,轉身繼續往前走,走出紫宸殿,走過悅仙街,路過文清殿,順便和一臉驚訝的文清星君打了個招呼,最后來到鑾霄殿,溫念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微笑著轉身對一路不緊不慢跟著的傅淵道:“小魔尊還要繼續跟著?”

  傅淵抬頭看了看頭頂的鑾金匾額,聳了聳肩,“好吧。”閃身不見了蹤跡。

  溫念呼出一口長氣,正巧身后大門敞開,太暉的聲音如臨而至,“進來吧,紫宸。”

  溫念正要行禮,太暉已伸手攔下,“不必行禮了。”

  “是。”溫念道:“不知天帝喚來溫念所謂何事?”

  前幾個時辰,正是傅淵排列星陣之時,溫念在腦中聽到了天帝的召喚。

  太暉道:“你跟我來。”

  于是溫念乖乖跟著太暉轉入鑾霄殿后殿,眼前此景,云霧繚繞,可以說什么也看不見,溫念不明所以地望向太暉,太暉在云間一揮手,云散,露出一面十分巨大的銅鏡,銅鏡呈四方,一人高,四角鑲金,其上各嵌一龍紋銅盤,龍頭龍身龍尾龍爪,不盡相同,太暉在銅鏡左上方的銅盤上一按,銅盤中央那顆珠子就泛起了白光,銅鏡內霎時映出一番景象。

  一男一女,紅袍加深,紅燭掩映,應是人間成親的景象。

  太暉道:“你看到了什么?”

  溫念道:“他們在成親。”

  太暉又一揮手,景象變了,殺聲陣陣,是戰場,有人正在沙場浴血奮戰,看他服飾,應當是個將軍,好像被敵方牽制住了,自己人死傷無數。畫面一轉,殺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靜,遍地尸體,其中就有那位將軍的。

  太暉收手,畫面消失,溫念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不知太暉讓他看這些是何意。

  “這位將軍,愛上了一位敵國公主,與她私定終身,卻給自己的國家帶來了災禍,最終身死,國亡。”

  溫念摸了摸下巴,“唔,凄慘。”

  “將軍心生不甘,吸取了戰場戾氣,化為厲鬼,整日游蕩在敵國邊境,殘害良民。”

  溫念繼續摸下巴,“唔,喪盡天良。”

  “紫宸,我要你即刻下凡,去收服這只厲鬼,換西嘯國太平。”

  溫念摸下巴的手一頓,“......天帝陛下。”

  “嗯?”

  “小君剛剛飛升。”派這么艱巨的任務不好吧。

  太暉負手而立,“朕知道。”

  “......”

  太暉看到溫念不安的神色,安慰道:“此次下凡,朕會派人隨你左右,你飛升之時,體內便聚了仙力,只是仙術尚且不穩,應當借此機會多鍛煉,至少達到足以保全自己的地步。”

  有同行仙官啊,那還行。

  溫念道:“不知同行的是哪幾位仙官?”

  太暉道:“到時你便知曉了。”

  唔,還搞神秘。

  溫念摸了摸下巴,兀自嘆了口氣,算是認了命,“既是天帝派下的任務,溫念定當竭力完成。”

  太暉伸手握了握溫念的肩,“紫宸,此行小心。”

  “是。”

  ......

  溫念真不知道,同行的仙官中會有他二人。

  人界一處邊境小地的某處客棧,環境清幽,客人不多,掌柜小二都清閑地打著瞌睡,客棧樓梯下的一個角落,兩位容貌俊秀的男子,一位冷峻的少年,外加一名清麗佳人,四人相對而坐,卻兀自喝茶,未有半句交流。茶香繚繞,茶盞中寥寥茶葉漂浮著。

  溫念端著茶盞,默默觀察面前二人。

  一個是被自己搶了天雷損了三百年修為的人,一個是莫名其妙硬拉著自己去看好戲的人,這是何等的淵源,溫念決定靜觀其變。

  嵐葉元君仰頭將杯中茶一飲而盡,“鐺”的一聲把茶盞往桌上一放,然后滿臉憤憤地看著溫念道:“早知道是跟你一起,我就不接這任務了,真是倒了血霉了。”

  溫念訕訕一笑,“那真是很不幸的。”

  他要是知道同行的人中有嵐葉元君,他也不來。

  霓荊擦著劍面無表情道:“沒人讓你來。”

  “你說什么?!”嵐葉元君當即怒目圓睜。

  溫念一臉驚訝地看向霓荊,沒想到霓荊這么為自己著想,見不得別人詆毀自己,果然是他的好侍官。

  文清搖著折扇當和事佬,“稍安勿躁,瓊姝,來都來了,不如和氣一些,一起收復厲鬼。”

  溫念道:“在下覺得文清星君說的很有道理。”

  瓊姝冷哼,“你可別拖我們后腿。”

  霓荊涼涼地回道:“這話替他原封不動還你。”

  “臭小子,你非要跟老娘對著干嗎?”瓊姝一掌擊碎了矮桌,整個客棧一片寂靜,就他們這桌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溫念端著茶盞默默捂臉,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帶個面具和他們同行會好點。

  文清依舊搖著折扇,笑瞇瞇地道:“看來我們不太適合坐在這里。”

  溫念有些無奈,“每個仙官下凡都這么高調的嗎?”

