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楚文帶回家的一路上,趙曦都同情的看著這個此時此刻昏迷著的男子。
平時的他總是干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是因為有病嗎?
趙曦覺得這一切都可以解釋通了,沒注意到一臉責怪自己的嶼箏。
她這是找了個什么鬼理由,她該怎么交代?她又該怎么告訴楚文她說他是精神病?然后說服他自愿當個精神病?看這個女孩和他關系不一般,那怎么能當著人家女朋友面說他是精神病?
...
嶼箏深深的陷入自我質問四聯。
要不然她也說她是神經病?病房里認識變成好朋友的?
凈扯淡...
嶼箏偷偷瞄著還在同情的觀察著楚文的趙曦,思索著開口“那個,你是叫趙曦對吧,楚文不太喜歡別人說他的病,等他醒了我們就不在提了啊?”
聽到趙曦說了解以后,這才放心的繼續開著車。
還好她腦子快。
到家門口以后,兩個沒有鑰匙的女人面面相覷,扶著楚文的嶼箏搶先一步開口“你在他口袋里找找鑰匙。”
不容置疑的語氣讓趙曦不自覺的就開始往出楚文的口袋里伸。
伸到一半停住了。
被剝削階級的習慣,真的...
讓人難過...
在心里估計自己能扛起楚文的概率后,認命的繼續摸索鑰匙。
鑰匙到底在哪!
趙曦縮回手“要不然去我家吧...就在隔壁。”
嶼箏點點頭,有趙曦在她也不敢放肆的用法術。
但是這個女孩子…她在干嘛?
為什么摸地毯?
難道她才是和楚文在神經病醫院遇見的?
趙曦無視嶼箏疑問的表情,繼續的往地毯下摸去。
這個時間趙母應該去和樓下的老太太打麻將了。
嗯,摸到了!
嗯?
怎么有兩把?
趙曦翻開地毯,果然有兩把鑰匙擺在地上。
“這把是誰家的?”趙曦自言自語,看著昏迷中的楚文,像想起什么似的把鑰匙插進楚文家的門鎖中。
不會吧…
“吱”
門開了。
趙曦比嶼箏還要驚訝。
這人怎么知道到她放鑰匙的地方?
難不成...他偷窺他!
他神經病啊!
...好像他本來就是神經病。
嶼箏卻松了一口氣。
她沒猜錯,兩人關系果真不一般,辛虧她多說了一嘴,不然...
這不厚道的楚文,居然不告訴她!
兩個女人共同的在心里辱罵著楚文。
“他家還是這個風格。”
將楚文甩進臥室的床上后,嶼箏開始打量著房間的裝修。
趙曦跟著嶼箏進到臥室,看臥室的結構,與客廳差不多,臥室也是有水池和石板組成,水池包圍著石板,邊緣還有許多綠植,而床在石板的中央,中間由一塊小石板當踏板連接著客廳與臥室。
真的不容易得風濕病嗎?
“奇怪吧,我也覺得奇怪來著,他還讓我幫他改進改進呢呢。”
哎,這莫名其妙來自甲方的壓力...
兩天看兩次任務書的感覺....
“他一直都喜歡這種綠植和水同時存在的房間。”烏龜就是烏龜...趁趙曦觀察房子的空隙,嶼箏悄悄的施了法,她剛剛為了不讓楚文繼續說下手太狠,讓他自己醒來恐怕得要一個月以后了。
趙曦看了看手機時間,已經快到三點了,想著回去也沒多少時間了,便在客廳石板邊緣的沙發坐下,仔細的觀察著水池邊的綠植墻。
他是真的喜歡龜背竹呢...
“他還想怎么改?還嫌綠植不夠多?怎么不去住動物園里龜住的水族館?”嶼箏跟著她坐下,連臉都帶著一股刻薄勁。
“因為我不喜歡和其他龜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