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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敵是女配

第三十八章 銅臭已埋骨

情敵是女配 喵有小魚干 4048 2019-09-10 21:42:46

  藥無醫(yī)深覺自己頭發(fā)要禿。

  無頭無腦地被迫開啟千秋副本也就算了,之前的坑多到要死也就算了,怎么連他認(rèn)識良久的高舒夜也崩得讓他完全不認(rèn)識了?

  “叫爸爸?這幾個字怎么被高舒夜組合說出來的?她是什么時候?qū)W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難道她是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和其他人有了發(fā)展?

  “說,那個人是誰!什么時候的事!”

  “啥?”

  “師兄……”

  高舒夜的懵逼聲和著一女子的聲音同時響起,讓藥無醫(yī)聽得不太真切。

  “師兄,你便再為九點兒劇透一下人生如何?”

  恍惚中,女子的聲音清晰。逐漸地,她的身影也變得明亮起來。

  藥無醫(yī)遮住眼,看著距離他手旁便有一扇緊閉的門,他不自覺地伸手將門推開。

  隨著門逐漸被打開,嘈雜聲,連帶著房內(nèi)的書卷味撲面而來。房中熟悉的白色衣冠們,還有那個在書桌中埋頭作畫的白衣少年都映入他的眼底。

  見門開,房中瞬間鴉雀無聲。待看清是他時,又爆發(fā)出更大的吵鬧聲,如同小時候那樣毫無煩惱所以無時無刻不在玩鬧。

  藥無醫(yī)慢慢走進屋內(nèi),撥開正在玩鬧的同門,徑直地走向那個在眾聲喧嘩中依舊揮墨作畫的少年。

  那少年似有所感,抬頭看向他的后方,那個喊他師兄的女子一眼,由淺到深地綻放了一個笑容,伸手把那女子頭發(fā)揉亂,對他笑道“師妹,你總是這么愛哭。”

  女子聞言,伸手撫面,卻不知何時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紅衣亦變回屋里人穿的白衣儒冠。

  藥無醫(yī)看著女子伸出雙手,扯過作畫少年的衣袖,嚎啕大哭起來。

  “啊啊啊,我的袖子!你哭就好了,為什么要把鼻涕和眼淚抹我的袖子上!啊,你怎么還使勁抹我胸前!住手,抹衣服得了,別抹臉啊!”房間里響起白衣少年的嚎叫聲。

  一切都那么真實,一切都似在說明一個破鏡重圓的故事。

  藥無醫(yī)看著,笑了一笑。卻不想在下刻,屋里的布局卻已經(jīng)變了模樣。

  那里大堂廣闊,是剛剛他與高舒夜所見的聽潮閣內(nèi)。

  聽潮閣中,有一件瓷碗,云破天青色,底部隱約可見“御制”兩字。

  瓷薄如蟬翼,自帶著沉靜與溫厚,襯得拿著瓷碗的男子通身氣質(zhì)勝玉。寶光內(nèi)潤,更是為他揮刀割腕的動作平添了幾分詩意。

  長刀如水,通身淡青。脊高體狹,形如雁翎。刀寒似雪,吞飲著鮮血,滿意地發(fā)出鳴聲。刀鳴聲陣陣,合著屋外的潮聲,此起彼伏。

  潮水洶涌而來,倏忽而去,包攬著那男子心中的恩仇同遺憾,一并化為泡影。

  潮聲遠去,一江春浪重歸平靜,只有閣外的雨打風(fēng)吹聲回響著。望著閣外的雨潤煙濃,他輕輕地嘆了口氣。

  那男子對藥無醫(yī)輕聲道:“當(dāng)初,為滿足他聽潮觀海的私欲,特意在這四面環(huán)海處要人建了這聽潮閣,作為他與心上人的洞府。

  建成后,他卻嫌棄閣里房間太多,阻礙他賞景閱人。他便將閣中房間悉數(shù)打通,并歸一處。而如今,閣中布置一如當(dāng)年,只有那遠在天水相接處的堤岸上,被風(fēng)吹過的蘆草正提醒他此刻已非往日。”

  雨驟風(fēng)急。

  男子說罷,勉強扯出一笑,不待藥無醫(yī)回答,便帶著他的長刀,他身上的血腥味,他手中那件精美卻在表面留有無數(shù)裂縫的瓷碗走進閣內(nèi)深處。

  在閣深處縛有一白衣女子。那人是他一生業(yè)障,永遠參悟不透的因果,是他窮極一身筆墨也無法勾勒出的濃墨畫卷。

  可那人的眉眼并不出眾,性格也不動人,才情更不會讓人驚艷。

  但他卻像著了魔似地念在了心里,那人的音容笑貌永遠潛藏在他的魂夢深處,要他時時都要掂記著收拾自己的衣冠。

  今日那人的容貌依舊是他歡喜的模樣。

  男子不由地帶著一分緊張,把他手中的瓷碗小心翼翼地遞到那人眼前,溫聲地說道“喝下去”。

  閣內(nèi)的白衣女子聞聲抬頭,是剛剛叫藥無醫(yī)師兄的紅衣女,不屑地瞥了那滿意一眼,嘲諷地說道“原來,你這么想我死?”

