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昀此時站在黎氏大廈俯瞰桐城,隱約可見蘭溪江的滾滾波浪。
蘭溪江雖然名字文藝,又有一個溪字,實際上是寬度超過四百米,兩岸燈光也只能照到少許距離。
他從酒架上拿出一瓶紅酒,胡亂的倒到杯子中,一口悶盡。二十多年的紅酒,本應該細酌慢飲,才對的起長時間的等待。
可笑的是,因為他飲的太快,居然有少許灑在潔白的襯衣上。
他煩躁的飲了大半瓶紅酒,腦子有點暈暈乎乎的,思緒卻越發清晰。
拿著外套,黎昀快速走出辦公室,此時其他人早就下班,走廊使用的是聲控開關,隨著腳步聲,在黎氏大廈幾乎最高處,一盞盞燈亮起,恍若白晝。
門口的保安見黎昀下來,連忙打起精神問:“黎總這是要出去嗎,我去叫個司機過來。”
“不用,我自己開車就可以。”
保安聞到黎昀身上淡淡的紅酒香氣,下意識為他擔心。
黎氏很多保安都是退伍軍人,眼前這個更是和黎煦在一個部隊待過,因此少了一分對上司的敬畏,多了一分關心。
“你喝了酒,一會被交警查到影響不好,也不安全,你要去哪里,我找司機送你?”
黎昀眉頭一皺,想到自己喝的確實有點多,也就任由保安去叫人。
上車后黎昀接到朋友發來的信息,季檸最后出現的地方是在蘭溪御府。
打電話給管家一問,季檸確實有套房子在那邊。
黎昀上車以后給季檸打了好幾個電話,依舊沒有接通。
想到朋友說的,季檸進入蘭溪御府時,人可以確保安全,走路姿勢確有些怪異,他又放心不下。
季檸以前真的是個極讓人省心的人,沒想到一來就搞這么一出。
想到她曾經總是用繾綣溫柔的聲音喊他“哥哥”,偶爾會試探性的叫著更親密的“阿昀”。黎昀冷漠的臉越發深沉:麻煩精。
“開快一些。”
司機看了一眼表盤,時速已經快六十公里,這已經到城區限速水平,再快就要被交警盯上了。
本來想聽老板的話加速,剛加速導航就響起警告:“你已超速,你已超速,當前車速九十六公里每小時,前方限速六十公里每小時,下個路口有拍照。”
有時候就是這樣,總是有聲音提示你該怎么做。
司機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黎昀,見他沒說什么,平穩的將車速控制在六十公里每小時。
從黎氏大廈到蘭溪御府開車不過二十分鐘,這個時間只夠季檸從小區門口爬到她住的地方。
得虧門鎖用的指紋,不然她進都進不去。
剛換上拖鞋,將受傷的手用自來水沖洗干凈,想涂上酒精消毒,就聽到有人按門鈴。
季檸本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門鈴一直響,可想而知,門口的人按的多用力。
她一拐一拐的拖著自己腫起來的左腳,挪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到黎昀扭曲的身體。
季檸打開門,兩人同時開口問:“你怎么來了?”
“你腳怎么了?”
見到人好像并沒有讓他放心,反而更煩躁了怎么回事。

荔枝不加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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