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談得差不多,雙方也算得上滿意,此時氣氛相當和諧。
兩位服務(wù)員將餐點端過來,微笑著道:“菜已經(jīng)上齊,祝各位用餐愉快。”
季檸今天還特意帶了一瓶紅酒,從靳義川那順來的,成功就開,不成功就帶回去。
不過她對于紅酒沒什么研究,黎昀倒是跟在行,為此她也去學(xué)了一點,頗有種畫貓不成反類虎的滑稽感。
酒是好酒,是靳義川國外的朋友的莊園產(chǎn)的。
季檸給在場的人都倒了小半杯酒,陸銘倒是喜歡喝,不過他反應(yīng)大,沒一會臉頰上都帶上微微的紅色。
酒壯慫人膽,雖然陸銘膽子并不小,不過喝了酒以后,有些話確實好說出口。
他瞇著眼,斜靠在座子上,眼神撩人的很,“聽季小姐口音,似乎是g省那邊的。”
季檸愣住了,她普通話雖然沒考上一甲,卻也拿了一乙的證書,來桐城這邊上學(xué)以后,沒有人說過她有口音。能說陸銘不愧是學(xué)音樂的,耳朵這么靈敏嗎?
她哪里知道,陸銘只是試探而已。
“陸先生好耳力,我在桐城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聽出我口音是g省,我還以為自己普通話夠標準,沒帶口音呢。”季檸笑著說,承認了自己是g省人。
陸銘笑了笑,舉起酒杯:“說起來上次季小姐幫了我一個大忙,一直沒有機會好好謝謝你,今天借花獻佛,敬季小姐一杯。”
季檸也舉起酒杯,兩人隔空一碰,“不客氣,我想大家看到都會幫忙的。”
陸銘朝遠望周圍的景色,有風(fēng)吹過,額上的劉海輕輕晃動,側(cè)臉輪廓動人,讓他整個人顯得特別無害。
他似想起什么,隨后漫不經(jīng)心的訴說著舊時的回憶:“我以前在禮縣那邊待過一段時間,那里有種小點心,用蝦肉做的,老板每天就在學(xué)校門口支個小攤,每天賣完兩籠就收攤,生意很好,卻從不見他多做點。”
順著他的話,季檸也想起來了,她就是禮縣人啊,雖說是個縣,其實就那么一塊地方,季檸小時候瘋的很,又愛吃東西,縣里的小吃都被她吃膩了。
那種用蝦肉做的小吃,大家都叫他它點心,一份十個,澆上蘸汁,用竹簽一口一個,能當午飯吃。
前兩年她回去過一趟,原來的老板年紀大了,就把生意交給了他的兒子。味道沒有變,卻總感覺沒舊時好吃。
想到陸銘有可能是自己老鄉(xiāng),季檸臉上的笑意更加真切,說話都平易近人不少:“真巧啊,不知道陸先生說的是不是景春學(xué)校門口那家賣的小吃,我以前放學(xué)經(jīng)常去搶一份呢。”
陸銘之前懷疑季檸是小時候的季姐,聽她說在禮縣生活過,心里已經(jīng)有七八分確定了。
沒想到居然這么巧,人就讓自己遇到了。但是他怕,怕自己認錯。
“季小姐以前住哪里,我住城南那邊,不過現(xiàn)在那里都拆了。”語氣還帶著幾分惋惜。
季檸當然也住城南,對方說話這么彎彎繞繞的,到底什么意思。
她收回笑意,板著臉:“有什么話陸先生直接說吧。”
劉星星一直在一旁觀察兩個人,見氣氛不對,連忙拍拍陸銘的前臂,示意他好好說話。
“沒什么,季小姐不用這么嚴肅,”陸銘笑了笑,“其實,我只是想問,季小姐認不認識一個叫梁銘的人。”
良民,誰叫這么搞笑的名字,我還壞人呢。突然腦子里閃過一道白光,梁銘啊。
陸銘和梁銘差了一個字,季檸記得,梁銘的媽媽就是姓陸,他被帶走以后,改名字很正常吧,畢竟他爸做了不少壞事。
想通以后,季檸瞳孔微縮,指著陸銘問:“陸銘就是梁銘,是嗎?”
對面的人點點頭。
季檸覺得腦子有點亂,那個哭著撿塑料瓶的小孩,現(xiàn)在居然變成了大明星陸銘。
等等,她又想到關(guān)于這本書的模糊記憶,陸銘原本是書里的男三吧,看他的樣子,不像是會喜歡林薇那一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