  那白衣女子嘲諷人時,總喜歡揚起頭來,先狠狠地翻一個大白眼,然后定定地盯著對方的雙眸。

  嘴角上揚,嘴皮子一張一合,云淡風(fēng)輕地說出幾句瞬間能挑起對方情緒的話。待對方真如她所愿地被激怒時,她便滿意地露出自己的小虎牙,毫不吝嗇地賞給對方一笑。

  他那時曾愛極了這笑。然而今日,那白衣女子卻只是雙目無神地瞥了他一眼,嘲諷聲有氣無力,更不曾多笑一下。

  看著白衣女子那失了魂的模樣,那男子心中一陣抽痛,所有心中的難舍都化為苦澀。低聲道“不,我放你走。只要你喝了它。”

  白衣女子聞言,瞬間暴起,毫不猶豫地抄過男子手中的瓷碗,將碗里的鮮血喝了下去。并且二話不說地便朝閣外走了出去。

  動作一氣呵成,過程中毫無半絲留戀。

  男子站在原地,克制著自己重新變回淡漠疏離。他站在原地,向已經(jīng)踏出門外的白衣女子決絕地說道“你我之間就此緣盡。如你所愿,我與你至此永不相見”。

  白衣女子聽到他的話,嘴角勾出一抹笑,朗聲嘲諷道,“將軍可真是說笑,正邪從來一體。怎能說無緣?只是我在黃泉路上,向來學(xué)不會回頭。”

  他兩互相背對著對方,任憑黑夜將自己的心事封存,也不肯再看對方一眼。

  白衣女子說罷,便直接御劍遠去。只留下男子一個人靜靜地聽著夜雨敲窗。

  隨著星移斗轉(zhuǎn),潮聲來了又去。藥無醫(yī)眼前的景象又變了個模樣。

  不再是房屋,而是一片陰云圍繞在一座大山內(nèi),妖光沖天,九天之上火炎迸出金星,點燃了狼煙,各類走獸慌不擇路地奔逃著。

  環(huán)繞著這座山的北冥天河,此時也被天際的火光和人的鮮血染紅。河水拍岸,泛起暗紅色的泡沫,那是因為滿卷的詩書被扔在水中,墨色浸潤而成。

  書與史,在火與血中盡化成灰。

  舊時那山山頂?shù)纳n松翠柏,此時枝上掛滿了白色衣冠。

  血與水,與灰暗的山色交融。

  誰可知這里還曾有過什么生靈?

  藥無醫(yī)心中油然而生出一陣荒涼,他看著那遠去的白衣女子失神地望著那片斷壁殘垣。

  只覺在世百年之間,她深恩負(fù)盡,死生師友,從此山長水遠,只剩她孑然一身,不由得掩面痛哭起來。

  隨著女子的哭聲,從滾滾濃煙處走來一個手持長劍的紫衣男子。那男子長劍通身血紅,眉間點墨。

  當(dāng)世之人大多迷信因果報應(yīng),渴望羽化成仙一世圓滿。于他們而言,肉體的完整無缺勝過一切。

  只有那些他們認(rèn)為罪大惡極或逆天改命的人,天道譴之,賜于一物。以標(biāo)榜他一生有瑕,天所不容。

  紫衣男子見白衣女子緊緊盯著他的墨痕,還有她眼中的不可置信,輕笑道“師妹好像很是驚訝?”

  “師兄,你的眉間墨是怎么回事?你的筆去哪了?還有林塵宗到底為什么會被滅門,那些師兄弟們?nèi)ツ睦锪耍磕闶遣皇侵溃刹豢梢詭胰ィ俊?p>  白衣女子嘴皮子一動,噼里啪啦地向?qū)Ψ綊伋龊脦讉€問題。

  紫衣男子聽后,右手輕輕地?fù)崃讼履屈c墨痕,將右眼遮住。同時左眉輕輕挑起,向白衣女子輕快地說道“師妹真的想要知道?那師妹何不過來?”

  說完,紫衣男子便伸出左手,迎接著白衣女子。

  那白衣女子不疑有他,大步向前。卻在下刻被紅色的長劍貫胸。

  只見那紫衣女子左手握劍,劍長九尺有余,劍身輕薄,伸縮自如,婉若游龍。

  “師妹依舊如此天真,見師兄這般模樣。難道還猜不出來這是我舍棄了我筆的下場嗎?接筆承文,此生捍衛(wèi)史海的道果然還是不適合我呢”紫衣男子笑瞇瞇道。

  “告知我輩門人,自古修仙一途,枯榮得喪,天意安排。光陰有限,生不可不惜,不可茍惜。意氣精神,不可磨滅。忘歸臺上迎劍!”

