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錢不知道,反正你是他們的頭兒,只要你一句話下,難道他們還不聽你的?”
許安自作聰明地分析道。
黎曉冷笑一聲,陸以瓊都看不下去許安這副傻樣。
陸以瓊催促許安“趕緊跑,能跑多遠是多遠。他們只聽從一個人的命令,你別…”
“呵,自作聰明。”
陸以瓊還沒講完后面那句話的時候,宇文瑟翼就從遠處慢悠悠走來。
他對著陸以瓊說:“你是想表達這個意思嗎?”
許安看著來人的氣場,自從跟了陸以瓊后,許安發現陸以瓊周圍人的氣場都能碾壓死人。
“黎曉,知道該怎么做了吧。”
黎曉看了最后一眼陸以瓊,說:“只有迫不得已的時候,我們才可以將手中的匕首飛出。而你為了這樣一個傻子,真的值嗎?”
陸以瓊知道下一刻黎曉要做什么了,她大喊:“不要,曉曉,這都是我的錯,你別這樣。許安快松手!”
許安一片刻的怔愣,等他聽陸以瓊的話松手的時候,黎曉已經不能站立了。
白樓的人,每個人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會在嘴里藏上一顆毒藥。
他們就像死士,但卻并非是真正的死士。
他們的信仰就是白樓,就是宇文瑟翼。
陸以瓊死命掙脫著,想要沖到黎曉身邊。
可是那些人將她牢牢地控制住,她只能干吼著“黎曉”二字。
宇文瑟翼用腳踢起地上一把劍,然后對準許安飛去。
“不!”
陸以瓊一個字,喊得很大聲。
她強大得信念,似乎控制住了劍。
那劍停在了空中,她趕緊喉嚨在翻滾,然后一口血沫從她口中吐出。
她兩手一甩,那些控制住她的人都被甩向了兩方,齊齊倒在了地上。
宇文瑟翼伸手用袖子擋去了大部分的塵土。
當他把袖子拿下的時候,陸以瓊已經走到了許安面前。
那柄劍還豎立在空中,針對的人有許安換成了陸以瓊。
宇文瑟翼急忙伸手,使用玄力,讓劍回到手中。
“什么時候你也可以這樣護著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跟我對著干。”
宇文瑟翼閃過很多個畫面,都是她在護著別人,像個刺猬一樣面對自己。
陸以瓊邊說話便抹去嘴里不斷冒出的血。
她說:“曾經我也這樣護過你,只是你忘了而已。曾經我們彈琴下棋品茶,那日子不好嗎?為什么后來都變了,你為了權力而瘋狂。”
陸以瓊步步后退,是因為她的腳已經站不穩了。
她的嘴里還不斷吐出血沫。
許安從背后扶住她,有些緊張地說:“你別說話了。”
最后陸以瓊將眼睛瞇成了月牙灣,嘴角掛著血絲,對著宇文瑟翼,笑著說:“抱我一下可好?”
許安不理解陸以瓊這是怎么了,明明剛剛他能感受到她與對面那個男子的不愉快。
宇文瑟翼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將劍丟在了地上,快速地移到陸以瓊面前。
陸以瓊真的將手環上了宇文瑟翼的腰。
陸以瓊使勁全力,用腳往后踢了下許安。
喊了聲:“趕緊走,走的越遠越好!”
宇文瑟翼知道陸以瓊的陰謀后,用玄力操起一把刀,繼續對準許安。
按照往常,只要他想要弄死的人,只要玄力在他之下的人,沒有人能逃得過。
但是在今日之內,他又一次失手了,劍仍然是停留在半空中。
他趕緊到懷里一股熱氣,然后低頭看到陸以瓊正在大口大口地吐著血。
他趕緊一個公主抱,抱起陸以瓊。
那些人詢問:“主上,要追嗎?”
宇文瑟翼看著許安逃走的方向,再看看懷里的人,他只能說了句“回宮。”
在路上,宇文瑟翼封住了陸以瓊的血脈,防止失血過多。
他嘗試查看她的靈根,但是靈根處在了防御狀態,也就是外人不能查看。
陸以瓊陷入昏迷后,便來到了虛無之境。
她看到自己的靈根,變得更亮了。
她伸手,想要接住一些星光粉末。但是周圍的粉末就像受到了控制一樣,落入她的手中。
她一時吃驚,然后閃過宇文瑟翼要殺許安的畫面,那柄突然在空中停住的劍。
陸以瓊嘗試操控空中的粉末,不出所料,粉末很聽話的來到了她額手中。
宇文瑟翼將陸以瓊接到宮里的時候,請來的太醫皆束手無策。
宇文瑟翼亦是想起那柄在空中停下的劍,便命人立刻馬上到觀星臺,將呂老請來。
呂老因為身材矮小,走路特別慢。但是宇文瑟翼限那些人要在一刻鐘將他請來,所以最后他是被人抬進來的。
呂老罵罵咧咧地說:“都干什么,卦象有變,我都抽不開空,你們還要硬生生將老夫抬來。
宇文瑟翼一把將他拽到陸以瓊跟前,說:“她突然口吐血沫,你幫朕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呂老甩了下手說:“我又不是大夫,宮中地御醫都不聽你使喚了嗎?”
宇文瑟翼有些生氣地說:“若是他們能看出病因,朕為何還要請你來!”
呂老看到宇文瑟翼發怒,也就不敢造次了。
呂老詢問了前因后果后,說:“她地情況很特殊,大陸上一般人都是先從控固覺醒地,而她卻是控液先覺醒。聽你這么說,估計是她突然領悟到了控固的方法,也就是她升階了。”
這答案與宇文瑟翼猜得八九不離十,便繼續詢問:“那為何她會口吐血沫?”
“常人是往上升階,她這是往反方向升。難免吃點苦頭。”
宇文瑟翼感覺他目前說的話并不重要,于是催促呂老說:“那趕緊幫忙救治一下。”
呂老第一回看宇文瑟翼緊張成這個樣子,便好奇地說:“她不會就是你找了許久的女子吧!”
宇文瑟翼眼睛微瞇,意思很明顯,少點廢話,趕緊告訴朕要怎么做她才能安穩的醒過來!
呂老咳了幾聲說:“這誰都幫不了她,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不過唯一能幫的,你已經做了。”
“什么?”
“封住了她的血脈,防止她失血過多而死。”
“那朕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陷入昏迷,什么也做不了嗎?”
呂老點了點頭,表示就是這么回事。
宇文瑟翼緊張地詢問:“若是她醒不來呢?”
呂老捋了捋胡子說:“那便一輩子也醒不過來了吧。”
宇文瑟翼回頭看向陸以瓊說:“為何每次見朕,你都要將自己弄得傷痕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