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寧鳶的電話時,歡歡正在醫院收拾東西,準備接洋洋出院。
歡歡請沈相宜幫忙去車站接寧鳶,自己先帶著洋洋回家了。
走的時候去醫生辦公司給程艾說一聲。程艾告訴歡歡,覃淺好像也回來了,昨天給他打電話了解了一下洋洋的情況。
歡歡并不驚訝,自己的兒子,說什么也要想辦法打聽近況的。
好起來的洋洋又是精力充沛的小猴子一個,幫歡歡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陪她在路邊等公交。
歡歡看著伸長脖子看著街道的洋洋。
“洋洋,你媽媽回來了。”
“真的么?”洋洋聽到這個消息,轉過頭,眼睛里盛滿了喜悅。
“是的,沈叔叔已經去車站接她了。”
“太好了,我還以為她們都不管我了呢?”洋洋高興的跳起來。
“傻孩子。”歡歡摸摸他的頭。
回到家,老凌又不在,估計又出去打牌去了。
剛把東西放好,敲門聲響起。還沒等自己起身去看門,就看見洋洋快速的跑去了門那里。
寧鳶待到門開,就看到洋洋的臉。蹲下身,緊緊的把他摟在懷里。
“洋洋。”
“媽媽,你回來了。”洋洋的眼淚瞬間流出來,哽咽著。
“對不起,洋洋,對不起。”寧鳶不停的對洋洋道歉。
“快,讓媽媽看看。”寧鳶看著洋洋的臉。努力不讓眼淚再掉下來。
“長高了好多哦。不過瘦了。”
“媽媽,我現在認識很多字了哦,還認識了好多拼音。還會背好多古詩。我厲不厲害?”
“厲害,厲害。”寧鳶不停的點頭。
“好啦,好啦,你們兩不要在門口堵著好吧。外面還有一個人等著進來呢。”歡歡看著在寧鳶身后的相宜。催促二人趕緊進屋來。
寧鳶笑笑,拉著洋洋走進屋里。
“寧鳶,你這次回來,主要還是為了洋洋上學的事情吧。”歡歡將水遞到寧鳶面前。
寧鳶整理著洋洋的衣服。“是的呀,你看我一個人,現在他爸那邊是肯定不會管他上學的事情了,我只能讓讓洋洋在這邊上學。”
“你的戶口在這邊,洋洋的戶口是隨你的么?”
“唉”寧鳶嘆氣“當時覃淺非要把孩子戶口上在他那邊,所以現在,在這邊上學也是一個大問題。”
“戶口不在這邊,上不了好一點兒的學校。但是有個外來務工子女都在那里的學校。要不,先把洋洋送到那里去讀,后來再慢慢把戶口轉過來。”歡歡提議。
“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是……”寧鳶看著歡歡欲言又止。
“哎呀,你對我有什么話就直說,不用這樣。”歡歡直到寧鳶這樣,肯定有說不出口的話。
“只是,我想請你,幫我照顧洋洋上學一段時間。因為畢竟你也知道,我現在的工作……”
歡歡笑到“我以為什么事兒呢?我那時候不就說了么,如果回來了洋洋要上學,我幫你養啊。我們這樣,就不要說這么見外的話了。只要你放心我,像這次,把洋洋搞到去醫院里打吊水,你不要怪我才好。”
寧鳶握住歡歡的手“你這說的什么話?自從我父母過世之后,陪在我身邊的,只有你。也一直是你陪我走過人生中最低谷的時期,洋洋也一直承蒙你的照料。這次,還要麻煩你幫忙照顧他上學,不過你放心,洋洋的生活費我會給你的。”
歡歡甩開寧鳶“行啦,什么生活費不生活費的,不要這么說。你放心把兒子交給我,我肯定當自己的兒子一樣。”
沈相宜看著二人在這里真情流露,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么?”歡歡問他。
“看你們演電視劇啊。”沈相宜調侃到。
“討厭。”歡歡一個抱枕扔過去。
“哦,對了。聽說覃淺回來了。你知道么?”歡歡忽然想起程艾說的話。問寧鳶。
寧鳶沉默了幾秒。
“嗯,我回來的時候,他給我發過信息,說想約我出去談談。”
“談談?有什么好談的?難道他還想重新把你追回去不成?”歡歡忿忿的說到。
“歡歡,你現在怎么一提到他,就很憤怒的樣子啊?”寧鳶奇怪的問到。
“難道你不憤怒?難道你不恨他?難道你還對他抱有希望?我跟你說寧鳶,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當初在學校的時候撮合你們。我感覺現在你這樣就是被我害得。”
寧鳶看著激動的歡歡。
“不要這樣說,跟你沒有關系。畢竟,當時我們確實是相互吸引的。后來的事情也是我們都無法預知的,所以,我們都沒有錯,我們只是跟著生活的軌跡走而已。”
“寧鳶啊,你這個人就是對什么事都想的太美好。對所有的事都抱有幻想。且不說別的,你說覃淺,作為一個男人,起碼要承擔起一個丈夫和一個父親的責任吧。可是你看他,除了逃避,還做了什么?”
“往后余生,風月是你……”
寧鳶拿起電話,好巧不巧,正是覃淺。
鈴聲就這樣不停的響著,寧鳶不知道該不該接。
“媽媽,是爸爸的電話,你不接么?”洋洋問寧鳶。
“這……”寧鳶看著歡歡。
歡歡給了自己一個白眼。
“唉”按下接聽鍵?
“喂。”
“喂,寧鳶。”
“嗯……”
“寧鳶,聽說你回來了。”
“嗯,回來看洋洋,準備他上學的事。”寧鳶聽到那邊覃淺的聲音,似乎很疲憊。
“洋洋還好吧,聽說感冒了。”
“嗯,已經好了,一直是歡歡在幫忙照顧。”
“那就好,幫忙謝謝歡妹子。”
“嗯,好。”
……
沉默。沉默。沉默。
二人都不再說話,空氣中彌漫著尷尬。
“呃,那個,沒什么事,我就先掛了。”寧鳶說。
“哎,別。那個……”覃淺慌忙的說到。
“怎么了。”
“出來見個面吧,聊聊。”
寧鳶抬頭,看到歡歡憤怒的眼神。
“那個,不必了吧。我這幾天比較忙,暫時沒有時間。”寧鳶拒絕到。
“不會耽誤你多久的,我知道你在忙洋洋上學的事,戶口的問題我可以幫你搞定!”
一聽到洋洋的戶口可以得到解決,寧鳶頓時改變了主意。
“好的,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