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一響,房內的武松不免多想。
莫非是金蓮姑娘?現在的武松滿腦子都是金蓮姑娘,趕緊起身收了一下,穿好了衣物,順便冷靜了冷靜。也就是這么一會的功夫,門外敲門明顯急促了些。
敲門的武大也是內心郁悶,莫非是兄弟已經睡了?武大目前也沒什么好想的,能想到的一種可能也就是這種可能,甚至還以為是今天兄弟累了。
武大正準備走人,偏偏房門開了,也聽到了一句;“小蓮姑……”
連個娘都沒喊出口,武松傻了。
回頭一眼的武大也是有些傻,兄弟怎么了。
很明顯是兄弟已經掉了進去,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弟妹,弟妹的身影在兄弟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進去說。”武大可算是開口了。
兩兄弟進房,關上了房門。
武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武松感覺很奇怪,忍了好一會,這才問;“兄長,有什么話就說。我是兄長你一手帶大的,就算兄長就什么無理要求,兄弟我也會照著兄長的意思照辦。”
什么叫無理要求?武大真的超級服氣兄弟。
“并不是什么無理要求,你兄長我的為人你是知道的,老實本分是為人準則。可是有一件時間不得不所,不說出來我心理不痛快,弟妹心理也不會痛快。”
兄長心里不痛快?小蓮心里也不痛快?武松可就有些想多了,莫非是兄長和小蓮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到了這一點,武松的情緒明顯有些失落。
“若是小蓮真的和兄長已經……”話說到這,武松頓了一下,這才道;“我會成全兄長。”
武大眉毛都擠到一塊去了。
兄弟再想什么東東啊?武大伸手摸了摸武松的額頭,“兄弟,你亂想什么呢。你大哥我不是那種人,弟妹也不是那種人。我口口聲聲喊弟妹,兄弟你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嗎?大哥我這一輩子也沒愿望,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兄弟你能和弟妹在一起。”
武松可算是聽出來了,兄長的愿望很是偉大。
明白是一回事,問還是問;“既然如此,兄弟我一定會竭盡全力滿足兄長的愿望。可是,兄長你苦惱的是什么?”這一點很關鍵,武松怎么想都想不通的,還有什么可苦惱的事情。
如今是兄弟團聚,弟妹也有了。
還有也就是兄弟都已經成了陽谷縣的都頭,身份也是有了的,還有什么可苦惱的事情?
想不通這些的武松,還是想偏了,楞道;“我明白了。兄長一定是擔心兄弟我成家比兄長你早,他別人說閑話。這樣也沒事,如今兄弟我是陽谷縣的都頭,也算是有身份的人,要找一個嫂嫂還不簡單。”
啊?!
“兄長不必苦惱這些,相信要找一個本本分分過日子的嫂嫂還是很容易的。”
誰要給你找嫂嫂啊?武大都不曉得這段時間兄弟干嘛去了,是不是進了‘腦補訓練學院’怎么動不動就喜歡腦補一些沒的,實在讓人無語。
不解釋清楚都不行了,武大干脆擺手,直接開口;“兄弟啊,你就不要繼續胡思亂想了。事情壓根就不是你所想象的這樣,關鍵是問題就在于謠言。”
“謠言?”
“是的,謠言。”
“什么謠言?”
武松壓根不懂啊,跟謠言怎么還扯上關系了。
等等!
像是想到了一些什么,武松這便開口;“我倒是聽到了一個謠言,兄長來到陽谷縣也不過是短短幾天時間。可是,大家都說兄長你是陽谷縣的名人,如今最有名氣的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連知縣大人也這樣說,兄弟我不是很明白。”
兄長身高不表達,長相也是普普通通,憑這些也說不過去啊。武松又想到了一點,“聽說了兄長你是惹了眾怒了,究竟是如何惹的眾怒。這些,兄長你還沒解釋。”
也是該解釋的時候了,武大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道;“事情是這樣的。本來從清河縣離開的時候,發生了一些很特殊的情況。弟妹沒跟你說清楚,現在我就來跟你好好說道說道。”
武大完全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把清河縣所發生的那些事全都說了出來,張大戶、劉員外兩家和弟妹以及炊餅鋪的恩恩怨怨,當時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是假扮婚禮,迎娶的卻是張大娘。
武大說了好一會,武松才算是聽明白。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的事情,繼續留在清河縣是不明智的,離開的唯一方法就是滿足兩家的懷疑撮合,卻弄巧成拙多了一位嫂嫂,好像叫什么張大娘?
武松還是很開心的,表示;“將來有機會,一定要見見那位嫂嫂。等改天我抽空親自回去清河縣一趟,把嫂嫂也接到陽谷縣來。”
武松一番話說完,武大都傻了。
說的這些都是什么話啊。
武大真是對自家兄弟無奈了,耐著性子解釋說;“你張大娘都已經是快入土的人了,你想什么呢。當時也不過是為了替弟妹而已,并沒有圓房。”
“沒圓房就好,沒有就好。”武松還是有點慶幸的,“若真是圓了房,對兄長你來說太不公平了。”
武大;“……”
兄弟你有點概念好不好,這是公平不公平的事嗎。
武大突然感覺有些累了,不想再說什么廢話了,直奔主題,道;“我們成功逃到了陽谷縣,本以為到了這里就算是天平了。萬萬沒有想到,只因我當時因為面子說漏嘴了一句話,謠言就傳開了,我也就成為陽谷縣的名人。”
說出了什么話,自然是要解釋清楚的,這么一解釋,武松也皺起了眉頭,“這就是兄長你的不對了。這話怎么能隨便亂說,就算為了面子也要看看身后有沒有人啊。”
這算什么?武大皺眉,這就是傳說中的娶了媳婦忘了兄長嗎?
“可誰知道,誰知道身后竟然有那么多人啊。”
每當想到這件事,武大也都是超級后悔的,完全不曉得壓根就不是他所想象的這樣,罪魁禍首完全就是鄆哥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