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報復
等到眾人把兩個人販子丟在一起看管時,警車也已經到了,有警察下來后問了一句誰報的警。
虞鳴走過去說了一下情況,問話的民警點點頭,示意其他民警把人販子羈押上車,并且按流程讓虞鳴去警局做一下筆錄。
沒多想,虞鳴跟著上了警車,那個民警又找了幾位群眾一起去做筆錄。
到了警局等了一會,虞鳴被帶到詢問室,負責詢問的是一位中年男性民警,國字臉,眼神銳利,兩條眉毛給人一種出鞘利刃的感覺,鼻梁高挺,像是個剛從戰場退伍的軍人。
哪怕此刻他看上去眼窩深陷,黑眼圈嚴重,一副過度熬夜的樣子,但是身上的警服卻沒有一絲臟亂。
這位中年民警抬頭看了一眼虞鳴,點點頭說道:“請坐。”
等到虞鳴坐下,中年民警看著手上的資料,問道:“虞鳴先生對嗎,您的報警我們已經立案偵查,現在按流程對您錄一份筆錄,請您配合。”
虞鳴點點頭,說道:“沒問題,作為合法公民我自然會配合警方工作。”
“感謝理解,那我們開始筆錄。”中年民警點點頭繼續問道:“請問虞鳴先生的工作地點是哪里?”
“瑯市嵐山區高新科技工業園,飛駿科技公司。”
“請問你現在的居住地址是在哪里?”
“鳳華路亭苑小區。”
中年民警在紙上做著記錄,頭也不抬繼續道:“請說一下案發地點,案發時有哪些人,以及當時情況。”
“案發地點在崇明路星華酒店后面的明池村,案發時只有我和一個人販子及被綁架的小女孩。
當時我下班回我租住的地方時路過那里,聽到小女孩的哭聲,以及人販子的說話聲,我過去胡同路口確定情況以后報的警。
我報警后發現人販子打電話叫來了同伙準備逃竄,我想辦法制服一個人販子后,他的同伙駕車逃跑,被其他熱心群眾設法攔了下來。”
中年民警記錄完成以后,放下筆,看了眼虞鳴,笑了一聲道:“小伙子身手不錯,能制服一個持刀的歹徒。”
看到民警停下了筆,虞鳴也松了一口氣,畢竟是警局,緊張是肯定的。
聽到中年民警的話,虞鳴笑笑,回道:“我學過幾年自由搏擊。當時其實也很緊張,心里沒底,但總不能看著他們把小女孩劫走。”
“有勇氣上前就很不錯了。”中年民警笑著把手里的筆錄給虞鳴遞過去,說道:“碰見這種事不是誰都敢上去的,我姓王,王少懷,你可以喊我王哥,看看筆錄,沒問題就簽字吧。”
“哎,好嘞,王哥。”虞鳴立刻改稱呼,能結交一個警察可是好事,沒理由不接著。
看了看手中的筆錄,沒有問題后虞鳴簽上名遞還給王少懷,王少懷簽上字把筆錄歸檔,順便給虞鳴說了聲:“沒事了,筆錄做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虞鳴起身離開。
快要走出去的時候,王少懷像是想起什么喊住了虞鳴,說道:“最近小心點,不要走那些偏僻小路,你說的情況我們其實最近已經發現苗頭了,應該是有一個犯罪團伙在附近,小心報復。”
聞言虞鳴打了個寒戰,草率了,沒想到是一個團伙。
想了想,事兒都已經干了,世上也沒有后悔藥,大不了往后走大道唄,眾目睽睽那群犯罪份子還能拿自己怎么著不成。
王少懷整理完檔案,走過來拍拍虞鳴的肩膀道:“別太擔心,我們警察也不是吃干飯的,我把我的手機號給你,有事或者發現不對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嘞,謝謝王哥,我一定注意。”虞鳴把王少懷的電話號碼存好后收起手機
“那我就走了哈,王哥,回頭有空一起吃飯啊。”
“行,走吧,路上注意安全。”王少懷笑著應了聲。
后面一聲吆喝,王少懷就急匆匆地回了警局,虞鳴走出警局,抬頭看看天色。想了想,突然一陣肉疼。
“虧了虧了,警察局離我住的地方那么遠,我還得打車回去,一天又白干了,丟!”
