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魔尊
“哥哥!”少女可愛的聲音從老遠的地方傳來?!案绺?,你怎么在這里呀?!毙」媚锱吭谏倌晟砼缘氖^上,兩只小手拖著鼓鼓的腮幫子?!扒逶?,你的功課都做完了嗎?”清塵轉過頭,溫柔地看著妹妹,骨節分明的手摸上少女的頭發。少年已經到了十七歲的年紀,眼睛里卻是有著不同于同齡人的成熟?!皫煾刚f啦,我可以玩一會兒~”“嗯,那你就在附近玩一會兒,千萬別走遠了。好不好?嗯?”
少年寵溺地看著女孩兒蹦蹦跳跳遠去的背影,淡淡地笑了。
少年已經記不得那一晚后來發生了什么,他只記得他醒來過后,便在這座山上了。救他的人是一位白發的長者,他獨居在溪山已經四十幾年的光陰了,只是突然有一天想下山了,剛巧,就遇見了倒在地上的他,以及在他懷里嚎啕大哭的女嬰。他趕緊將二人抱回山中,安心調養。少年昏迷了三天三夜才終于醒過來。
師父的道號叫棲云散人。他為少年取名清塵,妹妹清月。
自那天以后,籠罩在他們頭頂的天空終于有了晝夜之分。除了整個仿佛一切都沒有什么不尋常了,他們和世人的生活都一片寧靜。要說不一樣的地方,也許就是這十二年來,他日日做夢。在夢中,他仿佛不是自己。因為他總能聽到來自各方的各種各樣的聲音。有時會是一聲凄慘的聲音叫他“父親”,有時是急促的聲音讓他“快逃”,有時又是雜亂的聲音呼喚他為“南洛宸”。他不明白那一天究竟發生了什么,他也不清楚這些模糊的記憶來自于誰。
“三頭魔尊?”清塵放下手中的《功課經》環顧四周。奇怪,他明明聽到有人在他耳邊說話。“三頭魔尊!”這一次是在頭頂上!清塵猛地抬頭,卻發現除了頭頂上了橫梁瓦片,便再也沒有東西了?,F在已經是吃過晚飯的時辰,太陽早已偏西。夕陽的余暉透過窗戶探出了頭,似乎也在尋找聲音的來源。陽光剛好灑在了清塵的眼睛上,那雙眼睛四處轉動,寫滿了疑惑不解。
可是,直到日落西山,月亮升起,他也再沒有聽見那個聲音了。“三頭魔尊?是什么東西……”
“三頭魔尊,原身是遠古時代從天而降的一顆隕石,本來只是一顆普普通通的石頭,巧就巧在剛剛好落在了九陰之地,極陰極寒之地。平常妖仙費勁一生都在尋找九陰之地,因為在那個地方,修煉一年,相當于其他地方的十年。修煉萬年,力量便可達只手攪得村莊人魔妖鬼六界不得安寧。”這顆石頭,不知是什么運氣,剛剛好降落在此地,不偏不倚,剛好是這個魔幻,神奇,虛幻得幾千年來沒有人相信真正存在的地方。棲云師父放下手中的拂塵,閉上了雙眼。“師父,那三頭魔尊是真正存在的嗎?”“世間萬物,存即真,非即假;此即真,彼即假;真假莫辨,真假莫辨啊!”師父撂下這句話便拂袖而去了。清塵望著師父遠去的背影,漸行漸遠。忽地清風送來師父斷斷續續的話“徒兒啊,你記住。他既存在于那里,也存在于眼前?!?p> “師父……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