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蜂窩就在灌木叢中,周圍有些小樹枝遮擋著,顯得很隱秘。
蜂窩外,好幾只工蜂在那里守衛(wèi)著巢穴,時而有一兩只小草蜂飛起,離開巢穴前去外面采花粉來釀蜜。
陳牧趴在草叢里觀察了一陣,又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形,頓時間,他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打算。
“大家也看到了,那蜂窩差不多有半個籃球那么大,里面的小草蜂有很多很多,我想要取蜜,就得想辦法趕走這些小草蜂,不然鐵定會被蟄。”陳牧指著蜂窩說道。
說完,他起身在四處看了看,當(dāng)看到地上干枯的松針和一旁的幾從干草的時候,他突然心生一計。
指著干草,陳牧開口道:“干草和松針燃燒后會產(chǎn)生煙霧,而煙霧可驅(qū)趕草蜂離開,那時,我就可以趁機將蜂蜜取走,這是最好的辦法。”
“不過,我沒帶取火工具,現(xiàn)在只能用那最原始的鉆木起火方式來將火堆升起,大家稍等一下哈。”
說著,陳牧動起手來,將地上干燥的那一層松針收集起來,順便拿匕首將旁邊的那兩從干草割了回來。
兩樣?xùn)|西收集完畢,陳牧又從地上撿來一塊干柴和一根木棒,坐在地上拿著匕首在干柴和木棒之間削砍起來。
觀眾們就這樣靜靜看著,他們不知道陳牧在干啥,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們的觀看,因為陳牧始終會解釋的……
兩三分鐘后,陳牧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將兩塊干柴舉到了鏡頭之下。
“大家看到了吧,這兩塊干柴就是我取火的關(guān)鍵,小的這根木棒是鉆,大的這一塊是取火用的木板。”
“大塊干柴上我用匕首摳出了一個小凹槽,而小木棍我把它削尖了,大家就看我接下來怎么做吧。”
說著,陳牧將大塊的干柴放在了地上,坐在地上,用雙腳踩在了大塊木柴的兩端,將其固定在地上。
隨后,他拿起削尖的木棒,將削尖的一端卡在了大塊木柴的凹槽里,使勁的搓動了起來。
“開始了,接下來見證奇跡的時刻了,哈哈,坐等主播擼破皮。”
“噗,擼破皮這個好玩,樓上真是個人才,哈哈。”
“直播間突然畫風(fēng)轉(zhuǎn)變,如此明目張膽的開車,竟然不是開往幼兒園?”
“我懷疑大家在開車,可我就是沒有證據(jù),腦闊痛啊。”
……
陳牧低著頭使勁搓動木棍,根本沒時間查看直播間里面的彈幕,要是讓他看見的話,肯定會氣出一口老血。
此時,他正在聚精會神的盯著木棍使勁搓動,這是他第一次不用打火機生火,說實話,他都不確定能否成功。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終于,一縷白煙從接口處飄起,見狀,陳牧急忙停下手里的動作,小心翼翼的捧起了那塊干柴。
只見那凹槽中有一小塊柴片被成功點燃,正在忽明忽暗的閃著光。
陳牧急忙拿起一旁的干松針,將那小火星緩緩的倒在了松針上。
緊接著,陳牧把干柴放到了一旁空地上,小心翼翼的捧著松針吹了起來。
觀眾們看到他這樣子,不由得屏氣凝神,仿佛吹一口氣會把他手上松針里面的小火星吹滅了一樣。
一分鐘……
兩分鐘……
兩分半……
“嘭”的一聲,一個淺藍(lán)色小火苗從松針上冒了出來,轉(zhuǎn)眼又變成了黃色的,開始穩(wěn)定燃燒了起來。
陳牧急忙將點著的松針放到了一個周圍沒樹葉的空地上,緩緩的往里面加了一些樹葉,才輕松了下來。
從一旁的地上撿來兩根干柴,陳牧弄了一些細(xì)碎樹枝放了上去,很快,那火堆便徹底的穩(wěn)定了下來。
見狀,陳牧開始解鞋帶,用鞋帶把自己褲腿綁了起來,防止待會草蜂從褲腿里面鉆進(jìn)去叮咬自己。
至于手上的袖口,陳牧取來兩份干草,編織成了草繩,用同樣的方式將袖口包扎了起來,包的密不透風(fēng)。
做完這一切,陳牧抬頭,深呼吸一口氣后看向了鏡頭:“接下來我就要去取蜜了,希望不會出事。”
“一定不會的,頂多被蟄成一個小豬頭罷了,沒多大問題。”
“主播你去吧,一定沒事,我們觀眾愿力加持給你,忽悠著你。”
“呸,錯了,我們觀眾的愿力加持在你身上,護(hù)佑著你呢。”
陳牧看到觀眾們這么說,不由得握了握拳頭,正色道:“既然大家都這么說的話,那我就去了。”
語罷,他取過了一旁的干草,拿起一捆點燃,瞬間,一縷縷濃煙就從那干草上面飄起,被風(fēng)吹散。
抬著冒著濃煙的干草,陳牧動手將衣服后面的兜帽拉起,順便拉緊上面的松緊繩,用力的系好。
一切準(zhǔn)備完畢!
抬著干草,陳牧邁步走向了草蜂所在的灌木叢,那樣子仿佛有一種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的感覺。
來到蜂巢所在的灌木叢,陳牧抬著冒煙的干草緩緩接近。
下一刻,濃煙飄散,整個蜂巢里的草蜂被煙這么一熏,全都不由自主的開始亂飛,就像沒頭的蒼蠅一般。
漸漸地,有一部分草蜂被煙直接熏死,慢慢的掉在了地上,其余的草蜂也都飛的不知去向了。
陳牧見此,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他最怕的就是被蜜蜂之類的蟄到。
可他沒看見的是,他的頭頂有一只草蜂正慢慢的爬動,往他的眉心處慢慢的爬去,隨后,用力一蟄……
“臥槽!”
感覺到眉心一疼,陳牧瞬間抬起空著的那只手往上面一掃,那只叮他的小草蜂便被他掃了下來。
隨后,陳牧又伸手往眉心摸去,很快,他就收回了手。
在鏡頭下,觀眾們清晰的看到他的指尖有一點黑乎乎的東西,細(xì)心一點的觀眾似乎還看到那黑乎乎的東西后面有一小串腸子。
“嘶!”
陳牧倒吸了一口涼氣,抬著那個黑乎乎的東西一臉牙疼的說道:“這就是草蜂的毒針,剛才這玩意扎我,接下來我的頭鐵定要腫成豬頭。”
陳牧認(rèn)真解釋著,卻在這時,一只草蜂落到了他的右手上,尾部高高的抬起,一副要攻擊的樣子。
陳牧想拍掉,可為時已晚,那草蜂尾部一沉,噗呲的一下,然后便倒在了地上,眼看是活不成了。
“尼瑪!”
陳牧破口大罵了一句,眼睛盯著那根扎在手上的毒針,在風(fēng)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