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看來你一直有在練。”
宇文瑟翼欣慰的語氣,讓陸以瓊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沒有理會,而是對著黎曉伸手。
“拿來吧。”
黎曉看了一眼宇文瑟翼,宇文瑟翼示意她給陸以瓊。
陸以瓊將藥瓶握在手中,思量了一下。
“難道懷疑我給的是假的?”
“希望你沒在騙我吧。”
她伸手一推,正準備從樓塔上跳下的時候,黎曉一把匕首飛來。
眼看著就要刺到陸以瓊,宇文瑟翼率先使用玄力控制住匕首,而有另外一道身影騰空出現。一把抱住陸以瓊。
緊接著消失于空中。
“看來他的玄力又得到突破了。”
宇文瑟翼看著他們消失的位置,呆站在原地,喃喃道。
“主上,為何要護著她。!”
黎曉慶幸沒有傷到陸以瓊,但是有懊惱于宇文瑟翼的袒護。
“你真的想傷她嗎?”
“我”
宇文瑟翼閉上眼睛聽著下面的喧鬧聲,慢慢道出:“你走吧。”
黎曉知道,他知道自己拋匕首出了多少力,心中也有些心虛與忐忑。
但聽到宇文瑟翼讓她走后,她覺得略有不妥,便說:“難道不去追捕嗎?”
“我另外派人去,你回去吧。”
宇文瑟翼已隱隱表現出不耐煩。
黎曉只好領命退下。
在京城郊外,軒轅赫明毫不留情的將陸以瓊仍在地上。
陸以瓊拍拍屁股站了起來,絲毫不為自己此時的狼狽感到尷尬。
“給你”
陸以瓊緊握的手在軒轅赫明面前攤開。
軒轅赫明看著她此時的模樣,略顯孩子氣。
完全想象不到是個慣于藏匿在別人身邊的殺手。
當初他覺得她很特別,也很欣賞她身上的氣質。
那時她聰明睿智,懂禮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如今她今晚的作為,完全不像她的往日風格,她真的是林琇瑩嗎?
軒轅赫明伸手將藥瓶拿在手中。
此時一輛馬車從他們身邊駛過,停在離他們不遠處。
“快上車!“
徐琥拉著韁繩,轉頭對他們喊著。
軒轅赫明率先邁開步走去,感覺后面的人沒有跟上,他就轉過頭看著陸以瓊說:“不走嗎?“
陸以瓊一開始有些茫然,背叛了宇文瑟翼的她該何去何從。
聽到軒轅赫明這一聲,她立刻開心的像個傻子一樣,屁顛屁顛地跑過去。
軒轅赫明看著她,搖了搖頭。
一路上,徐琥都在外面趕車,陸以瓊本來與軒轅赫明都在里面休息的。
但是陸以瓊一閉上眼,就會看到各種各樣不想看到的畫面。
畫面一幀一幀,很亂很雜,有第一世,有第二世,亦有今世。
她醒來,一直有些呆愣。她甚至心中冒出很多疑問,她到底是誰。
她看著對面仍在閉幕養神的軒轅赫明,心中有一道聲音告訴他,只要他活著就好。
她想伸手撫摸一下他的臉頰,但是卻找不到理由去觸碰她。
她只好拉開幕僚,走了出去,坐在徐琥身邊。
“要不我來趕吧。”
徐琥打著哈欠說:“不用,你又不認路。”
陸以瓊抖抖肩說:“也對,我們接下來去南方嗎?”
“嗯”
“你們這些年在那邊好嗎?”
“沒有你搗亂,一切安好。”
徐琥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像是開玩笑,卻更像是在以玩笑話的方式道出事實。“
“對不起。”
陸以瓊很失落的道歉。
“所有對不起,都可以得到原諒的。”
這句話并不是徐琥說的,而是從幕僚后面傳來的。
“對啊。”
陸以瓊有些自嘲的回答,這句話何其熟悉。這是她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啊,怎么能不熟悉。
但有些對不起還是要說的,可能是為了減少自己的負罪感吧。
突然,馬匹嘶叫了一下,緊接著就開始亂竄。
徐琥想要停住馬車,但是馬像是瘋了一樣,就算拉住也會翻車。
“我來”
陸以瓊將馬與車連接的繩子砍斷,從徐琥手中奪過韁繩,最后飛躍到馬背上面。
她剛剛路過的那里,有一股味道,是瘋馬草的味道。顧名思義,就是馬聞到就會失去理智。
一般瘋馬草的味道不會很大,只有經過碾碎的瘋馬草,才能達到剛剛那種濃郁程度。
看來是有人故意放置于那的,要不是馬還能用,并且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代步工具,她才不會傻到跑到馬背上呢。
她在顛簸的馬背上瞧準前方的一棵樹,在馬經過的時候。
飛躍起身,彎腰,跨過樹干。落地后,使出全力圍繞樹身跑。
最后將馬吊了起來,若是前兩世,她未必有這力氣。幸虧有玄力加持,雖然自己不能控固,但是,靈根對身體的影響還是挺大的。
他剛站穩,一把長刀朝她揮了過來。她發現及時,迅速躲過。
她看清來人,頭發凌亂,滿臉泥巴,身著獸皮,顯然是個土匪。
“你抓我們無用,我們身無分文。”
陸以瓊對著他說,眼光越過他,看到他后面,一群人圍著那輛馬車,徐琥似乎在與他們講什么。
“你糊弄誰呢,看你這衣服,就知道是個富家千金,而且你武功這么好,肯定是有過良好的訓練環境。可不像我們這些粗人,無人指點,全靠自己摸索。”
陸以瓊突然對他一笑,說:“訓練過的未必是在好的環境下。”
“那還有什么?”
“殺手營。”
陸以瓊一揮手,粉末對許安撒去,他緊閉眼睛,然后屏緊呼吸。
這一瞬間,足以讓陸以瓊近身了。
許安感覺到脖頸處的冰涼。
“殺手營,看來是我倒霉,以為遇到了小白兔,誰知道是頭狼。”
陸以瓊架著他的脖子,讓他轉身,然后用冰冷毫無溫度的聲音說:“知道便好。”
徐琥遠遠看到陸以瓊架著個人走來,笑著說:“看來你還是有點用的啊。”
“你殺了我,我的弟兄肯定不會放過你,如果你放了我,我肯定不會饒了你。”
許安分析著陸以瓊的做法。
“若是我不這樣做,你以為你們能放我們走?”
“當然不會。”
許安毫不猶豫的告知她。
“我們交個朋友吧。”
陸以瓊突然發出這樣的申請,是許安沒有想到的。
“這是我想到脫身的唯一辦法,你們當土匪的,應該挺講情義的吧。”
陸以瓊繼續說著,但許安并沒有要妥協的樣子。
“你以為什么阿貓阿狗就能跟我們稱兄道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