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耀聚集地的廢墟內,于凡臉上的悲哀之色怎么也遮掩不了。
“一會找到人不要直接就說他是叛徒,活著的人也未必是叛徒?!背烫斓馈?p> 就像程天相信于凡一樣,他不會輕易下結論。
要是程天一開始就把于凡當做叛徒直接殺了,那于凡肯定非常憋屈。
當然程天也知道了于凡他們不是叛徒,因為晨元聚集地被滅之前已經把消息傳遞了出去,證明叛徒已經全部被殺了。
“聚集地是怎么向外傳遞消息的,為什么沒有辦法將消息傳遞出去?!庇诜膊唤獾貑柕馈?p> 如果地心族無法封鎖傳遞消息的渠道,那別的聚集地就能很快去支援,聚集地也不會被攻破。
“傳遞消息的方式是從巨劍上得到的,是利用特殊的元氣紋路畫成一種符紙,各個聚集地便是利用這些符紙傳遞消息。
我不知道地心族是怎么封鎖符紙的,所以我也無法判斷什么?!背烫斓馈?p> 他心里其實有另一種擔心。
要知道這些傳遞消息的符紙都掌握在少數人手中,按道理地心族不可能得到的。
要是聚集地被攻破,守護人都會選擇毀掉符紙,不會讓符紙落于地心族手中。
但現在種種結果表明地心族已經得到了符紙,并且有針對性的研究出破解之法,讓人類無法在傳遞消息。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背烫煸谛睦飮@道。
要是有聚集地大高層也背叛了人類,那時才是人類真正的災難
“地心族攻破的都是小型聚集地,聚集地的禁制光罩只是二階,地心族應該還沒有掌握怎么破解更高級的禁制光罩。
我們要把這件事情盡快告訴仁光聚集地,然后再告知圣城,要盡快想出應對的方法才行。
接下來我們沒辦法再去別的聚集地了,接下來我們就直接回仁光。”程天道。
他想出出來主要目的就是聯絡一些人一起去主戰場,現在他該去的地方已經全部都去過了,該找的人也已經全部找過了。
程天遇到于凡他們也是純屬意外,但他對這個意外非常滿意。
他很看好于凡和刑開的未來,他覺得于凡和刑開一定能超過自己,所以他才陪著他們幾人走煉心之路。
程天把這個過程叫做煉心,那是他認為這對以后的修煉幫助很大。
他喜歡游歷天下,就是因為他從中受益匪淺。
程天用靈識掃視著整個聚集地,確認這個聚集地是不是還有活人。
這一次程天連外城聚集地也沒打算放過,他仔細的搜索著每一個地方。
上次在晨元聚集地,來支援的天極境強者只是掃視了內城,不然他們估計會發現刑開他們,那時也許他們的聚集地內會出現一個名震天下的強者。
但他們終究錯過了。
“呵,內城竟然還有三個人活著啊?!背烫炷樕下冻隽怂谱I似諷的笑容。
他一方面希望有人還活著,另一方面有害怕真的是只有叛徒才活著。
,走吧,我們先去看看城東那個活著的人。”程天道,“聽聽他的說法?!?p> 程天咧嘴一笑,笑容顯得格外森寒。
內城東邊最偏僻的角落里,這里的建筑物已經全部坍塌,看起來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程天在這片廢墟旁邊停了下來,道:“就是這里了?!?p> 程天揮手將所有的障礙物全部清除,露出了埋在下面的人。
這個人穿著聚集地守衛隊的衣服,看起來受了很嚴重的傷。
他趴在地上,背部有一道很深的傷口,整個人處于昏迷之中。
“先把他放在一邊,我們再去看看另外兩個人?!背烫斓?。
沒過多久,于凡他們便找到了另外兩人,這兩個人身上也受了不輕的傷勢。
這時,其中一人醒了過來,他看著變成廢墟的聚集地放聲痛哭。
沒過多久,另外兩個人也醒了過來。
“謝謝你們救了我們?!逼渲幸蝗诉煅实溃拔覀兊木奂貨]有了啊?!?p> 他身上的衣服被血染成了暗紅色,但依然能看得出來這是守衛隊的衣服。
“說說具體情況。”程天淡漠地說道。
“一天前地磁族來攻擊我們的聚集地,他們找到七個人類叛徒。這些叛徒身上帶著詭異的光束,破壞了禁制光罩,兩個大人無法求援,最終也被殺了。
這些叛徒真可恨?!彼蘼暤馈?p> 說完他又變得難過起來。
“你們是怎么活下來的,那幾個叛徒呢?!背烫靻柕?。
“我們戰斗到最后,受了很嚴重的傷,根本沒辦法戰斗了,所以就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然后再去戰斗。
但誰知道突然有三聲巨響傳來,建筑物全部坍塌,我們僥幸活了下來。”另一個人回道,“至于那七個叛徒在禁制光罩破滅后就被我們殺了?!?p> 于凡聽到這里,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他可是知道沖擊波是有多么厲害,他在外城都沒有堅持住直接死了,更何況是在內城。
他們不會想到于凡是從晨元聚集地災難中活下來的人。
“果然這些人就是叛徒啊?!庇诜残睦锔袊@。
他已經把這幾個人當成了死人,程天一定不會讓他們死的太暢快。
程天的表情更加淡漠了,道:“所以你們是活著的英雄啊。”
“沒有,我們就是做我們該做的,但最終還是沒能保下聚集地。”一人低聲道。
“我們在這里等等,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人?!背烫斓?。
他知道其他的人都會以各種理由活著回來。
沒過多久,又有四個人歸來。
他們四個人是自說是冒險者,正好躲過了地心族的追殺。
他們看到被毀的聚集地,也是傷心欲絕,恨不得立馬找地心族拼命。
“又找到一個活人。”刑開道。
他剛才去城西的外城聚集地,這里程天還沒有搜索過,不曾想竟然找到一個活著的守衛隊人員。
這個守衛隊的人受傷非常嚴重,身體上有多處貫穿傷口,但他依然僥幸沒死。
“隊長?!币蝗梭@呼,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怎么,見到你隊長還活著,你不高興嗎?”于凡問道。
“沒,我很高興。”這人急忙回道。
“這個人受了這么嚴重的傷,看起來不像是假的,而且破話禁制只需要七個人。”于凡沉思,“那這個人應該是真正僥幸活下來的人。”
如果這個人也是叛徒,那于凡不得不佩服他的狠決,這是要把自己逼死的節奏。
程天給這個人喂了一粒丹藥,道:“他應該不會死了,我們等他醒來一起上路。”
七人通孔一縮,表情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