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是太久沒見我，想聽我聲音了吧。”陸景恩壞笑一聲。

　　“去你的，我先掛了，等會打給你。”匆匆掛斷電話后，洗了個手往包廂走去。

　　包廂內。

　　“老楚啊，那小丫頭怎么還沒回來？”何爾問。

　　楚江倒是不擔心莫離找不到，“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么，又不是你徒弟跑沒了。”

　　“老楚！”何爾有點不爽，兩個好苗子全都你徒弟，是就算了，還有事沒事在他們面前顯擺，糟老頭子。

　　何爾沒地方可撒氣，目光一撇看到坐在旁邊的孫子，抬手就往他腦袋上蓋過去，“太慣你了是不是！”

　　何止一臉懵，“我又沒說話，你打我干什么。”

　　“就是太慣你了，回去跟我學鋼琴去！”何爾揪著他的耳朵說。

　　他捂著耳朵，要前面的人不是他家老爺子，何止早就急了，“不學，我又沒那天賦，看譜跟看英語書一樣。”

　　“沒出息，去門口接那丫頭去。”何爾把他從位子上領起。

　　“我又不認識那人，接錯不就尷了。”他小聲嘀咕一句，不情不愿的站在包廂門口，跟吉祥物似的。

　　在門口站了一分鐘不到就看見遠處有個女孩慢悠悠的朝這里走來。看身形感覺有點熟悉，“莫姐？！”

　　“你在這干什么，當門神？”莫離看了眼包廂的號碼，“你也，這間的？”

　　何止推開包廂門的一個縫，“是吧，我這接人呢，你看里邊那個帶著土老帽眼鏡的老頭，那我爺，他讓我在這等一女的。”

　　他往樓梯那邊看了眼，“我倒是想看看那女的是誰，讓我在門口等了這么久，等她來了，看我不揍她一頓！”

　　“你揍她干什么，人惹你了？”莫離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可不么，害我好端端的被我爺拍了幾下腦袋，還說讓我回去跟他學鋼琴去，那玩意有什么好的。”何止抱怨的說著。

　　聊了好一會了，包廂的門被人從里邊拉開，“都在門口了還不進來，小莫，那是老何的孫子，今天第一次來，你認識認識。”楚江招呼著兩人進來。

　　坐回位子后，何止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莫姐，你就是那女的啊。”

　　莫離單手撐著下巴，臉上雖然帶著笑，但讓人感覺陰森森的，“嗯哼，你不是要揍我一頓嗎，是現在還是等會呢

　　“你們認識啊。”戚畔湊到她耳邊說。

　　“嗯，就刺頭高中班上的一同學。”莫離身上擋在嘴邊，悄聲跟戚畔說：“確定是何老師的孫子么，感覺不像。”

　　“我那知道，我才今天剛見他，一句話也沒說上。”戚畔壓著嗓子說道。

　　莫離點頭，何止的目光全程都在莫離身上，一點兒東西也沒吃。

　　周一上午的體育課被許瑞忠拿來了，下課的鈴聲一響，全都涌出教室，蘇治連課都還沒講完。

　　一個人手里拿著書本，傻愣的站在上面。

　　“你們看見沒有，不說了，笑死我了！”何止含胸捂著肚子笑得又跺腳又是拍大腿。

　　“你這笑，可以跟湯姆比了。”竹羽抱著莫離的胳膊，把頭靠在她肩膀上，“等會莫姐就要展現她的音樂天賦了，我都等不及了。”

　　“真假的，那我得拍視頻下來，回去讓我爺求我給他看。”說著，何止腦袋里就開始幻想何耳拿著最新款游戲機求他的樣子。

　　莫離在他耳邊快速的說了一句話，打破了他的幻想，“何老師想看，會去找楚老師要我之前的，滅滅你的幻想吧。”

　　“我靠！”何止罵了一句，趕緊跟上她們。

　　“譜還沒弄出來，莫離你要不用我手機看譜子？”許瑞忠在網上搜索了下《送別》的鋼琴譜遞給她。

　　莫離想拒絕的，她又不是沒帶手機，后來一想，學校好像是不讓帶的哈，“我先看下，老忠，你先去弄你的吧。”

　　她坐在鋼琴椅上，翹著二郎腿，今天她穿的校服是短裙，沒敢把腳踝搭在另條腿的膝蓋上。

　　差不多看了兩三遍吧，莫離已經能把譜給背下來了了。

　　這譜子畢竟簡單，要換作其他的譜，比如《鬼火》，那時候她被這首鋪子背了三分多鐘了。

　　看許瑞忠還在拍隊形，莫離也沒去叫他，坐在鋼琴椅上靜靜的等待。

　　排完隊形后，許瑞忠想讓他們合一下，具體的都有說過。

　　莫離領唱到夕陽山外山那句，他們重復她之前唱的然后往下繼續唱。

　　“莫離，手機留你這啊。”許瑞忠沒想拿手機就下臺。

　　“老忠，手機拿去。”莫離把手機拿給他。

　　“好學生的記憶力就是不錯，看這么一會就會了。”他笑著，手撐著臺面翻下去，往后跑了幾排，拿著手機對準他們。

　　“別那么會裝，等會彈錯了可就很難看了。”站在第一排靠左的女生說。

　　這女生，莫離好像有那么點印象，好像是程湳陌她女朋友吧，有聽竹羽提起過。

　　莫離笑了下，“要不你來？”

　　姬祁納咬牙切齒的瞪了她一眼，莫離單眨眼睛嘴角跟著一勾。

　　許瑞忠喊了聲：“開始！”同時他按下錄像的按鈕。

　　前奏一完，莫離看著手指在琴鍵上飛舞，“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全班的合唱聲跟了進來，這雖然是第一次排練，整體效果來說不錯。

　　可能是因為這首曲子大部分人都有聽過，沒有出現忘詞或者唱錯的。

　　“好！”許瑞忠鼓著掌，一手抓著手機快速的跑到臺上來，“真不錯，我們第一次排練就這樣，這次大合唱的第一名肯定是我們的！”

　　他看向坐在鋼琴椅上的莫離，“琴彈得不錯啊，果然學習好的孩子學什么都行！”

　　“學習不好，也不代表不能學好別的，看個人的興趣。”莫離站起身來。

　　許瑞忠依舊一副笑嘻嘻的樣子，這會可真算撿到寶了。

　　感謝其他班上的人都滿了，感謝這孩子因為有資料上有處分的底才被分配到他們班的。

　　“來來來，咱們再練一遍！”許瑞忠拍了怕手，讓他們站回去。

　　有幾個學生發出抱怨聲，“別啊，這曲子一千年前就聽過了，有什么好練的，要練也不能拿體育課啊，跳遠和籃球都不要練了啊。”

　　許瑞忠一想也是啊，“那行，體育委員何止，你去把晨老師叫去體育館，其他人去換衣服，解散。”

　　一回到辦公室，他就把剛才錄下來的視頻給在辦公室里人老師看。

　　還不忘推薦班上的大寶貝，“這孩子真不錯，歌唱的好聽，琴也彈得不錯，要不讓她來我們校合唱團吧。”

　　“都高三了，那有空。”許瑞給忠回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