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雙子大廈，地下游泳館。
長25米、寬11米、深1.6米的泳池，水質清澈、燈光柔和，加上大氣的巖質墻面，和五米多的空高，讓人即使身處忙碌的職場，也能享受度假村的靜逸和愉悅。
26度恒溫，陳然躺在游泳墊上，微微蕩漾的漂浮感，讓人放松到極致。
沙沙，躡手躡腳，輕輕踏過防水地板的聲音，極細微，近乎無聲。
廖亞希跳出來，突然大喊一聲，“嘿！”
“……你要不要這么幼稚？！”
陳然現在聽力很變態，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嗯？角度有點不對……趕緊閉上，“這里是私人泳池。”
“咦？沒嚇到你？”
廖亞希嘀咕了一聲，才不吃他這一套，“只要是黑科的資產，我爸也有1.3%的好嗎？”
“是你爸，又不是你！”
“遲早還不是我的？！”廖亞希一臉傲嬌，肆無忌憚打量陳然的身材，“哎喲，大理石一樣的質感，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挺有料的嘛。”
陳然從泳池起身，一臉嫌棄，“花癡！”
廖亞希矢口否認，“切，小屁孩！我這叫欣賞，欣賞，懂嗎？”
陳然順著池邊的扶手往上爬，“樓下不是有一個‘我’嗎？你怎么看出來的？”
“好意思說！”廖亞希好笑又好氣，“讓太昊當替身，糊弄所有人！”
“兩不耽誤嘛！”拿起躺椅上的毛巾裹在身上，陳然還是很好奇，“你還沒說怎么看出來的呢？”
“呵呵……你猜？”廖亞希吐了吐舌頭，她不是看出來的，而是嗅出來的，太昊身上沒有體味，模仿得再逼真，也沒有她喜歡的味道。
去洗了個澡，廖亞希幫陳然打理頭發，借機吸了口氣，嗯，味道更好聞了。
“央媽的人可到了啊，趕緊準備下去。”
總裁辦公室，《面對面》節目組燈光、攝像已經就位，主持人古寧嘖嘖稱奇。
倒不是占地八十多平，古董眾多，裝潢富麗的辦公室，古寧采訪過許多大人物，陳然這里黃花梨打造的器具雖然奢侈，但首富之家，還沒有超出他的眼界。
讓古寧嘖嘖稱奇的是太昊。
以假亂真，節目組差點鬧了烏龍，如果不是廖亞希提醒，采訪早就開始了。
“你真不是陳然？”
“不，我是太昊！”
“……”
太像了，古寧真的一點都沒看出來。
剛才見到“陳然”，他心里還暗贊，好一個帥小伙，精神、有氣質，真人比照片奪目太多了，難怪讓女兒那么癡迷……
嗯，是的，古寧十七歲的女兒就是陳然的圍脖后宮團骨干之一，他這邊岳父看女婿，結果看了半天機器人……
這叫什么事兒？
等陳然回到辦公室，古寧先是仔細打量了兩個“陳然”一眼，才遲疑的說：“咱們先確認一下，您是陳先生本人吧？我是說真人……”
“哈哈哈……”廖亞希笑場了，陳然只好道：“不好意思，給您造成困擾，我的確是本人！”
“哦，好，你好！”
古寧還握手確認了一下，嗯，有溫度，確實是真人……
兩人在沙發上落座，燈光調整，攝影師開機。
“以對話記錄歷史，以人物解讀新聞！大家好，歡迎收看本期《面對面》……”
開場白之后，古寧立即進入狀態，“我這里有一篇來自國外的報道，是發布后，太昊的存在得到證實，BBC對深度學習之父Hinton的采訪。”
“Hinton說，‘神經網絡是復雜的熱帶雨林，陳然就像一只領頭鳥，他高高地飛翔在雨林上空，而我們中的絕大多數，卻被諸多小問題困擾，耗盡了一生的時光。’”
“您如何看待這樣一位權威專家，對您的高度評價？”
天知道，Hinton說這句話時，心里是什么感受，扎心，心都扎透了！
我才是深度學習之父！
我才是！
陳然年紀輕輕，就取得如此成就……
叫我們老一輩學者情何以堪？
可心里再不是滋味，強智能之父還是AI界的一面旗幟，只有把陳然捧得高高的，其他人才有混飯吃的價值！
真是眼含熱淚，猛吹對手。
太特么扎心了！
哎喲，Hinton對我的評價這么高？
聽到這種“發自內心”的贊美，陳然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摸了摸鼻子，很靦腆，“Hinton是長輩，他說得對。”
“哈哈！”
古寧大笑，“沒想到你這么幽默！”
幽默？
廖亞希簡直要笑死了，陳然這是在補刀啊，Hinton和古歌一直是黑科在AI領域最強勁的競爭對手，商場如戰場，看到陳然的回復，非得再噴出一口老血……
笑完之后，古寧追問道：“私人秘書上線，黑科取得了驚人的成績，網上話題討論，猜測您幾天至少賺了35億，是真的嗎？”
財不露白？
不存在的，現在必須上足餌料，打上強心劑，不然資本怎么乖乖上當，哦不，乖乖給我送錢？
陳然實話實說，“大概毛收66.8億。”
嘶！
太瘋狂了，古寧吸了一口冷氣，心神不穩，廖亞希卻接著補充，“這是早上的數據，最新顯示有81.6億！”
早上到現在，一個小時兩億？
搶都沒這么快！
“其實，我們還有團體定制的Lv3……”
陳然順勢打了一波廣告，“它定位于輔助任務和監督，個人、設備、組織三位一體，互聯互通，所有人力物力擰成一股，提升運轉效率和競爭力。”
“這是……整合體系對抗能力？”
古寧反應很快，敏感的意識到了什么，“現在社會，效率的確非常重要。團體定制，市場目標是誰呢？”
陳然淡淡的笑了，人畜無害，“任何形式的組織！”
這個逼裝得好……
看著掛在陳然臉上的微笑，古寧心里卻是一聲炸雷，掀起了滔天巨浪！
任何組織？
上至國家，下至家庭，哪一個不是組織？
好大的野心！
這恐怕是要14億人一盤棋，囊括社會體系的方方面面！
想起某些傳言，古寧神情嚴肅，盯著他的眼睛，攝影師也將鏡頭對準陳然，“黑科即將組建AI工業聯盟，大舉進入制造業，是否真的要借助超級智能，控制所有主要商品和產銷渠道？”
咦？
還能這樣？
這個好，這個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