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筎心思有些復雜,本來以為能轉變局勢,只是自己把其他位面的自己除掉,“神他媽我殺我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現在要想運用自己組成完美閉環根本不可能。
本來就很嚴峻的情況自己親手改變的更困難,說起來真讓人發笑。
“抱歉,也許另外位面的你可能也,不過也有可能你沒和我在一起,我希望沒有。”沈君筎清楚她說的這話沒有什么可信度,也就騙騙不懂情況的余安安罷了。
“只要概率不是零,在無窮長的時間里,總會有出現,那么應該在其他位面會有出現。”余安安想避開問題,除此之外這件事沒有結果可說,不過她想沒有結果的事件,如果能給沈君筎帶來更多的思考,說不定未來會有好處。
沈君筎坐到地上扭了扭脖頸,“無窮可能,只是出現在無窮設定下,可現在我不是無窮。”
余安安很清楚沈君筎的行事和心思并不是典型的無窮,數據也沒辦法設立一個典型性的沈君筎,沒指定空間范圍,沒指定時間,所以沈君筎是不是一個典型的人在隱含假設上都是有誤差的。
自己對自己的認知都不一定完整,更別說肯定有誤差的數據。無窮?沈君筎倒是想對了。
余安安來這里,是一個正確的抉擇。
典型界定不清晰過后就會產生十分荒謬的邏輯必然結果,無窮對于沈君筎的界定也不一樣。
熵會增加,狀態會有誤差,混亂程度也會增加,這個位面也可能在再在這樣的情況中演變,繼續像以前那樣。
不過,沈君筎殺死自己也算出力,達到某一個臨界點的最大狀態,在一個無窮的時間中,含有更多的混亂。
而極度的混亂就可能有更多奇怪的可能。那在無窮之中,有沒有可能遇到無窮多的聽話的沈君筎呢?
無論直接還是間接,都可以有結論,沈君筎有自己的想法,余安安也有自己結果。相對于編程者能看到的兩個結論和客觀評述,余安安還是喜歡這樣的不全面問題。
沈君筎的考慮對于編程者沒有意義,因為沒辦法用數據展開解釋,或者說是不能。余安安現在的處境不論怎樣都不會是無窮,只會是一個有限值。
有各種的相互機制完成問題,沈君筎可不會是廢物。
“無窮,不就代表無限可能嗎?反正我還沒消失,不是好結果嗎?話說如果你還準備聊下去,可以暫停一下時間。”余安安靠著柜子,打呵欠。因為張嘴太大還順帶打嗝。
沈君筎抬頭看向余安安,余安安不好意思的站直,“不用在意我,你可以繼續自閉。”悲傷的氣氛都被打破,沈君筎還自閉個屁。
“好啦沒事問題不大,上課去。”沈君筎一路上沒跟余安安說什么話,坐在教室里一直心不在焉。
坐在旁邊上課最容易開小差的周易都發覺了不對,于是很嫻熟的開始傳紙條。
“給安哥。”周易看了一眼李景輝,幾乎把臉貼到了桌上,鼻息都噴到桌上有了水痕。沈君筎看著疊好的紙條,“普斯斯,安哥周易給的紙條。”
余安安疑惑地指了指自己,“你確定?”沈君筎點頭,順勢露出周易笑呵呵的臉,余安安從沈君筎手上拿來紙條,偷偷在桌子下打開。
“沈君筎什么情況?你上廁所臭到她了嗎?”余安安目及此,挑眉,周易連忙示意用寫的。
余安安臉色古怪寫完回復,周易接到紙條忍不住吐槽,這字好玄幻。
“她自閉了一會就想開,不允許人自閉嗎?上你的課。”周易可沒心思上課,雖然覺得上課傳紙條不好,而且當事人還是媒介。
不過李景輝只是把答案放到投影上而已,時不時問問情況,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反正可以后面找補。
“怎么了?她怎么自閉了?發生什么事了?找不到東西嗎?”余安安看著再次傳來的紙條不知道怎么回答,既然沈君筎不知道,那和別人探討一下似乎也沒什么。
“她把自己弄丟了”問題是周易仿佛讀不懂余安安的實話,以為是個什么比喻意象。“啊?手機?小說?還是定情信物?”