看著華燈初上的街道,虞鳴心里十分難受。
自己美好的可自由支配時間縮短了那么大一截,我國平均可支配時間只有兩個小時多一點啊。
“算了,想那么多也沒用,還是先回去吧。”
虞鳴咬咬牙還是沒打車,自由支配時間都沒了,回去那么快也沒用,還要打上一天的工資,雙倍心痛。
別說,瑯市作為二線城市其實還是挺繁華的,虞鳴慢悠悠地走到橫穿瑯市版圖的瑯水河的邊上,沿著河岸走著。
有涼風自河上緩緩吹拂過來,讓人愜意至極,虞鳴一邊享受著涼爽的河風,一邊感嘆著。
夏天也有夏天的好處啊,看著穿著短裙熱褲盡情露著大長腿來河邊乘涼的美女們,心里也是一陣舒爽。你擱冬天絕對看不到這景致。
一路上大飽眼福的虞鳴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時已經晚上八點多快要九點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就不想起來了。
摸摸快要造反的肚子,虞鳴掏出手機,手機上明晃晃的一行字映入眼簾“餓了么首單優惠免五元。”
虞鳴看著手機里呈現出的各種美食,想著自己空空的錢包,腦海里天人爭斗。
懶癌:“你不累嗎?這個時候做什么飯啊,外賣好吃又省力,多省事啊。”
隨著這個想法的愈發深入,沙發好像伸出了手將他牢牢鎖死在沙發上,手緩緩伸向了手機屏幕準備下單。
不,不是這樣的,虞鳴心里怒吼著,拼盡全力把手機熄屏,騰地一下站起來,最終財欲戰勝了懶癌。
虞鳴嘆息著去了廚房煮了一碗面,過冷水撈出。
從冰箱里拿出自己早上自己做的一點雞蛋醬,熱了熱倒上去,再放上一份早上剩的黃瓜絲和胡蘿卜絲,拌一拌。
三分鐘,一份炸醬面完成,唏哩呼嚕吃完面,光速刷碗洗漱,然后爬到床上。
關了燈,虞鳴躺在床上,摸出自己從某個回收站里買回來的一個金屬球,花了他足足三塊八。
要不是看這圓球鏤空雕刻的十分精美,像是大家之作,自己才不會花錢買。結果回來一查,啥也不是。
把玩了一陣,啥也沒看出來,虞鳴就把金屬圓球丟到床頭柜上準備睡覺了。
心里想著要不這幾天帶著這個圓球看看能不能賣出去,好歹把自己三塊八的本撈回來。
沒一會,房間里的呼吸聲就變得細長均勻。
與此同時城外的一處廢棄工廠中,幾個人行色匆匆的走到一處庫房前推開門進去,庫房中已經有幾個人在等著了。
其中一個留著平頭的男子看到來人急忙迎上去問道:“怎么回事,張威不是說好貨入手了,楊火過去接應到現在也沒回來。”
來人中一個五十幾歲的中年男子回道:“沒了,我進城去張威說的地方附近打探了一下,有警察過去抓了兩個人販子,估計就是張威和楊火了。”
聽聞有兩個人被警察抓進了局子,眾人頓時慌了神,小聲的議論起來。
“靠!我就說了,這幾天咱們動作太頻繁了,警察都注意到咱們了,該換地方了,你們就是不聽,現在好了,折了倆人。”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矮壯男子大聲嚷嚷起來。
“你別在這放馬后炮了,屁用沒有!”一個男子惡狠狠地瞪了抱怨的人一眼,看向隱隱站在人群中間的男子道:“該怎么辦聽頭兒的,頭兒咱們怎么辦?”
被他看著的男子和之前去接應張威的楊火有七分相像,頗為健壯,臉上的陰沉之色與楊火如出一轍。
這個男子正是這個拐賣組織的首領楊水,與楊火是兄弟倆,比楊火晚生兩年但不論是腦子還是膽子卻都比身為哥哥的楊火要好使不少,不然也拉不起來這么一個團伙。
此刻聽聞自家兄弟被抓進去了也好似無動于衷,只是臉上更加濃郁的陰沉之色出賣了他的心情,聽手下抱怨的同時也在思索著什么。
聽到自己親信的發問,他看向之前的那個中年男子問道:“張威和我哥怎么進去的你知道么?”
中年男子趕忙回道:“是有人路過報警之后又鬧出了動靜驚動了附近的住戶,被人圍住了,沒跑成。”
楊水點點頭,開口說道:“好了,靜一靜,當務之急是先隱藏自己保證別被發現,都收斂幾天。另外為了防止被警察發現,最近我們不要在這里碰頭了,各自轉移。”
“那我們去哪里見面?楊火和張威怎么辦?不管了?”之前抱怨的矮壯男子問道。
楊水瞇起眼回道:“我之前在下河區的郊外找了個新地方,等會我會發給你們,至于張威和我哥......”
說著,楊水看向中年男子道:“過兩周等風頭稍微過去和那個小女孩的家人聊聊,相信他們會很樂意告訴我們是哪位壯士見義勇為,我們也得‘獎勵獎勵’這位壯士啊。”
中年男子點點頭,這種操作他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