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棋下了近一個時辰,而那些看的人也在邊上屏息看了一個時辰。
只有傅晚一個人坐在邊上昏昏欲睡,這晌午時分,暖洋洋的天氣惹的人直想睡覺。今天起太早,這會兒傅晚實在是有些困了。
“子畫,我贏了!”趙均奕俊眉上挑,笑意吟吟地朝宋子畫一笑,然后落下了手中的棋子。
眾人往那棋盤上一看,頓時傻了眼。
宋子畫輸了棋也不惱,朝趙均奕抱了個拳“是我輸了,止淵好棋藝!”
“這怎么可能呢?”看棋的眾人一陣錯愕。
“怎么會輸呢?“這向來不學無術的趙均奕怎么可能贏得了學識淵博的宋子畫呢?
此時,本在一邊打瞌睡的少女忽然站起了身,清脆的喊了聲“我贏了!”
只見那少女走到那擺滿銀兩、銀票的賭桌前,微笑著一把將那些銀錢攬進懷里“都是我的了呢!”
這…,眾人張著嘴看看那一臉笑意的趙均奕再轉頭看看那自顧自將銀兩攬進懷里的小姑娘,一時間竟有些懵…
他們的錢啊!就這樣進了一個小姑娘的口袋?
“這,我不信,這肯定有詐!老夫要與世子下一局!”人群中有人提出了異議。
“好啊,下就下,來吧!反正閑著無聊!”趙均奕答應的爽快。
傅晚瞥了一眼得意忘形的趙均奕,心道可真是個愛顯的人!她手腳麻利地將贏來的銀兩收進一個小布包里,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自己衣襟里。
傅海喬一早就看到了他那三女兒藏錢的動作,他走到傅晚跟前笑嘻嘻的對傅晚說“晚兒啊,你拿著這么多銀子危險,不如爹爹來幫你保管如何?”
傅晚早就知道她那愛占便宜的爹會來問她要錢,她可不上他的當,這錢到了傅海喬手里還會有回到她那的可能嗎?
“爹呀,你想太多了,王爺眼皮子底下誰敢搶我銀子?”傅晚之所以這樣講是因為她從眼角的余光瞄到一抹玄青色。
那個人的衣色總是這樣單調而暗沉就如他的性格一般,你永遠都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傅海喬剛想說什么王爺不王爺的,抬頭一瞧正好看到從船艙最里間走出來的秦時已,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下去。
傅晚趁著傅海喬怔愣之際,一溜煙的躲進了人群里。小丫頭年紀小還未全部長開,個子矮小的她從縫隙中瞧過去,此時趙均奕已經勝局在握。
趙均奕的棋藝傅晚是知道的,這船上能贏他的出了自己和那個人再找不出第三個。
傅晚輕輕撇了下嘴,心想反正錢也賺了,還是回去休息吧,她撥開人群出去,迎面卻剛好走進來兩人。
竟是傅甄和沈曼寧!兩人面上的表情都有怪異,看到傅晚看過來的眼神,兩人皆有些不自然,就好像是那種明明是相識的人卻要裝出一副不認識的樣子。
看著那兩人走像似部熟的分別走向兩邊,傅晚那清澈好看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她倒是不記得沈曼寧和傅甄認識。
傅甄是在她拜師父為師后的第三年才來到師父門下的,那時師父已離開江洲,而恰巧那一年沈曼寧家遭變故與她母親同來投靠她父王。
照理說這兩人不該認識才對,可傅晚瞧著剛剛兩人的神情,這分明就是認識。
這可奇怪了!到底這兩人是怎么認識的呢?傅晚下意識的用右手的食指摩挲自己大拇指上的指甲,低眉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