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派使臣來軒轅和親的消息不脛而走,一時之間,京城的名門閨秀都嚇得花容失色,有的甚至趕緊忙著定親成親,沒有誰愿意嫁去那種荒蠻之地。
如畫不解的是北疆如今如日中天,為何主動向軒轅求親,應不是為了休戰這可笑的理由吧,究竟是為蕭楚然還是蕭楚諺娶親?
她捧著手里的熱茶,眼睛看著腿上的書,心思卻是飄來蕩去,她突然放茶,拿開書,對阿茉說:“我去一趟逍遙居,殿下若是問起,便說我很快回來。”
軒轅謹下朝回來,不見她,得知去了逍遙居,不禁笑道:“還真是閑不住。”
墨玄身影出現在他身后,恭敬地說道:“殿下,北疆使臣已快到京城了,聽說這次帶了很多武功高強的武士,恐怕不止是和親。”
軒轅謹冷笑:“北疆王這借刀殺人倒是用得挺好!”
墨玄驚呆地看著他,問:“北疆王要借誰的手殺誰?”
軒轅謹冷冽地說:“自然是殺兩位王子,如今這局面,他何需向我軒轅和親?在這個敏感的時候把這兩個王子送過來,不就是想要我們伺機報仇嗎?”
墨玄似懂非懂,說道:“那我們不中計就是了。”
軒轅謹冷笑,心想北疆王真是老謀深算,中不中計都是如了他的意,果然是下的一盤好棋,可嘆那兩兄弟只怕是根本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如畫在逍遙居,意料之中的,蕭楚然出現了在她面前,他勾唇笑著,搖著折扇,大搖大擺地坐下。
如畫開門見山地問:“北疆是為你求親的?還是你大哥?你比使臣早來這么久是有何目的呢?”
蕭楚然凝視著她,幽幽地說:“肯定不會是我啊,你知道的,我心儀于你很久了,怎么可能看上別人?”
如畫清冷的目光看著他,說:“你被人拿著當槍使,還這么狂妄?”
蕭楚然搖扇子的手停住,不屑地說:“花落誰家還不一定呢,不然他怎么需要借軒轅謹的手呢?”
如畫揚起嘴角,笑著說:“你們北疆想亂便亂,想擰成一團也隨時可以擰,還真是史上的一朵奇葩!如今你們是大占優勢,卻又屁顛地來跟軒轅和親,還真是有意思!”
蕭楚然收起折扇,微挑唇角:“在西風關我們也是折了不少人馬,可占不到多大優勢,如今勢均力敵,若兩國結秦晉之好,也是美事一樁。”
如畫垂著眼,手中把玩著精致小巧的酒盞,漫不經心地開口:“那你此番來京城,可是幫忙物色嫂子的人選?”
蕭楚然大笑:“我還沒無聊到那個程度,我來京城就為了見你而已,你怎么問,都是這個答案。”
如畫無語地看著他,撫了撫額頭,淡淡地說:“我說過不要在我身上耗費時間,今日是在軒轅,若是他日戰場上相見,必不會手軟。”
蕭楚然瞧著她,傾城的容顏泛著清冷的光華,瘦弱的身軀,淡淡地幾句話便透著幾分氣勢,他眉眼間笑意更濃:“不管是不是耗費時間,我都甘之如飴。”
如畫抬臉看向他,如看怪物一般,吐出兩個字:“瘋子!”
蕭楚然不理會他,自顧自地搖著折扇,恣意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