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別動!”
秦爵卻厲聲喝止道,神情極其冰冷。
藍百合身形一頓,秀眉微蹙。
“怎么了,秦爵弟弟?”藍百合問此問題時,趁機往前走了一步。
“哼!你自己知道!”秦爵冷冷地道。
“哎呀,到底怎么了嘛?秦爵弟弟,你倒是說呀,你不說我怎么知道?”藍百合跺了跺腳,撅著小嘴,撒嬌似地表示不滿。
撒嬌沒什么,問題是,藍百合撒嬌時趁機又往前邁了一步。
一大步!
“別給臉不要臉!非要讓我把話挑明?”秦爵猶如一座冰山,神情始終冰冷。
“哎呀,秦爵弟弟,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人家好心好意給你送花,你不領(lǐng)情也就罷了,還說這么難聽的話?你這個壞小孩……咦?難道你是不喜歡花嗎?”藍百合嗔罵道。
“喜歡,可我不喜歡那種過于艷麗的花!”秦爵冷冰冰地答道。
“啊?秦爵弟弟,你搞錯了吧?我送的是百合花,這花如此白凈,如此素雅,哪里艷麗了?不信你自己看嘛。”藍百合借口要給秦爵看花,整個人又往前跨了一步。
“哼!不用看我也知道,這花不僅艷麗,還帶刺!”秦爵沒好氣地道。
“哎呀,秦爵弟弟,你可真會說笑,我這又不是玫瑰花,哪來的刺?不信你問問大家,有誰聽說過百合花是帶刺的?”藍百合轉(zhuǎn)身面向坐在臺下的藍家人。
“沒有,反正我從來沒聽說過……”
“百合花哪來的刺?這家伙明顯是在故意挑刺!太過無禮!”
“秦家的小武者,你不得無禮!我們秦藍兩家,世代交好,看在令尊與我們家藍族長交情不錯的份上,你好歹也應該給我們藍家一個面子吧?”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家藍百合,向來眼界很高,從來沒聽說她給什么人送過花!如果她第一次給別人送花,就遭拒絕,你猜猜會是什么后果?”
“對!秦家小武者,我們家百合給你送花,是看得起你,你別不識抬舉!”
“小子!別以為你武道修為高就了不起,一名合格的武者,除修為之外,最重要的是要學會如何做人!”
藍家的女武者,站在演武臺下,全都在幫腔作勢,憤憤不平地指責道。
“唉,小伙子,你還是趕緊接過人家送的花吧,別辜負了人家藍姑娘一片好心。”
“是呀,秦家小武者,只是一束花而已,你搞得人家下不來臺,何必呢?”
“俗話說得好,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秦爵小兄弟,你就給人家藍姑娘一個面子吧,別為這件事情,毀了你們秦藍兩家的大好交情。”
……
演武臺下那些并非來自藍家的人們,絕大多數(shù)人都樂呵呵的,只看不說,但也有那么一小撮人,大概是受到藍家人的蠱惑,竟自發(fā)地跟著藍家人一起勸導,試圖說服秦爵。
然而!
秦爵始終不為所動,眼睛一直在盯著藍百合腳下的繡花鞋。
因此,藍百合總是有意無意地偷偷挪動一小步,他都看在眼里,只不過,他看破不說破,希望對方自覺。
“看吧,秦爵弟弟,大家都覺得這花沒問題,可是你為什么非不收呢?難道你是對我這個人有什么意見嗎?還是說你對我整個藍家都有意見?甚至于,你整個秦家,都看不起我們藍家?”
藍百合受到路人啟發(fā),試圖綁架整個秦氏家族和整個藍氏家族,從心理上逼迫秦爵就范。
“嗬,給我扣帽子?抱歉,這招沒用!”秦爵的神情,依舊冰冷。
“哎呀,秦爵弟弟,你說的話是越來越難聽了,誰給你扣帽子了?”藍百合嬌嗔道。
“哼!”
“哎嘛,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秦爵弟弟,你到底想怎樣嘛?”藍百合嘟起了小嘴,看似很生氣,實際上,她的腳底,依舊在偷偷挪動。
“我不想怎樣,你待在原地不動就行!”秦爵冷言警告道。
“為什么?秦爵弟弟,我實在搞不懂,你為什么叫我別動?”藍百合無視勸阻,仍然在悄悄挪動腳步。
此時!
經(jīng)過藍百合的“苦心”經(jīng)營,她與秦爵之間的距離,僅剩一步之遙。
絕對不能再讓她靠近!
“停!”
“往后退!”
“別再往前走了!”
然而,藍百合還是不聽話。
秦爵一揚手,他的手心,猛然竄出一縷藍色火焰!
“藍小姐,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若是再往前走,我就對你不客氣了。”秦爵望著手心里的火焰,自顧自地說道。
看到這縷火焰,藍百合的瞳孔,猛地一縮,整個人也往后退了一步,怔怔地看著秦爵手心里燃起的藍色火焰,神色在瞬間變得極其復雜!
臺下數(shù)萬名觀眾,也是極度震驚!
“咦?火焰?難道秦家小武者的神武雕紋,是火焰雕紋?!!”
“哇!怪不得這家伙如此厲害!原來,他的神武雕紋,竟是強悍的火焰雕紋!”
“火焰雕紋!我做夢都沒想到,這世上真的有神武雕紋武者存在!”
“秦家發(fā)達了!秦家竟然誕生了一個火焰雕紋武者!”
……
演武臺下,除秦家人較為淡定外,來自李家、朱家、薛家、藍家、鄭家、王家等六大家族的武者,均是一副目瞪口呆、錯愕萬分的模樣。
尤其是各大家族的族長,李元朽、王擎蒼、朱坤陽等人,直接坐不住了,紛紛站起身,用極度羨慕與嫉妒的眼神,看著站在演武臺上的那名九歲孩童。
很顯然,各自作為一個武道家族的族長,李元朽等人心里非常清楚,一個擁有火焰雕紋的武者,對于一個家族來說,到底意味著什么?更何況,這家伙僅是一個九歲的孩童。
演武臺下,只有一個人還坐著,那便是鄭家族長,鄭宏勝。
不過,鄭宏勝雖然低著頭,雙眼緊閉,嘴巴也是死死咬著,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看,仿佛臺上那個九歲孩童,與他無關(guān),但實際上,他的全身,正在止不住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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