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在哪?
誰能告訴我為什么就這一會兒功夫,我的鐵憨憨師兄就撩了個妹子?
——以上來自風.電燈泡.桑晚的內心獨白。
我是誰,我在哪?
為什么連云德富都撩到妹子了,我特喵的還是一條單身狗?在?談個戀愛?
——以上來自薛.單身貴族.不驚的內心獨白。
此時此刻,風桑晚和薛不驚站在他們不遠處,一臉懵逼。
片刻之前,盛雪姑娘沖過來抱住了鐵憨憨之云德富。
所以,誰能給他們解釋一下,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就在這萬籟寂靜、天地無聲的時刻,我們的主角之一云德富最先反應了過來,他一把將盛雪姑娘推開了。
是的你沒有看錯!推開了!開了!了!
“盛雪姑娘,男女授受不親。”
風桑晚and薛不驚:活該你單身!
盛雪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她又下意識地做了一個咬住下唇的動作。
她一想到剛才的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恨不得找個地縫把云德富埋進去!然后再把自己也埋進去!
呃......等一下?這樣不就變成殉情了嗎?
腦海里想到了某個羞恥的字眼,盛雪更加覺得無地自容,就連這劍穹派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滾燙起來。
而云執(zhí)事......云執(zhí)事在腦補。
首先,云執(zhí)事給自己提出了論題:剛才盛雪姑娘為什么要抱他呢?
想來想去,云執(zhí)事終于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論點:
盛雪姑娘一定是想暗中幫助他們,畢竟剛才他在司凌峰上撒了個彌天大謊,而這里離司凌峰并不算太遠,厲司有可能還在暗中觀察,所以她只好幫再次出手自己圓一下這個慌。
云執(zhí)事還找到了論據(jù)——盛雪姑娘那副難為情的模樣,不就是因為她想幫助我們又怕我們拒絕嗎?
最后的最后,云執(zhí)事得出了論點:
盛雪姑娘真是個好人啊!
這一瞬間,盛雪姑娘的地位在他心中瞬間排到了第三,僅次于指蒼真人和風桑晚之后,排到了和薛不驚并列的位置。
于是,云執(zhí)事張開了雙臂:“盛雪姑娘,在下可以再抱一次嗎?”
風薛二人組:???
這瓜吃得他們兩急轉直下、猝不及防,他們兩個剛才還在考慮要不要提醒云執(zhí)事一下其實盛雪姑娘是喜歡他,可是沒想到他居然這么上道,這他媽也太撩了吧?
盛雪還沉浸在“自己怎么那么不矜持”還有“云德富居然居然推開了她”的疑問中,卻突然聽見那個讓她越看越順眼的男子說:
“盛雪姑娘,在下可以再抱一次嗎?”
你他媽倒是抱啊!你問什么問啊!你這樣讓我怎么回答!
盛雪在內心咆哮。
她要是答可以,就顯得她多么不矜持;要是答不可以,萬一他真的不抱怎么辦?
好在這個問題并沒有讓她糾結太久。
因為站在旁邊的風桑晚實在看不下去了,她面無表情地走到了云執(zhí)事背后,毫不客氣地將他推向了盛雪。
風桑晚:呔!吃我一發(fā)助攻。
薛不驚:666!
他仿佛是一個無情的扣6機器。
云執(zhí)事上道地將盛雪抱在了懷中,只是,他的擁抱克制而疏離,沾之既放,沒有一絲一毫的眷戀。
倒是風桑晚,她看著自己的手掌,突然感覺到有哪里不對勁。
“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強了?”她喃喃道。
剛才那一掌,雖說云執(zhí)事并沒有抵抗,但是換做以前的她,絕對不可能這樣輕飄飄地將金丹期的云執(zhí)事一掌推出去的。
“好歹一下子長大了好幾歲,修為能不跟著漲么?”
薛不驚隨口答了一句,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在說“你好像個智障”。
風桑晚:!!!
她立刻用神識檢測了自身,發(fā)現(xiàn)她的修為一下子從筑基初期飆到了筑基大圓滿!
之前寶七對她使用那個術法的時候,由于身體成長的速度太快,她的意識跟不上來,所以就感覺眼睛一閉一睜自己就十六歲了,比學不精還要大一歲呢。
這下倒好,眼睛一閉一睜,她居然筑基大圓滿了!
過山車都沒有這么快的好吧?
筑基初期到筑基大圓滿只用了六年時間,這已經(jīng)是一個可以震驚全隋洲大陸的恐怖速度。
就是被譽為“全天下第一天才修士”的方解真人,都用了十七年才做到了這一步跨越。
風桑晚在前世也是天才梯隊的扛把子之一,她也用了二十三年。
六年?還是毫無意識的六年?
直到此刻,她才意識到寶七手中握著的寶物到底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但是,她今日不悔,以后也不會悔。
“說起來,我現(xiàn)在好像比你大一歲了。”
風桑晚笑盈盈地盯著薛不驚,她的眉眼中透出些許狡黠,眼波流轉之間竟然生出一分嫵媚。
“那又如何?”
她湊近薛不驚,嘴角輕輕一勾,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柔聲說道:“叫姐姐。”
話尾落在薛不驚的心上,像是長了倒刺,勾著他的心微微一顫。
他沉默了三息。
“你還沒有向我們解釋,你在地底世界到底遇到了什么?”
再出口,便已經(jīng)是平息了過后。
薛不驚也勾唇一笑。
風桑晚的肩膀頓時就垮了下來,她一想到三泉前輩和那個白癡寶七,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別提了,我被一個小屁孩陰了一把,傳送到了一個黃沙世界里面,他非要我繼承什么東西,然后我拒絕了,他就用時光術法捉弄我,讓我憑空漲了六歲。”
“你拒絕了?”薛不驚眉頭一皺,話出口,便猶若冷刀。
風桑晚攤了攤手:“對啊,反正我不想......”
“你為什么拒絕!”
少年的聲音陡然提高了三分,冷刀便開了刃,毫不留情地劃過風桑晚的皮膚,留下一道看不見的卻深可見骨的傷口。
風桑晚平靜地看著他。
她在拒絕的時候便知道,她和薛不驚之間遲早會發(fā)生這一幕的。
“為什么會拒絕?這個問題問得好,因為......我不想被人當成提線木偶啊。”
她話說到一半,卻篤定他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