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車子停在了一個貨運港口,四人下了車。
戴恩走到港口的一個偏僻處,將蓋在一艘快艇上的布掀開。
”好了,兩位,你們可以通過這艘船離開這個國家了。“
戴恩提著一個手提包。“里面有兩位需要的,已經(jīng)偽造好的證件都在里面。”
”船上的導(dǎo)航已經(jīng)設(shè)置好了,等到了地方會有我們的人在那邊接應(yīng)你們。“
戴恩說完,面色有些不自然地看了下蕭白,蕭白則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長登高志接過戴恩的手提包,打開了看了一下,只見里面除了兩本護照以外還有一堆綠花花的鈔票。
他欣喜地握住籠島綠的手,對著兩人點了點頭。
“謝謝你,蕭白先生。”
長登高志眼中蘊含感激的神色,蕭白此時的雙眸冰冷,他垂下頭,躲過了長登高志感激的目光。
“到了那邊好好過日子。”
過了半響,蕭白才開口道,語氣清冷讓這有些溫暖的空氣都帶上了點寒意。
長登高志再一次點了點頭,握緊了籠島綠的手,登上了快艇,發(fā)動了起來。
迎面吹來的海風(fēng)讓長登高志愜意極了,看著蔚藍平靜的海面,長登高志覺得好日子終于要到來了,他望向旁邊的籠島綠,而籠島綠則用含情脈脈的眼光看著他,兩人深情地吻了起來。
在岸上的蕭白看著手腕上的手表,而戴恩則面色沉重地望向海面。
“差不多該到點了。”
蕭白手指敲了敲手表的鏡面,嘀咕著舉起了望遠鏡。
“轟隆——!!”
只見海面上突然火光一閃,蕭白的望遠鏡反射著猩紅色的火焰妖艷綻放的火焰。
這次的調(diào)查行動算是全部收尾了。
“好了,收工。”蕭白放下望遠鏡,上了面包車。
“蕭,我不明白,你不是說過要將他們作為污點證人送出東瀛的么?”
戴恩一邊開著車,一邊看著后視鏡里的蕭白。
此時的蕭白面色冰冷,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讓戴恩看著都有些心驚膽戰(zhàn)。
他感覺這時候的蕭白跟平時的蕭白不太一樣。
戴恩搖了搖腦袋。
“是啊,我已經(jīng)把他們送出去了不是么?”
蕭白一雙眼眸帶著莫名的笑意看著戴恩。
戴恩沒有在說話,繼續(xù)專心地開著車。沒過多久車子就停在了警視廳的停車場內(nèi)。
蕭白跟戴恩打了個招呼,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他剛打開門,緒方千乃美就迎了上來。
果然緒方千乃美已經(jīng)做好了精美的華國菜放在了桌子上,還冒著熱氣。
看著如同小媳婦服侍自己的上司,蕭白感覺內(nèi)心有股莫名的聲音在蠱惑著自己。
他壓制住了自己內(nèi)心莫名的聲音,狼吞虎咽地吃完了緒方千乃美給他準(zhǔn)備的飯菜。
俗話說飽暖思淫欲,望著面前雖然面色冰冷,但是帶著濃郁紅暈的緒方千乃美,他再也忍不住了。
內(nèi)心的聲音此刻變得更加響了起來,充斥著他的腦袋。
看著蕭白如狼般的眼神,緒方千乃美的俏臉更加通紅,一雙小手緊張地扣在一起。
”千乃美,你該走了,我累了。“
過了好一會,蕭白嘶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慢慢地趴在桌子上,不看緒方千乃美一眼。
緒方千乃美看著突然不理自己的蕭白,內(nèi)心再次酸楚起來,夾雜著委屈和不知名的憤怒。
她揪住蕭白的耳朵,在蕭白嚎叫之中將他的眼睛與自己的眼睛對在了一起。
”怎么了,用得著我的時候說一聲,用不著我的時候又一腳踹開了是吧?“
緒方千乃美銀牙咯吱咯吱地摩挲著,仿佛一頭狼看見了獵物一般地盯著他。
”裝什么冷淡,是不是覺得我熱臉貼你冷屁股讓你感覺很爽?“
緒方千乃美的臉蛋貼在了蕭白的臉蛋上,吐氣如蘭地看著他。
蕭白此時再也沒有剛剛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呲牙咧嘴地呼著氣。
看著面前憤怒的緒方千乃美,蕭白突然死死地抱住了她并且吻了緒方千乃美。
她迫不得已,狠狠地咬了下蕭白的嘴。
”啊“
蕭白這才松開,捂著自己的嘴,一絲血液從嘴里流了出來。
緒方千乃美一雙美眸此時狠狠地瞪著他,但是卻從中能看出她并不反感,她有些慌張地推開了門,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
蕭白仍然捂著自己的嘴,他也不知道剛剛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沖動。
他拿出餐巾紙擦了擦自己的嘴巴,鮮血染紅了雪白的餐巾紙,蕭白愣了一下,將餐巾紙隨手扔在了一旁,坐在了沙發(fā)上。
自己已經(jīng)好久沒有休息了,自從調(diào)查行動開始后,自己好像就沒怎么回來了。
坐在了這張沙發(fā)上,蕭白不禁感覺有些親切。
他沉靜了一會兒,突然想到剛剛那個海面上火光四射的場面,頭又痛了起來。
蕭白的頭已經(jīng)很久沒有痛過了,他從口袋里掏了很久才掏出了藥瓶。
他有些猶豫,自己已經(jīng)好久沒碰過這個藥了,到底還要不要吃,然而頭部依然在隱隱作痛,他毫不猶豫地打開了藥瓶,將小藥丸咽了下去,呼了口氣。
鎮(zhèn)定劑的作用發(fā)揮得很快,他感覺疼痛被慢慢壓制了下來,原本因為頭疼而煩躁的內(nèi)心也暫時平靜了下來。
也許自己不應(yīng)該單獨身處一室。每次只要自己在一個封閉的小空間時,平靜的內(nèi)心就會再次躁動起來。
因為吃了太多小藥丸,蕭白有些迷迷糊糊。
他將頭靠在了沙發(fā)上,但是他不想閉眼,因為他感覺一閉眼,就會有種身處在黑暗深處的感覺。
蕭白討厭這種感覺,他努力地睜著眼睛,但是沒過多久,鎮(zhèn)定劑的藥效就已經(jīng)擊敗了他,他慢慢地閉上眼睛,陷入了沉睡當(dāng)中,沒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