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筎帶著余安安消失,周易已經目睹很多次這倆人憑空出走,基本能接受。只是周易還是好奇替代品總會偷偷看。
直到開學典禮周易才看見沈君筎和余安安本人出現,外人面前不好說,晚上回到宿舍周易鎖門關窗一條龍,“沈君筎你能講講你和余安安一起憑空出現嗎?老高死活不開口。”
沈君筎看向余安安,之前余安安就提過需不需要處理周易和高詩琪,現在問題出現,無可避免。“殺人放火天,你是真不怕死?”
周易倒是無所謂的擺手,拿出一袋薯片,“拜托存在即合理,而且人的確不是最高等的,未知的東西多了去,凡事應有秩序,你倆要是真的很高級應該就不會露出破綻。”
沈君筎坐在板凳上不知道怎么開口,余安安就已經爬上床休息了。“簡單來說你和我們一樣不是正常人。”這話在周易耳朵里就很雞肋,“我知道你們不是正常人,就是你們會法術是屬于神仙嗎?”
沈君筎算是看出來,周易不害怕不是膽子大,只是因為好奇心爆棚自行理解帶入。“啊對,我們就是在逃神仙。”
周易不屑撇嘴,“那我和你們祈禱考試滿分為啥沒用?”沈君筎上次查過周易家底細,講道理周易不應該是信神佛的。
“不歸我管,我們都只是打工的,你總不能考試拜灶王爺吧?”沈君筎表示不解,周易反倒困惑起來,“有用的話也可以拜拜,沒用就不拜。”
難道這就是新時代迷信?有用就是有,沒用就是沒有?
眼見沈君筎不知聊些什么,周易就自己結束了話題,“沒意思,沒意思,明天好像要抽查什么的還有早操要檢查。”打著呵欠周易選擇睡覺。
可能因為回到學校周易比較規矩,一叫就醒,都不賴床。跑步的時候沈君筎和周易講話還被點名了幾次,跑完操大部隊才移動到食堂。
“對了沈君筎你們昨天去干嘛。不然不會被我看見。”周易端著小面哧溜哧溜的,下巴沾著油水,高詩琪拿紙塞到周易下巴。
“秘密不可說。”
“那你應該說,天機不可泄露,這樣才有神秘感。”周易還嫌沈君筎用詞不好。
“不至于,連你都撞見了,哪能稱得上是天機。”沈君筎周易一來一往的打趣,余安安看在眼里,卻一直不說話。
高詩琪輕咳兩聲,原來是李景輝從旁邊過來了,“趕緊吃完收拾去上早讀,別在這里耗時間,昨天你們就返校的晚,不知道能不能跟上進度,快點去教室預習一下吧。”
“胡說明明是前天。”周易小聲嗶嗶。
李景輝分明就是來趕人,四人只能快速的把碗筷放到清洗臺,小跑著到教室去。
這時候教室沒人安安靜靜還有點陰森森的趕腳,最先跑到教室打開燈的周易看著黑板頂上放著的時鐘,瞬間像泄氣的皮球坐在位置上,“無語這才幾點鐘,我們吃幾分鐘啊,才六點五十誒,真的是餓死人。”
不過也是周易自己和沈君筎竊竊私語沒吃多少,“你自己講話,不講話吃的也不快,只能等中午了。”沈君筎后腳就坐在旁邊說起了風涼話。“誒那兩人呢?不至于吧,”沈君筎把后門打開張望。
高詩琪和余安安都提著小袋子上來,“給你帶了東西。”周易一蹦三尺高,“老高最好了!你還直接打包。”
周易接過高詩琪手上的袋子,享受著包子豆漿,早餐的熱氣。沈君筎看向余安安,余安安想都不想打破幻想,“我自己都沒吃飽你就別想了。”
“安哥一點點,就一點點。”余安安被沈君筎纏著無法只能分了一個給她。沈君筎吃包子的時候別說和周易挺像的臉變得很肉感。
“沈君筎你怎么一天不見變成這樣,好像豬啊。”關涼葉的聲音從門口出現后面跟著一串人,聽到關涼葉的話,無一不把目光投向沈君筎。
“別說真挺像,有畫面感了。”范金浩這次和關涼葉一起附和。
“像老家爺爺奶奶喂豬的樣子。”關涼紅描述到位,連狂吃不注意人的周易都表示贊同,“紅哥言之有理。”
沈君筎翻白眼但沒說什么,“不過話說你們為什么來教室吃東西,不覺得有味道嗎?而且教室不能吃東西啊。”正義使者方程航再次上線,周易直接上綱上線。
“你以為我愿意啊,老班長李老師讓我們早點上來預習的,說怕我們跟不上進度,硬趕我們上來的,她站那里,我能罵老師嗎?不能吧,所以不能怪我。”周易說的有理有據的不好反駁。
