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反應過來了?誰說我要圣母?
我是覺得現在在一個宿舍,在宿舍里動手不太好影響宿舍聲譽。
而且看她剛剛跑去竄寢也不知道會不會說我們的壞話,那不很惡心?”
周易完全不在意高詩琪后半部分的解釋,“你早知道她不是什么好東西,黑你這!”
“周易小點聲,沒關門。”沈君筎不知道什么時候和余槐安都溜了過來,一下子把陽臺堵了個嚴嚴實實。
因為是余安安的妹妹周易也沒防著她。“嚇我一跳,怎么樣,老余剛剛那,漂亮吧。”
大家都知道周易有意所指,“不愧是我姐,昨天她來我們寢室竄寢的時候好像我們很熟一樣,不知道是聽不懂客套還是真心。
自己陰陽怪氣的,但是也不能直接針對,萬一是誤會就麻煩了。”
沈君筎瘋狂點頭同意,“主要她看著比周易還小一個現在不累,都不怎么和我們交談,搞得像我們在校園暴力一樣。”
確實,今天早上一點事都沒有,周易還是一樣的活躍加上余槐安那個性子,連高詩琪都變得打開自己話多起來。
就只有譚詩潔坐在自己的床上把耳機武裝自己,不參與她們,周易也妄圖讓譚詩潔稍微開朗那么一點點然而一直碰灰。
萬事都容易,只要肯放棄,誰還不是家里不用找話題,自己就是話題本身的小公主了。
就在譚詩潔的堅持不懈讓周易對可愛女孩的好意耗盡的時候,余安安那開門一擊簡直就是發泄的好事。
余安安盡職盡責的重新掃地,把床底都重新掃了一遍。譚詩潔站在門口時不時和走廊跑過來跑過去的女生打趣兩句。
漸漸地外面的喧鬧聲變大,譚詩潔扒拉著門框,看屋里只有余安安一個人,“教官離我們只有幾個房間了,你讓她們打掃快一點。”
余安安輕輕地敲了敲小綠門,“你們收拾好陽臺沒有?快一點哦,教官要來啦。”
譚詩潔還扒在門框邊,綠門里也一陣聲響,只是沒打開,余安安拿起掃把推開門。
沈君筎向廁所里邁進,“我去沖廁所的渣渣。”
高詩琪挑起拖把,“我也要洗拖把。”周易則站在門口撐著洗手槽邊緣讓路,“我擦,帕子和盆兒。”
沈君筎又擠到右邊讓周易一手一個盆兒的端著。余安安看著底下蓄水池一般的陽臺,“你們在搞什么?還沒打掃完?”
周易反應過來腳底的積水關掉了水龍頭,“仙人,不是這樣浪費水的吧,還能在寢室養魚嘛?
把撮箕放著邊邊,把盆兒從大到小的重起來,帕子也從長到短搭上去。”余安安拿過周易一只手的盆兒。
讓周易放下了撮箕,“沈君筎你拿花灑幫高詩琪洗拖把,然后沖一下廁所就好了。
周易你幫沈君筎把盆兒往邊邊走,我把水掃哈。你們靠邊,搞完啦斗上切。”
余安安墊著腳站在中間掃水,廁所里的水沿著臺階繼續流淌堆積,余安安向角落退,把周易和余槐安都趕上岸,“你倆先上去幫忙頂著一下,看看教官。
高詩琪你把拖把立起來放到那個水管那里,沈君筎在沖一下也去屋里吧。”沈君筎扣著門框跨到屋里。
一進門就看見譚詩潔還扒拉在門口。一屁股坐下,看著余安安掃水。
余安安掃完水上岸,林初也從對面走來踏進門。大家都迅速站起來,和林初打了照面。
林初拿著本子和筆,在屋子里轉圈圈,偶爾交談,告訴她們哪里沒做好需要注意整理,氣氛莫名安靜詭異。“你們舍長是誰?”
檢查期間譚詩潔一直沒說話,這下林初問話她又表現得畏畏縮縮的。其他幾人都有些無語。
譚詩潔不說話舉手也只舉到胸口,乍一看這舉的什么玩意,林初在本子上勾勾畫畫應該是在記錄,壓根不抬頭。“報告教官,我,我是舍長。
我叫譚詩潔,詩書的詩,冰清玉潔的潔。”
聞言,林初挑眉看向余安安,也沒做什么其他反應,林初把本子放在桌子上,“寫一下自己名字和寢室其他人的名字,標注一下床號。”
“你們坐下休息吧,等會哨聲聽到了就下樓集合,帽子也必須帶,還有首飾,手表不要帶。”等到譚詩潔寫完林初繼續出發檢查其他寢室。
林初出去譚詩潔就把門關上了還把凳子放到門口,“你們沒人坐這個板凳吧,不能鎖門就堵一下。”
都行動完了你問啥呀,沈君筎和周易默契的對視一眼各自爬上自己的床,“嗯,麻煩了。”
“okok,沒事。”
高詩琪和余槐安打著圓場大家都躺尸玩手機,安安靜靜的,實際上手機屏幕都快摁爛了。
周易迅速拉小群的能力真的絕,《最好的易筋經》(周易):譚詩潔是裝柔弱還是什么路子?我要被整yue了。
安心大槐樹(余槐安):啊,不清楚,不過從昨天她來我們寢室我就不太喜歡她。
嬸嬸(沈君筎):什,她去了你們寢室?你們不是到我們寢室來竄寢了嗎?
