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又問了一句:“他是怎么到你店里當伙計的?”
“哦,那是一個多月前吧,他獨自一人來我店里,問我這里好要不要人,說工錢多少都沒關系,只要管飯就行了。我看他長的還算機靈,就把他留下了。”鄭老板回憶道。
鄭老板說完之后,張秀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此時,一旁的縣令早已不耐煩了。
他看著何捕頭道:“總之,你們一定要盡快破解此案,給鄭老板一個交代。”
聽到縣令的訓斥,何捕頭微微點了點頭,心里卻十分的生氣。
縣令二人走后,何捕頭的臉此時氣的通紅,若不是張秀才在一旁勸導,恐怕他早已開始罵街了。
待到何捕頭的氣慢慢消了之后,張秀才開始皺著眉頭道:“那個陳鋒我覺得有點古怪。”
何捕頭看著他翻了個白眼,揶揄道:“你是不是看他到酒樓里吃了頓飯,就心生嫉妒了?”
看著不以為意的何捕頭,張秀才正色道:“你沒聽剛才鄭老板說的話么,不要工錢,只要管飯就行了,這說明他應該是一個窮苦人家的孩子啊,可是他怎么會有那么多錢去酒樓吃飯呢?”
“而且。”張秀才又說道:“他在鄭老板那里當伙計并沒有工錢,又哪來的錢去吃飯呢?”
聽完張秀才的分析,何捕頭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消失了。
他知道張秀才說的沒錯,這樣看來,那個陳鋒確實不太對勁。
“不過。”何捕頭皺了一下眉頭道:“也可能是今天他旁邊那個人付的帳啊。”
“不管是不是他付的帳,這個陳鋒我們一定要仔細查一查。”此時張秀才站起身來,看著何捕頭正色道。
看著認真的張秀才,何捕頭只得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此時天色尚早,張秀才看著何捕頭道:“不如我們?nèi)ノ骱涌纯磩⒉犊齑驌频脑趺礃恿税桑俊?p> 何捕頭點了點頭,隨后二人向西河處走去了。
二人來到西河邊上,一眼望去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捕快的身影。
何捕頭不禁怒道:“難道他們都跑到?jīng)]人的地方偷懶了嗎?”
一旁的張秀才道:‘可能是在下游吧,我們?nèi)ツ抢镎乙徽野伞!?p> 二人一直走了數(shù)十公里。
終于,在一處岸邊看見了捕快們的身影。
此時,劉捕快正用力地將手中的撒網(wǎng)拋到河里,然后滿心期待地將漁網(wǎng)拉起來,但每一次結(jié)果都讓他失望至極,漁網(wǎng)里不是空空如也,就是幾條到處亂竄的小魚。
氣的劉捕快不禁大罵:這他媽的上哪里去撈啊。
但是罵完之后劉捕快依舊拎起了撒網(wǎng),一遍遍地重復著剛才的動作。
張秀才與何捕頭看著他這番模樣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后便走上前去。
“怎么樣,還沒找到嗎?“何捕頭走到劉捕快的身后慢條斯理地說道。
劉捕快顯然沒想到此時何捕頭會站在他的身后,差點被嚇的掉進河里。
見張秀才與何捕頭來了,劉捕快趕緊苦著臉道:“都打撈了幾天了還沒找到,我敢肯定這頭顱一定不在這河里。“
聽著劉捕快的牢騷,張秀才嘆了口氣道:”今天如果再找不到就算了,你們這么多人在這里也是浪費精力。“
何捕頭在一旁也點了點頭,隨后說道:“明天我給你們找一個輕松的事做,絕對不會在太陽底下曬太陽。“
劉捕快一聽,頓時來了興趣。然后三步兩步竄到了岸邊看著何捕頭說道:“師傅,是什么活啊?“
何捕頭看著他翻了個白眼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劉捕快一聽撇了撇嘴,嘟囔道:“一定又是什么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
何捕頭也并不生氣,只是看了一眼大家道:”千萬不能漏掉任何一個地方,不然的話,大家這些天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看著即將落下來的太陽,張秀才的心里卻暗暗慌張起來。
他不知道明天會有什么結(jié)果,萬一陳鋒并不像他們想的那樣的話,這件失竊案可能就真的進了死胡同了。
而且眼下還有一件無頭尸案沒破,更要命的是一連死了兩個人,雖然縣令沒說什么,但整個縣城的老百姓已經(jīng)都知道了這件事。如果這件案子破不掉的話,那全城的老百姓就都等著看笑話了
此時何捕頭正站在岸邊和劉捕快說笑著。
張秀才知道,何捕頭雖然表明上不在乎,但他的心里卻比誰都著急,畢竟他是衙門的捕頭,整個縣城的治安都壓在他的身上。
半刻鐘過后,天色已經(jīng)漸漸黑了下來。西河的水面也已經(jīng)看不太清了。
何捕頭看著勞累了一天的捕快們,終于下令道:“收工。“
捕快們一聽這話,紛紛歡呼雀躍起來。
這句話他們已經(jīng)等了一天了,而且,明天也終于不用再來了。
眾人收拾好了東西,便開始向衙門走去。
然而就在即將到達衙門口時,張秀才突然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隨后他愣了一下,接著趕緊笑著向二人走去。
“憨六,小五,你們怎么來了?“張秀才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向二人問道。
“這不是來看看你么。“小五笑著拍了拍張秀才的肩膀道。
看著熟悉的二人,張秀才的心里十分感慨。
雖然自己與他們僅僅分別了幾天,但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看見他們一樣。
此時憨六打量了一番張秀才道:“幾天不見,你好像又胖了。”
“怎么會?”張秀才翻了個白眼道:“你們不知道,這幾天為了查案子我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怎么可能會胖?”
突然,他像是想起來什么趕緊道:“我娘怎么樣了?“
”一切都好,就是想你了,所以讓我們來看看你。“一旁的小五道。
“那她怎么不自己來呢?“張秀才納悶道。
“我們也想帶她一起來,但你娘說路太遠了,又放心不下家里養(yǎng)的雞鴨,所以就沒來。“小五說道。
張秀才點了點頭,又問道:‘學堂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還是老樣子,一切都沒變。”
聽到二人這樣說,張秀才的心總算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