  文清晃了晃茶盞,那漂浮在茶水之上的茶葉也跟著抖了抖,“非也,今日比較特殊,難得幾個相看兩厭的人湊到一起,可能想低調都難。”

  溫念道:“話說,原來你們都不知道這次和自己同行的仙官名單。”

  文清點了點頭,“天帝說的時候沒有提到會有人同行,所以我和瓊姝一直以為只有我們兩個。”

  溫念道:“你們是自愿請命下凡的?”

  文清道:“是。”

  一個花神,一個文神,你們哪里來的勇氣自行前來,都不帶個武神......

  ......等等。

  一個天天種花的女神,一個滿口之乎者也的書生,一個剛飛升仙術不穩的所謂天仙,外加一個小昆仙......溫念默默捂臉,真的要有去無回了。

  文清似是看出溫念所想,敲了敲折扇,道:“星君無需擔憂,此次厲鬼應該不算難對付。”

  應該……

  溫念十分懷疑文清這句話的可信度。

  另一邊,小二看著這方情形不敢靠近,瓊姝就自己重新搬了張桌子過來,再次大刀闊斧地坐下,“聽說這只厲鬼生前是為將軍,愛上了敵國的公主,因為私定了終身才給自己的國家帶來了災禍,最后公主為了他跳城墻而死,他自己也戰死沙場,國也亡了,嘖嘖,不可謂不悲慘。”

  說起這個故事,就值得唏噓一番了。

  話說西嘯國有位公主,因為其上都是哥哥,自己又是最小的一位,于是獨得寵愛,從小就是掌上明珠。在她十六歲那年,公主初長成,長得那叫一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人人見之,都會迷戀上她。

  有一天,公主偷跑出宮,只帶了貼身侍女上街游玩,結果卻和侍女跑散了,在尋找侍女的途中,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也就是那位敵國的將軍,當然,此時公主還并不知曉他是敵國之人,只是見他重傷昏迷,出于善心,把他安置在了一座破廟之中,并親自為他治傷。將軍醒后,公主告知緣由,并問起將軍身世,將軍自然沒說實話,只揀了些不重要的,公主憐憫其身世,決定留下來照顧他至痊愈,將軍沒有推辭,也暫歇破廟。

  廟中沒有傷藥,公主又未帶錢袋,只能變賣身上釵飾等能兌換錢幣之物,湊了藥錢去附近醫館買藥,可是藥價昂貴,直到身無分文,將軍的傷依舊沒有治好。某天夜里將軍突發高燒,是傷口感染了,公主無法,雖然將軍強調不能進醫館,但公主沒辦法見死不救,只能求著醫館的大夫給他治傷。大夫是答應了,條件是公主做醫館的免費苦工。

  最終將軍還是得救了,只是他得知公主答應大夫的條件已經是傷痊愈后的事了,將軍怒氣沖沖地沖進了醫館,大鬧了一場將公主帶了出來,自此,二人情感升溫。

  其實初見時,公主便對將軍春心萌動、一見鐘情,在將軍表明心意后更是欣喜,于是數日后,二人在破廟中私定了終身,以廟中佛像為證,結為了夫妻,就在成親禮要完成的時候,尋找公主的侍衛闖了進來。原來這幾日,公主失蹤,皇城大亂,王上王后心急如焚,四處尋找公主,卻不想公主竟在此處與敵國之人私定終身。得知原委的西嘯國君大怒,將公主關了起來,并以蠱惑公主為由向將軍的故國離英國發起了進攻。

  公主反抗哭鬧,卻最終石沉大海,無果。她的哥哥們出征了,她最愛的將軍也在為自己的國家奮戰,硝煙四起,血流成河,遍地都是皚皚白骨。公主知道錯了,只因自己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釀成了大禍,于是她趁亂跑出了皇宮,穿著那一身破廟里的紅嫁衣,毅然跳下了城樓,已經攻入西嘯國邊界的將軍聽聞公主身隕的消息,大受打擊,直接被敵軍包圍在了邊境棲霞村,最終戰死沙場,而離英國,也就此亡故。

  數年后,棲霞村重建,底下卻埋著數萬離英國將士的白骨,其中就有那位將軍的。將軍的亡魂,終日徘徊在棲霞村,他心有不甘,吸取了棲霞村底下數萬亡魂的戾氣,最終變為厲鬼,整日以吃人過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溫念拿著茶盞喝了口茶,不禁嘆一口氣道:“所愛之人為自己而死,一直守衛的國土為自己而亡,難怪要化成厲鬼,看來是很不甘心了。”

  文清站起身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塵土,一把折扇搖得嘩嘩作響,難得嚴肅地道:“不管如何,收了厲鬼就算完成任務,我們還是趕緊動身,去那個什么棲霞村吧。”

  看著文清一臉明顯想笑又裝嚴肅的樣子,溫念就知道他怕是又在期待好戲,想來他此次下凡也無非是想湊個熱鬧,見識一下那只所謂的將軍鬼,想到此,溫念就有些忍不住投去敬佩的目光。

  這種人就算去死估計都是一臉期待,佩服。

  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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