高僧(高詩琪):昨天只來了三個,應該她們寢室有一個和她比較熟吧。(被她拉去竄寢了嗎?)
安若安(余安安):最后露了臉的,就在門口,我們出去碰到了的。好像就是站在她旁邊的那個女生,叫陳怡來著。
安心大槐樹:@安若安,對就是那個,沒有竄寢,她倆在我們寢室聯絡感情可把我惡心壞了。
余槐安一邊狂打字,一邊捶了床板蠻大聲的。“余槐安你干嘛,捶一下這個灰和渣渣都往我這里掉。”
“萬有引力啊小譚,不然它一直吸在上面玩意余槐安晚上睡覺不老實你下面可還不是遭殃。”沈君筎和周易都在幫腔。
“要不你坐板凳吧,看余槐安她確實鬧騰。”周易說著讓高詩琪幫自己拿手機,爬上高詩琪的床,“高詩琪也掉渣,你也可以去余槐安床上。”
周易努力憋笑,高詩琪戳戳她看手機。屋內又安靜下來,譚詩潔坐到門后的板凳上。
余槐安差不多已經把昨天的經過講了一次。
譚詩潔來她們寢室說自己是混寢都不是一個班的有點尷尬,所以來竄寢。
要說竄寢一起玩人多也熱鬧,不過譚詩潔玩游戲和聊天的時候就啥也不愿意說,也不愿意參與一直在旁邊旁觀。
差不多就一小會,她也沒參加就說“玩那么久了放松一下吧,陳怡你是哪個桌子啊。”
于是就和陳怡玩作一團,余槐安也試圖讓大家一起玩卻抵不過譚詩潔的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下次吧,這種敷衍公式。
所以余槐安委屈的跑到余安安寢室來求安慰了,其他兩個女生自然跟著她一起來。
《最好的易筋經》:@安心大槐樹,不是吧,她是不是玩不起?
高僧:應該不是玩不起,玩不起應該是昨天你在人家面前喊救命
安若安:對,畢竟殺豬叫對玩不起
嬸嬸:而且混寢的話不是更應該先聯絡感情嘛?畢竟不是一個班的不熟悉頂多睡一起。
《最好的易筋經》:所以她到底是什么貨色我怕她后面神了安哥來神我!!!
安心大槐樹:可能大概是綠茶?我先前還以為教官夸我們做的不錯她要搶工什么的
高僧:她應該沒這么高級應該就是一個陰陽人吧
“我擦她什么時候出去的?”周易躺在高詩琪床上翻身看門口空無一人。
“不曉得,我沒看到。”沈君筎攤手畢竟和門一個方向她和余安安確實沒在臉頰長眼睛。
“沒事反正丟不了,又不可能出事兒,我們玩自己的就行,她玩她的互不打擾。”周易再次躺好玩手機。
她說的在理,畢竟沒好氣待在一起反倒郁悶。
“她在我原舍友那邊的,沒事,我們玩。”余槐安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也不在意。
余安安在沈君筎底下,看看時間,“你們看看有沒有什么要收拾的,充電器誰的,等會時間差不多應該就要吹哨了。”
大家紛紛探頭,“不是我的。”
“我的在柜子里。”
“我的也收好了的。”
只有一個可能了,譚詩潔坐在門口邊玩手機邊充電,拔了手機就走所以充電器還插墻上。
“你們幫我在群里@她一下,說我把她的充電器收到她柜子里了。”
“OK,幫你說了。”沈君筎余安安把桌子上簡單的歸置,“她柜子哪個?”
余安安把線卷成一卷看柜門發蒙,雖然不想承認她好像連自己的柜子是哪個都記不清了。
“她說不是她的充電線誒。”沈君筎從床上跳下來聽見余槐安驚奇的聲音。
“什么玩意?那是誰的?”周易也坐起來,翻到群內聊天界面。
群里刷起了一水的?
“你們再看看是誰的,這個孔是橢圓的。”余安安就近拿給沈君筎周易余槐安看,確實不是她們的。
“不可能憑空冒出來吧,就是她的。”周易感到無語又翻白眼。
“直接甩她柜子里,哪來這么多事。”余槐安附和著周易,也不能給人把東西扔了,就只能幫她收拾。
“那她柜子是哪個?”
余安安再次把充電器卷好,高詩琪半個身子搭在外面,努力伸手指著最底下的柜子,“應該是那個,當時我拖地她在這里蹲著收拾。”
余安安想打開柜子,只是這柜子的孔上為什么纏著塑料袋還打結?
余安安沒心情解開結,“我打不開就先放我柜子了哈。”
“嗯嗯,辛苦安姐啦。”周易和高詩琪也下床開始幫忙掃了掃地。
“你們別開這個綠門哈。”廁所的門是壞的,所以周易帶上了房間里的小綠門,不過周易剛進去準備上廁所。
忽然外面傳來了尖利的哨聲,正巧緊急集合的哨聲來了,外面伴隨著林初催促的聲音。
高詩琪迅速敲著綠門,“小周,快點,集合了。”
周易當然聽見了,早不來晚不吹,偏偏就現在,“你們先去,我馬上來。”
“那我們先走了。”余槐安打完招呼拉著余安安率先跑出去在班里大概方位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