  “文有承時,縱身死,不容青史盡成灰!知遠門下接筆!”

  白衣女子雖被長劍貫胸。卻仍然握著手中的筆,向那紫衣男子冷漠地說道“想必你早已忘記當(dāng)初拜入林塵宗時我們所說的誓言了,我再說一遍提醒你一次。你捅的我這一劍,因為你是我?guī)熜郑肿悴幌鄽垼也粫帜恪5俏抑廊绻也话涯愦蚍脑挘闶怯肋h都不肯和我說林塵宗的事情的。既然這樣,那就一戰(zhàn)吧!”

  隨著白衣女子話音落下,她手中的筆和背后的劍快速騰空而起。筆下生風(fēng),將原本靠近他的紫衣男子橫掃出去。

  長劍迅速化為無數(shù)劍影,形成各類劍陣,緊朝著紫衣男子的落地點刺去。

  而那紫衣男子在落地的瞬間釋放紅劍。紅劍立馬便進入劍陣,瘋狂地攪碎著劍光殘影。紫衣男子借由紅劍形成的劍風(fēng)騰空而起,朝準(zhǔn)白衣女子的脖頸,一腿斜劈下去。

  白衣女子早有準(zhǔn)備,隨著男子的動作彎腰倒立。并且迅速做出反應(yīng),一腳直踹到紫衣男子的臉上。

  一劍列陣,一劍瘋狂破壞。

  一白一紫,兩人廝打在一處。兩人邊打,邊用話語攻擊著對方。“百年未見,師兄你居然墮了魔道,長能耐了啊?”

  “呵,那也比不得師妹當(dāng)年一言不發(fā)便與人私奔的本領(lǐng)高強!”

  “孽緣孽緣,我那是為情所困”

  “嘻,師妹真會說笑。孽緣都能讓師妹念了百年,不曉得回宗門看看?你知不知道師父,諸位師兄,還有師弟他們都很想你?你可知道,我,也很想你?”紫衣男子說道。從最開始便一直假笑的紫衣男子,終于收起了他的笑容,定定地看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被紫衣男子盯得發(fā)毛。喚回空中筆劍,默默地站在原處,低聲道“我只是沒想到...”

  紫衣男子見女子一亂,便迅速指揮著仍停留在空中的紅劍刺向白衣女子。

  紅劍列陣,學(xué)著剛剛長劍生出無數(shù)道劍影,然而它的劍影卻逐漸凝為實質(zhì)。

  紅劍化為有形的萬劍,劍劍刺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躲閃不及,被群劍重傷。身上的鮮血染紅了白衣。

  紫衣男子見對方奄奄一息的模樣,又在臉上掛起笑容。嘆息地說道“為何師妹總是如此天真?為什么到現(xiàn)在師妹還愿意相信我?不愿意相信林塵宗是被我滅門的?”

  紫衣男子定定地望著白衣女子。他已經(jīng)滿身鮮血,卻仍舊掙扎著站起來想要把他打服。明明對方已經(jīng)被他刺了無數(shù)劍,他與她之間已經(jīng)隔有滅門之仇,為什么他卻依舊在她眼里看不到任何仇視?

  紫衣男子有些不解,也有些惱怒,惱怒他看不透對方。

  當(dāng)一個人看不透另一個人時,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說對方站在比他更高的地方俯視著他。

  他意識到了這點,卻不愿意接受。

  一個只有一息尚存的人又能做得了什么呢?懷著對那白衣女子的恐懼、惱怒、不屑和自我懷疑。

  紫衣男子將紅劍狠狠地刺向?qū)Ψ阶R海,將她的識海全部攪碎。并且將女子的長劍抽出,用力地刺入女子心房。

  “以血為引,此身作注。只求天開一線,洞開冥府之門!“不知道是哪里突然響起來的冷淡女聲,讓藥無醫(yī)聽著略有些想哭。

  他望著紫衣男子做完這一切,看著對方?jīng)]有一絲復(fù)活的可能性后,紫衣男子長出了一口氣,跌坐在那人的尸體旁。

  他收回他的紅劍,他的假笑。輕輕地把玩著白衣女子手中的筆,迷茫地自言自語道“倘若師妹當(dāng)初不曾為情所困,那么會不會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紫衣男子說完又笑著搖頭,苦澀道“不說了,不過只是些妄念罷了。師妹你總是那么天真和盡責(zé),明知是棄子也甘之如怡。可你怎么能知道所謂的千秋副本都不過是一個個夢境罷了,終有醒的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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