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語順著丹的視線看去，見方故也在注視著丹，忽而她發現了什么，“方故，他不是。”

　　是一種警示信號，在丹降落在天臺的那一刻，方故就已經散發出去，只要丹下來，邁出一步，這種信號就會傳到丹的耳邊，警示他再靠近一步就會受到攻擊。因為只對特定人員有效，所以末語一時間并未察覺出來。

　　“他是誰？”方故看向末語。

　　“沒想到我才一小段時間沒來，阿語你就有新歡了，真是讓人感到難過啊。”丹轉而嘴角勾起，一腳踏破隨即出現的玻璃罩，穩穩邁步向前。

　　“不過，阿語的眼光就是好，新歡長得如此嬌俏，當真是散心悅目。”

　　“別亂說。”末語瞪了眼他，轉頭對方故解釋道：“丹是我弟弟，這孩子從小在國外生活，中文說得不好，你不要跟他生氣，他人還是可靠的。”

　　“沒有血緣關系的哦。”丹連忙補充，人已經躥到方故跟前，仔細打量起來，“嗯……應該不是整容臉吧。”

　　方故打掉他意欲觸碰他臉的手，轉身朝天臺門口走去，“既然你已經沒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記得來接我。”

　　“欸，別走啊。”

　　“還說！”末語匆匆瞪了眼丹，很快回頭微笑目送他離開，“好的，待會見。”

　　待方故的身影徹底在天臺門口離去，末語懸著的心才放松下來。雖然現在方故失憶了，但是她無法保證他到底失去的是那部分的記憶，如若他對丹產生了興趣，那是不是就意味著這里的秘密將無法繼續保存下去？

　　事情還是變得棘手了。

　　末語不禁嘆了口氣，她回頭見丹這時面對暈倒在地的女人。

　　“西區奈良的人。”

　　末語見丹認出了女人的身份，也不隱瞞，說道：“西區的名冊里的確有這樣一張臉，想來她也是為了隱瞞身份，才幻化成別人的臉做事。”

　　“也許是為了隱瞞身份，也也許是為了栽樁陷害。”丹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在一個軟件里翻出一張人員資料遞給末語，“封清月，西區前任領導人藺巖東的人，在藺巖東宣布退位后她也跟著一同消失了。然而就在最近，西區有流言，看到封清月剝奪同伴異能。”

　　末語看著資料上顯示的人員照片，這張臉，正是方才女人易容的樣貌，雖樣貌不算出眾，卻也是屬于耐看的那一類型。

　　“異能者如果被剝奪了異能那也就和行尸走肉沒有區別，死亡也就成了唯一的解藥。”

　　“你也知道。”丹瞥了眼她，似乎在提醒她她在早些時候做的某個決定有多嚇人。

　　末語無視他投來的目光，她明白丹話里的意思，也許在外人眼中自己的行為是瘋狂的，和自殺式選擇沒有任何區別，但只有她知道，那個時間里的她有多痛苦。

　　“看來你這次離開有了不少新發現。”末語遞回手機給他，“你去了西區？”

　　“嗯。”丹收好手機，“阿語，你還記得上次在鳳凰城我給你引見的那個異能者嗎？”

　　“嗯，你說過等事情結束了會和我講明他的事。”到后來還是因事耽誤了。

　　“他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