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爺那邊什么消息?”
“回樓主,目前只知道失蹤。”
“先帝幾個皇子?”夜孤影皺了下眉頭,身側(cè)坐著的冬泗立刻起身替他捏著肩。
“現(xiàn)還活著的,就老四、老五、老七、老八了。
老四是當今皇上,老五幾天前失蹤,老八瘋瘋傻傻的,至于老七倒是咱們這的常客。”那人笑了笑,“前些陣子還有宮里來的太監(jiān)替七王爺還了賭債,說是下次七王爺來了叫咱們的人給轟出去。”
“你這生意做的可真夠大的。”夜孤影笑了一聲,“都做到宮里去了。”
那人也跟著笑了起來,“樓主可有興趣下去玩玩?”
“我可輸不起。”夜孤影笑著擺擺手,“在你這偷得半日閑就夠了。”
“樓主說的哪兒的話,我肖思雨能有現(xiàn)在一切可都是樓主給的,要拿走也不過樓主一句話的事。
樓主真不去玩兩盤?”
夜孤影還是笑,陰暗的環(huán)境,屋內(nèi)沒點亮,只能看見淺淺的人影。都沒說話,夜孤影低低的笑著,是這片空間里產(chǎn)生的唯一聲響。
雖然隔得遠,卻還是能聽見前方的熱鬧,那鬧哄哄的氛圍和這兒格格不入。
“樓主,是不是我肖某人哪兒做的不對?”肖思雨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若真是樓主一定要說啊!”
“我也想笑。”冬泗說完這話也跟著樂了起來,不過他還是很有功德心得拍了肖思雨的肩,叫他坐下來了。
“您二位……”
“你這太緊張了,不知道的以為我同樓主將您怎么著呢!”冬泗在邊上忍著樂,因為夜孤影已經(jīng)不笑了。
“我當真有這么嚇人?”夜孤影試探著問。
“沒。”肖思雨訕訕的陪著笑,“是我大驚小怪了。”
“嗯。”夜孤影站起身來拍拍他肩膀,“你知道我是不碰這塊的,交給你就交給你了,也沒什么不放心的。我若真是信不過你,也不會來你這貓著不動,說不定這片早就不歸你了。
日后若是七王爺來了,從他嘴里探探八王爺?shù)目陲L,五王爺、八王爺,我總覺得哪兒有些奇怪。”
“應(yīng)當是兄弟不連心吧!”肖思雨抹了把額上的冷汗,“樓主,你往后可千萬別這么嚇我了。”
“誰叫你不點燈的?我當時是真在笑,忍不住的笑。”
“是是是,我下回點下回點。”肖思雨點了點頭,又繼續(xù)扯,“云天逸不是太后親兒子,就算太后對他再好也比不過血脈之情吧!七王爺和他同一個娘親,他寄養(yǎng)在太后膝下的時候已經(jīng)七歲了,他母親還有母親所在的外戚都被賜死了。
他畢竟是皇子可以免死,以后的日子怕也不好過,再加上還有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弟弟在。
太后無子,朝中臣子反應(yīng)也激烈,先帝正要尋一個皇子養(yǎng)在她膝下,原本挑的是年紀尚小的七王爺。
七王爺許是受刺激太大了,呆呆傻傻的,根本不配作為未來的儲君不夠立太子的資格,這才將人選定為云天逸。
故而現(xiàn)在云天逸成了皇帝之后,就算七王爺做了太多混賬事,他也心甘情愿的給擦屁股了。”
“嗯。”夜孤影站起身推開窗子,耳膜都要給外面的哄亂震破了。
“沒耽誤肖老板生意吧?”
“我這能有什么生意耽誤的?賭鬼每天也就那么些個,至于其他生面孔,偶爾一兩張吧!”
“名字取的很別致的。”冬泗指著正中央的字笑了,“鴻鵠閣。”
“八王爺提的字。”
夜孤影一怔,“瘋著的時候?怕整個盛京也就他敢這樣不按常理來吧?”
“是。”肖思雨點頭,“年前來的,估計是七王爺趁著他腦子清醒坑點錢來耍,帶著他來的。
寫完這字后就又瘋了,那天七王爺輸?shù)舻呐棋X都拿那副字抵了。”
“字不錯。”夜孤影嘖了一聲,“跟你師伯有得一拼。”
“師伯說見字晤面,挺沉得下心來的一人。”
“冬泗公子還會看這個?”肖思雨嘆了一聲,似乎覺得自己打量的眼神太過直白又歉意道:“我是個粗人,這些話說習慣了,沒什么顧忌的,公子勿怪。”
“他若是真估計,你這鴻鵠閣早拆完了。”夜孤影跟著樂了會,正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道:“今晚春宵樓開壇可以去看看。”
“這才月中啊!”肖思雨一陣詫異,隨后了然了,“二位打那邊來的吧?這應(yīng)當是大壇?”
“嗯。”
“是需要我?guī)兔Γ俊?p> “不需要,去看看就好。”冬泗搖著頭,“說不定有肖老板想要的。”
肖老板長期混在這種雜魚堆里,偶爾還能撞見個真龍,他也是個人精,知道這話什么意思。
對著二人鞠了一躬,“二位現(xiàn)在還要休息么?我找人送點吃的?”
“不了,回去換身衣服。”冬泗捏著夜孤影的袖子,不懷好意的笑了,“破了。”
“這是?”肖思雨想不到夜孤影能和什么人打斗,但看兩人這架勢也沒像受傷,只能將事情往好的方面去想。
“真不叫我?guī)巳兔Γ繕侵魇且诖合鼧抢锒率裁慈税桑坎蝗灰膊粫敲创髢r錢說動人開大壇,若是要幫忙,樓主知會一聲就是了。”
“不要再說了。”冬泗擺擺手,“真沒事,她自愿割的。”
冬泗算是服了這肖老板了,怕他再扯下去,拽了夜孤影就飛出去了。
“這么不耐煩?”夜孤影在邊上笑著,“看出來什么了么?”
“除了啰嗦什么都看不出來。”冬泗一路上低著腦袋,“你說吧!這個個大男人,怎么這么能說呢?”
“他也沒說別的,不比現(xiàn)在的霜降好多呢?”夜孤影抬眸望他,“往后記得,這種人能用,就是膽子小了點,可以放遠點。”
“近了大家都不自在么?”
“嗯,他放不開。”夜孤影換了身外衫。
這一次是黑色綴銀蝶了,冬泗看著皺了下眉頭,“師公為什么那么喜歡銀蝶?”
“破繭重生吧!”夜孤影嘆息一聲。
“那狐貍呢?”
“希望你們長點腦子,狐貍狡猾,腦子應(yīng)當好使。”
“哦。”冬泗回了神,“那賭坊是兩年前接手的那個么?我當初去看,好像快要倒閉了。”
“是。”
“兩年時間壯大成這樣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