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教授,你說這些人真就打算在這樣安逸的環境里養老了?”白潔不解的問。
她聯系的這些人曾經都是一群奮進的年輕人,有遠大的理想和冒險的精神,只不過今天她突然發現,這些人都變了。
變得她根本就不認識。
也不知什么時候變的。
激情不再有了!
理想也都變得無所謂了!
人要是沒有了理想,和一只咸魚又有什么區別?
“人各有志吧。”賈大方想了想說道。
以前在來福士大廈做保安時,他也曾有過這樣的想法。
一輩子就在一個崗位上干到退休。
老老實實的。
沒有什么中年危機。
雖然也沒多大前途,但至少還能平穩的過去。
要是換到一個新的崗位,未來的變數誰也說不清楚。
或許能更上一層樓,又或許還不如現在。
理想和抱負雖好,有的時候還是有風險的。
這也是這些人的顧慮。
對于有這樣想法的人多了去了。
賈大方自然不能左右他們的思想。
一切都只能隨緣。
他相信總會有人對這份事業充滿挑戰。
而就在這時,手機突然來電。
賈大方一看來電提示發現居然是個陌生電話。
想了想,還是接聽道:“喂,哪位?”
“請問是賈教授嗎?”電話的另一端傳來忐忑的聲音。
聽聲音應該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
似乎還有些緊張!
“我就是。”賈大方回道。
“賈教授,是這樣的,我聽說你們單位現在招人,請問都需要些什么條件嗎?”對方問道。
賈大方神色一愣,看了一眼白潔,發現對方也是滿臉疑惑。
賈大方就知道應該不是白潔介紹的,他想了想,連忙道:“我們的條件很簡單,主要是通信技術方面的人才就可以,你現在什么單位上班?”
“我先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叫王信,是京大計算機系的博士生,現在在京城科技署做通信設備終端的研發工作,我看到張教授來我們單位推薦你們工作室,我就想著能不能來你們單位工作,主要是我對通信技術這塊非常感興趣,我現在負責的設備也都是衛星通信這塊的,只是沒多大的挑戰性了。”
原來是想要挑戰性的工作?
賈大方想也不想直接同意道:“那可以啊,你這樣的高學歷人才正是我們工作室需要的,只是我們不在京城這邊,你要是過來,是需要來我們渝城上班的,這點你可要想清楚。”
“這個我早就想好了,反正我也不是京城本地人,到任何地方工作都一樣。”
“這樣啊,那可以,我這邊沒問題,你就先向上級申請,上級同意你就過來吧。”賈大方說完之后,就掛了電話。
“怎么?有人想要過來上班?”白潔好奇的問道。
賈大方笑著道:“是啊,咱們體制內還是不缺一些有拼勁的人。”
這算是一個好消息,1號工作室還沒什么名氣,雖然直屬太空署和國安署兩大機構領導,但畢竟是一個獨立的工作室,而且具體工作范圍也沒有透露多少,這也是不少人猶豫的原因。
只不過什么樣的人進來,這個國安署和天空署自然會有專人進行審查,這一點賈大方完全不用擔心。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等消息了。
張天逸回到京城后,利用自己的關系和人脈幾乎跑遍了所有與通信行業有關的科研機構。
一些對通信技術有興趣的科研人士蠢蠢欲動。
只不過目前向上級申請調崗的人并不多。
對于這一點張天逸雖然有些著急,但也無可奈何。
萬事都要自愿才行,否則對科研起不了作用,甚至還有可能造成工作懈怠。
要知道干科研工作的都是一群偏執狂,有才有性格,只有感興趣的才能做出成績。
這種事情肯定不能強迫了,不然好事就變成了壞事。
……
1號工作室開張后,賈大方和白潔自然每天都呆在這里。
他們花了幾天時間,完善了工作室的規章制度,將其打印出來貼在了墻上。
其中保密制度便是工作室的第一條,重中之重,任何有關工作室的技術無論是外面有的還是沒有的都嚴禁發到網上去。
違者將會視為叛國并販賣國家信息情報罪論處。
沒有任何寬恕的余地。
這些都是經過國安署和太空署審核并批準的。
雖說處罰有些嚴厲了,但這也恰恰證明了保密的重要性。
至于其他規章制度就相對寬松了。
比如說工作室雖然要求9點上班,但也并沒有強制9點必須到,有事可以晚點。
績效方面就跟科研進度和成績掛鉤。
之后賈大方就開始指定科研計劃。
目前一百萬字的論文肯定需要時間消化下去。
只不過這都需要他做出統籌安排。
賈大方想了想,先是坐到電腦面前,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制作出了一份千頁的PPT。
單純的看論文或許只能一知半解,有些技術畢竟太超前了,就算是通信技術專家張天逸也不一定能夠全部弄懂,如果加上PPT結合著賈大方的解釋,就很容易消化。
做好PPT之后,賈大方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由國安署副署袁大同親自過來頒布授銜命令,親自簽署認命。
授予賈大方同志,全權統領1號工作室科研工作。
授銜的事賈大方并沒有多大的吃驚,張天逸已經跟他說過。
只不過想不到是袁大同親自過來頒布。
“小賈啊,你可是咱們華夏自建國以來最年輕的,看得出對你給予了厚望,你可不要讓我們失望啊!”袁大同拉著他的手苦口婆心道。
百萬字的論文除了賈大方和張天逸之外,沒人知道,但袁大同肯定不清楚,不然就不會說出這番話了。
賈大方接過任命書和軍銜笑著道:“袁署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們失望。”
這還是他的自信,要是擁有500點峰值的智慧都沒有自信,那他豈不是活得太失敗了?
“好,年輕人就應該有自信。”袁大同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