向勝注意到余安安頻繁地左看,停頓一會才看見余安安半藏的紙條,“你在和她們聊什么啊?”余安安往左瞥,用口型示意。
向勝看余安安寫字速度不減,也不多問,“那我記好你等會看我的。”余安安遞紙條給沈君筎,還瘋狂對向勝點頭。
“沒丟東西這是比喻就是反正她不開心了”
這不用余安安說,就沈君筎這模樣,嘴角微垂,行為呆滯,和平常形象完全不一樣,誰看不出來她心情不好。
李景輝開始講新課,周易就停止傳紙條,只是她并沒有很認真,基本上就在猜測沈君筎為啥這樣,腦子里出現了無數猜想。
要是讓人看見她腦子里揮灑的色彩和文字估么著會小小驚訝。
事實上沈君筎知道余安安和周易的討論,有些許不耐煩,不想聽李景輝講課,她又想到既然自己選擇不完全,就需要以普通人的態度生活。
想著想著鉆起牛角尖,“去你媽的。”沈君筎卻什么都沒做,她心里在想什么很明顯,就是自責,無奈,后悔。
殺其他人和殺死自己的感覺真不一樣。
余安安是期待沈君筎再次殺人的,這樣心境和未來行為都還會有更大的突破。
如是想來故事完全變質。即便有辦法重新找到一個替代,雖說無關痛癢,誰讓余安安有急迫的心呢?
是時候擔任人生導師的職責,問題是余安安不會寬慰人,她發現她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或許解決人比較簡單。
心思起余安安準備動手,周圍卻瞬間變化,余安安假裝不知道沈君筎的行徑,發呆。
“抄完作業就可以放學了,上次聽說有人不服從班長管理。”行吧雖然經常加速不好,逃避不影響故事也算不錯。
反正創世者只有在揭開故事的一瞬間,才能確切地知道沈君筎是死是活,還有余安安改變了什么。此時,沈君筎的波函數由疊加態立即收縮或者說坍塌到某一個特定狀態。
當然現在都只是為了那個不一定出現的狀態做準備。“你們不抄作業怎么知道作業是什么,然后去找一些理由說沒做作業,真的好意思嗎?”沈君筎的臉色沒有什么改變,老實說她停下的時間是余安安制定的。
不過沈君筎不在乎,沒反應也沒關系,被惡心的又不止一個人,太喜歡聽這種管教的話語了。
即便會有人不滿,可他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心中念叨發泄,余安安有了新的想法,“不幸看來真的能給我帶來好運!”
出校門余安安就一路跟隨沈君筎,沒有想法的閑逛,在余安安眼中很愚蠢,“你們倆誰給我想點安慰人的廢話,她能聽取的東西,這樣下去我浪費多少篇幅描述這些?”
男化編程者在云霧中聳肩,“我們不會,而且你知道的,人只喜歡聽自己喜歡的話,你上去安慰,勞什子大道理她肯定懂。”
“這句話說完你們沒有解決辦法就死我想你們明白我的意思。”余安安眼珠子滴溜溜的,“增加一點點預見,影響她的判斷。”細聲細氣的有些無力。
“沒有更好的主意嗎?還要放大權限,做什么自我實現預言,啊或者構建一個自我實現預言是個不錯的建議。打破命運,讓她繼續堅信自己能做救世主,噢天吶,我喜歡這種自我毀滅的設置。”余安安在路邊安心的買起烤腸。
“嗨。”余安安被嚇一跳,“我的天,”余安安咬著烤腸,“恭喜,你找到我了。”余安安的靠近沈君筎有些不舒服,只是向后撤步一點。
“你覺得對我而言目前的狀況什么更重要。”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沈君筎說話沒邏輯,余安安還是認真回答。
“想辦法完成進發,總不能再次無限循環吧,而且現在沒有無限循環的可能了。”沈君筎肉眼已見的消頹下來。
余安安遞給沈君筎一根烤腸,“別自閉了,肯定有很多辦法的,即便對于編程者他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至少我們盡力了。”

珂仙君
此生再也不碰命運相關的話題 寫起來太麻煩了(現在情況就是有三個沈君筎,但是在余安安的運作下,沈君筎把另外的兩個自己搞死了,就算在其他空間的自己意識到這個原始空間的余安安有問題也無濟于事,因為現在只剩下一個沈君筎。) 大概就是現實包含人文和虛擬(故事),人文和虛擬共存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