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那么餓了。
在那些腳步聲漸漸離去之后,我從黑暗的角落里爬了出來,嘴角還沾染著一些猩紅。
這真不是什么愉快的經(jīng)歷,更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行為。我沒有回頭去看我身后的那些死去的老鼠,但同樣的,我發(fā)現(xiàn)我的魔能多少恢復(fù)了一些,起碼我可以發(fā)動暗眼來觀察敵人的行為。
我不覺得食物都能有這個特效,起碼這些個老鼠并不是能用理論證明的東西,但現(xiàn)在多說無益,我還有工作要做。這一次我直接靠著閃爍,移動到了離釀造機器最近的房間,并且從高空跳下,直接刺死了一名看守。當(dāng)然我處理干凈了他的尸體,而且放在了一個任何人都能看見,卻又視而不見的位置上----屋頂?shù)暮饬俊?p> 緊接著我走到了那臺藥劑制造機器邊,在投毒前的那一刻,我停住了。
似乎我在干的事情是打擊黑幫,除暴安良,但是我一定遺忘了一些什么。
就在我遲疑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有人靠近了這個房間,機械心提醒我,對方似乎不是普通人。
我拿出了一個繳獲來的手雷,刀子也攥在了我的手中。
一個步履蹣跚的東西走了過來,那是個人,一個黑幫?
他似乎聞到了我的氣息,我看著他的眼睛,那已經(jīng)不算是眼睛了,兩只深黑色的窟窿。我還是犯二了,怎么能用手雷呢?在這個距離我自己都會受到牽連,也不能使用槍,那玩意兒聲音太響了,容易驚動更多人。于是我抄起刀子......防御,直接被咬。
這玩意兒不怕疼,也沒有別的欲望,更無法估計他的攻擊角度。好在沒有什么智慧,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于是我快步地一刀斬下了他的左手,緊接著又將他踢倒,一招反手劍,直接將他定死在了地板上。
被咬出血來,使我更加口渴,這玩意兒難道就是人中了鯨毒之后的癥狀么?我不確定,但是我能肯定,這個東西已經(jīng)不算是人了。
奇怪的是,毒素不會在我身上蔓延,相對的,我的魔能被消耗一空,造成身體里有一種強烈的渴望......液體,水,酒精,血,老鼠的血也行,我需要液體,能讓我不再口渴的液體。
我抄起了桌子上隨便的什么就送入口中,一飲而盡。頓時,我覺得神神清氣爽,就像一個在撒哈拉沙漠里面前行了數(shù)日的人,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綠洲。我又抄起了一個瓶子,有是大口地喝起來。
我感覺好了許多,最主要的是我的魔能正在通過這種劣質(zhì)藥劑恢復(fù)。既然來了,也沒人跟我搶,還不用給錢,那就多裝一點好了總比再去捉老鼠的好。
正在我要走的時候,我差點忘了這次來的主要任務(wù),我拿出了那些被污染的內(nèi)臟。
這也許是個痛苦的決定,我并不覺得把這些東西丟下去只是毀了一個黑幫的財路,如果民眾喝下了這種帶毒的藥劑,那么會不會增加更多像今天這樣的怪物呢?在躊躇中,我將毒素投入了里面。
我想太多了。
拼盡了最快的速度,我回到了老太太的身邊,她還是那般慈祥,慈祥得可怕。
她給了我另一塊“禮物”。此刻時間被暫停了。
我知道這是他干的,那個無聊的小丑。
花蘭弄臣從我地身后走來,帶著滿臉的譏諷與嘲笑:“我還以為你很正直。”
“我只是更聰明了”我無表情地回答
“我不否認(rèn),不過無論如何你投出了石子,那么必然會有漣漪?!被ㄌm弄臣以一種教育樣的口氣跟我說著。
“就像你給了我這個?”說著,我閃爍到了他的身后,并且用刀指著他的后背。不過如我所料,他絲毫沒有害怕或者行動。
“不是我,不過,你不會以為你是唯一得到禮物的人吧?”
“那個殺死丹雅的人?”
“Bingo”花蘭弄臣笑著閃爍到了我的正前方。
“他是誰?”我懷著怒意。
“不要著急,你遲早會遇到他的,不過到了那個時候,你到底會怎么做呢?”花蘭弄臣說道。
“死神是公平的。”我說著。
“事實上,他不是,不過無所謂,話我?guī)У搅?,另外,你這次的表現(xiàn)讓我們很滿意,所以給你一個提示。”
我不喜歡他的笑臉,像極了一個真誠的面具,你明明知道那個是個假的微笑,但就是無法揭穿。“我不需要,我會自己知道答案?!蔽沂┱怪α?,這次我也擁有了類似于時間控制的力量,只不過很不穩(wěn)定,我能讓時間變得很慢,但我是不受限制的。
“找到死神,也許你會很意外,不過這是你們的目標(biāo)”
原來這才是我真正的任務(wù)。看來這個死神,真的很無聊。
我微微點頭,然后向著這次的目的地追去,大神父,我來找你討債了。
老太太目送了我離開,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她閃爍到了事前被扔出來的那具尸體那里,然后和尸體一起閃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