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座位上的藍顏直接托著腮,發(fā)起了呆,至于那暈倒的段雅雅,她完全不管,管她是死是活。
最后好像還是段雅雅的幾個好閨蜜將段雅雅送到校醫(yī)室,不過,這是與不是,都不是藍顏關注的重點。
她的視線追隨著遠處的一抹倩影,雖然只是一個潔白的背影,但瞥見的瞬間,她卻是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白色襯衫,藍色牛仔褲,烏黑的頭發(fā),就連天邊掛起的朝陽都為他鍍上金色的光環(huán)。
矜貴:朦朧:神秘:夢幻……
好遙遠的距離啊!
黎溟,是你嗎?
藍顏心底放聲的吶喊,可轉眼又想到那亂葬崗上的一幕,藍顏閉上了淚濕的眼眶……
又怎么可能是你呢!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藍顏久久不能回神,直到肩上突然壓來一只手,藍顏才瞬間驚醒。
凌冽的目光瞥上了肩上那只干凈白皙的手,對上了一雙關切的眼睛。
留倩,藍顏腦海中閃過一個名字。
“何事?”藍顏淡漠的開口。
留倩哆嗦了手指,僵硬地將手收了回去。結巴的說:“顏顏,你看你一直看著外面,就想……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會這么紅?”
“無礙!坐下吧!”藍顏看著自己身側的座位。
“哦……好!”
留倩,原主一個知己,家境貧寒,家里重男輕女。家里人為了讓她哥哥弟弟上學,就讓留倩外出打工。現(xiàn)在時代,科技發(fā)達,找一份工作也難,留倩過得也不順心,更不要說如意了。
根據(jù)她的描述,好似說一次下班回家后,因為走錯路,多饒了幾圈回家晚了,就被喝酒后的母親進行暴打。
被打了的留倩,在家躺了一天一夜,家里的人也不管不顧,都說她皮糙肉厚死不了。
或許就是憑借著這股韌勁,她硬生生的咬牙堅持,奇跡般的不吃不喝撐了三天。
在第三天的夜里,她起身坐了起來,忍著痛瞄著身子在房中找到了家里的存款,又拿著自己的通知書連夜跑了出來。
也不知道她怎么搞的,整個人弄得臟兮兮的,或許是有緣吧,偏偏撞到了藍顏。
看著倒在自己面前的人,藍顏便打了電話給家里的保姆,讓她送留倩去醫(yī)院,自己卻拿著她的通知書去了榮慶大學,通過一點小手段,讓她與自己一個班。
一般的家庭,說父親喝酒家暴的倒也不少見,這母親喝酒家暴的,藍顏倒是頭一次聽聞。
藍顏搖了搖頭,看見留倩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不由的問道:“怎么了?”還特意放低了聲線。
留倩眨著雙眼,搖了搖頭。
見此,藍顏也不多說,想來是剛才自己嚇到她了吧!
藍顏想安慰一下她,張口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所幸就不開口了。
想她這么多年來還沒有與誰好好說過話,這一下子讓她安慰一個對于她來說很陌生的人,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呢!
或許她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除非……
藍顏心底喃喃嘲笑:怎么可能呢!他啊!早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