“搞了半天不是你們自愿的啊,我就說為什么曹杰看見就催我們走,話說李老師還夸你們愛學習來著,搞得我以為你們真是什么極品好學生了。”關涼葉又扯曹杰。
曹杰可不背鍋,“不關我的事,我什么都沒講。”眾人明顯不信,一番唏噓。只是沈君筎反應過來李景輝說了兩個版本的話,心情不太好。
“所以李老師講兩個版本干嘛?搞得別人都以為我們宿舍特別好學,還是老師的好學生?”老實說老師的小幫手往往容易被人背后詬病,吃力不討好。
“老師嘛,肯定有自己的考究,你們沒必要在意。”當然很明顯,方程航就是沈君筎說的那種人,一拍兩散持續安靜。
這樣的安靜持續了一星期,這一個星期沈君筎對李景輝的印象和態度都愈來愈差,甚至有和李景輝杠上的節奏,也就幸虧星期五可以離校。
最離譜的是,高一沒有星期五的晚自習,下午四點左右就可以放學,但是李景輝非常拖沓,就算年級主任在門口催促好幾次,她都不動如山。
李景輝敷衍的說馬上就好,實際上同學們還在教室中苦苦煎熬,周易,范金浩兩人一前一后早就收拾好了書包,就差飛奔離場,奈何李景輝沒完沒了。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沈君筎悄悄往前蹭了蹭,偷偷地和向后靠的高詩琪說話,“什么預感?不會是今天臨時多出晚自習吧?”
高詩琪看著講臺上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李景輝咬著牙透露出來幾個微弱的字詞,“不是,我感覺是作業。”不得不說沈君筎感覺很準,果不其然,李景輝走的時候多增加三個語文作業。
惹得全班怨不敢言,李景輝端著書樂呵呵的離開了教室,只剩同學們在教室里抄作業收拾,自然而然的吵鬧了起來。
“誒我抄你媽的作業,收拾東西走人,回去還要不到作業嗎?”范金浩作為靈活的小胖子,很快拿著書背著書包就往宿舍樓走的架勢被老班長攔住。
方程航走到講臺上,把遮住的黑板全部漏出來,還拿起三角尺敲黑板,“李老師說放學,但是作業要收好,所有人都抄作業,讓組長檢查才能走。”
“狗逼,手機不方便嗎?”鄧嚴和范金浩互摟肩臂,儼然一副狼狽為奸的模樣,鄧嚴這話也是掀起波瀾,一石激起千層浪,何況方程航本來就是多此一舉。
不少人都拍完照就走了。
等沈君筎她們出校門就已經是六點多了,“我真的覺得李景輝很煩,一天講這么多沒用的浪費時間的話,上課也不知道在干嘛,明明一道題幾分鐘的事,結果一節課都講不完一篇閱讀。”
“對對,她還天天說,只要你有一本答案你就可以當老師,真當其他老師努力白費嗎?搞笑的很。”沈君筎一路小嘴不停叭叭,宣泄著對李景輝的不滿,周易也時不時的附和一下,高詩琪和余安安還是沒多說什么。
“一一,一一,這里,對面!”從天橋底下的停車場傳出一陣呼喚,好家伙周易姐姐周詩來了。周易拋下自己的行李箱過馬路,擁抱周詩。“姐,我舍友,額,好像你都認識,哦對她她是余安安。”上次就只有余安安和周詩沒碰面。高詩琪拉著她的行李箱跟上。
周詩和余安安禮貌點頭,四目相對卻似一場煙火翻飛。“都認識。”周易一臉懵,“不是,姐,這個你沒見過的。”
周詩搖搖頭,沈君筎只覺得孽緣。“不是你們和我姐什么關系?不會吧,還真是家族企業?”周易一直是知情范圍最少的人,她感覺自己有被冒犯。
“一一有的事情你還不能知道只是。”周詩一臉嚴肅,看起來周易什么都沒和家里講,“沒事周詩,周易知道一點,只是消息不對等你回家給她慢慢講就行,不用擔心說錯話。”
當事人沈君筎不想多做停留,就敷衍了事,只是年少低估了周家的熱情。“上次說好帶你們去吃飯的,走吧今天剛好一起。你們可以提前打個電話什么的。”周詩一把就將周易的行李箱摔進了后備箱。
幾人在包廂里吃飯,周易一直迂回的問問題,“姐你到底怎么和她們認識的?”致命一問,連沈君筎都好奇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