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大大咧咧地說道。
“先打開這扇玉山看看,如果有任何的不妥,在看看那扇金門。”
沒有等到其他人的回復,趙剛又開始了試圖拉開門的動作。
帥凡眉頭一皺,這一次,他沒有再去阻止趙剛。
“我讓你開了!”
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卻是由李教授來阻止。
“現在又出現了另外一扇門,這實在有些不合常理,如果這兩扇門都是由樓蘭人修建的,那么他們一定是想要保留住什么樣的秘密,而這兩扇門當中,一定有一扇門對于不應該知道這些秘密的人,有著致命的危險。”
可是趙剛卻對李教授的話充耳不聞,臉上像是癲狂了一樣,猛地一拉獸首口中的玉環。
“住手!”
李教授一聲厲吼,和平日里的形象大相徑庭,猛地向趙剛奔去,想要拉來這個不聽話的學生。
這一點點的距離,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不需要,李教授已經碰到了趙剛的胳膊,突兀的五根指頭,就像干枯的鷹爪一樣,陷入后者的肌肉中,死命地往離玉門相反的方向拉開。
不過終究還是晚了一步,一道漆黑的縫隙已經打開,也許是力量不夠,在眾人眼睜睜的目光中,這扇沉重的玉門晃動了一下,缺口還是沒有繼續放大。
“老不死的,你給我滾開!”
被拉開的趙剛咆哮了一聲,不顧胳膊上幾條淺淺的血痕,又沖著玉門跑去。
連老不死的都叫了出來,趙剛這個人雖然并不是那種陽光的人,可是和他相熟的人都知道,對待自己的老師,跟了李錦木四年的時間,一直都保持著應有的尊重。
也許背地里一兩句抱怨還是有的,可是當面‘老不死’這樣的詛咒,那就惡意十足了。
到了這個時候,就連宋倩雅和吳葉柳都看出了趙剛的不對勁。
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吳葉柳看到男朋友這副惡狠狠的樣子,嚇得往后面縮了縮。
當趙剛的一只手已經摸到了玉環上的時候,臉上竟然露出那種狂喜的表情,往后一拉扯的時候,帥凡及時地把他給放倒。
“不!”
趙剛仰頭朝身后倒去,通紅的雙眼看著紋絲不動的那道門,發出一聲絕望的咆哮。
一時間,在場混亂的情況得到了稍微的控制。
趙剛坐倒在地上,沖著帥凡厲聲地叫嚷。
“楊帆,我要你不得好死。”
帥凡站在趙剛與玉門的正中間,這樣一來,即便趙剛還有什么癲狂的舉動,也很難穿過帥凡,接近身后的這道門。
“不得好死?我現在這個情況,確實應該很難好死了。”
帥凡自嘲地一笑,在心里面無奈地想著。
“老師,趙剛他到底怎么了?”
吳葉柳怯生生地開口。
李教授神色嚴峻地看著腳下的學生,緩緩地開口。
“也許真的中邪了。”
這個和迷信掛鉤的結論從李教授這位老學究口中說出來,沒有人會覺得荒謬,反而會更加讓人覺得事情的嚴重性。
“哈哈哈!”
趙剛張狂的笑聲想了起來。
“中邪?我中你姥姥的邪,我遇到你這個老不死的才真是倒了血楣!”
趙剛在狂笑中站了起來,沖著李教授露出一口森然的牙齒。
“李錦木,你這個老不死的,把老子誘騙到這鳥不拉屎的羅布泊,借著什么科研的美名,我呸,還不是為了你那點可憐的名聲著想!”
趙剛哈哈大笑起來。
“李錦木,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十年前你被你的學生控告品行不端,用導師的身份壓迫學生來滿足自己的獸行,差一點就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可是當時的校董為了保全學校的名聲,竟然利誘那幾名女學生,才把這件十足的丑聞給壓下來。可即便這樣,你的事業也受到了很大的重創。”
趙剛指著李錦木的鼻子罵道。
“這十年來,你坐夠了冷板凳,兼著學校的一些閑職,這才想著揭開樓蘭無故從地圖版面上抹去的原因,想要妄圖在考古界做第一人!”
帥凡詫異地看了面如土色的李錦木一樣,后者整個人都已經頹廢下來,沒有說過一句辯駁的話,沒想到這個道貌岸然的老人,居然還好這一口。
以至于帥凡古怪地在心里面默念。
李教授現在的年紀已經夠大了,就算往前年輕個十歲,那也好不到哪里去,沒想身體還這么好。
宋倩雅再也聽不了趙剛對老師的詆毀。
“趙剛,你夠了,老師被誣陷的事情別人不知道,我們還不知道嗎?”
女孩留著淚說道。
“那是因為那幾個女生承受不了老師的嚴格要求,所以一時糊涂,才會誣陷老師的清白。老師這些年忍受了這樣的臟水,受了多大的流言蜚語,你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戳老師的心窩!”
“放屁!”
趙剛冷笑起來。
“當時這老不死的和那幾個女生的開房記錄都保留了下來,我就不相信他是清白的。”
話鋒一轉。
“至于你嘛,宋倩雅,你這樣大義凜然地為他人辯解,你以為自己能夠清白到哪里去?”
“你這是什么意思!”
宋倩雅臉色大變,想到了什么,生怕趙剛把一些話說出來。
“什么意思?”
趙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意猶未盡起來。
“我怎么聽人說過你家里面的事情,你那個一直沒有在人前露面的老爹,對你這個女兒可是寶貝得很啊!”
這句話說得就有些莫名其妙了,做父親的疼愛自己的閨女,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除非……
宋倩雅的臉色變得一片慘白,本來紅潤的小臉蛋竟然瞬間看不到任何的血絲,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說道。
“我求你別說了。”
趙剛得意地笑了起來。
“你讓我別說,我就不說了?怎么,一直深受老師喜愛的你,在系里面享盡了同學的崇拜,如果他們知道你這位堂堂的風云人物是個什么樣的貨色,你說他們會帶有怎樣的眼光看你。”
趙剛砸吧了幾下嘴巴。
“是從此對你退辟三舍,敬而遠之,還是想著約一次,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反正你的親爹能夠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這樣,那想必從小就開發得很好,就這么放過實在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