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三年守孝一過,便可成婚,可廉將軍一去邊關竟是8年未歸。姑娘一直往邊關寄信,可是廉將軍卻是一封未回,音信全無。可能廉將軍自己也不認為自己能活著回來,不想耽誤姑娘吧。誰想姑娘死心眼,一直苦等了4年,終是第5年熬不過成了婚。可因為年紀大了,只得給人做了繼室。本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誰曾想廉將軍竟然還活著,還打勝仗了。人們說的有緣無分,大抵也就是這樣吧。
看著正渾身顫抖,眼中溢滿淚珠仍強自隱忍,帶著滿臉的落寞緩緩放下擋簾的姑娘。車夫一臉同情,姑娘對將軍怕是余情未了啊。想了想,看著路上人們興高采烈地相互攀談,車夫躊躇了會,輕揚馬鞭,駕著馬車緩緩向著遠處行駛。
上好的白玉鋪造的地面閃耀著溫潤的光芒,兩旁臺階上,各站立著一排身著軍裝站的筆挺的護衛,臺階上方鋪著兩丈寬的紅毯,只見紅毯自路中直通大殿。在氣勢恢宏金碧輝煌的金鑾殿上,文武百官有序站列成排。上首端坐著大齊天子,齊景浩。身著繡滿金龍的明黃色長袍,頭戴中端鑲滿珠寶兩端綴滿珠鏈流蘇的冠冕。他膚色白皙,五官精致中帶著一抹溫潤,冠服端嚴,神情閑遠。初一見給人一種溫良隨和之感,卻又身居帝位多年,舉手投足間又都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各種氣質混合一起,竟是讓人覺的出奇的尊貴非凡,氣質超群。年輕的帝王正襟危坐,滿面嚴肅的盯著下首的滿朝文武,年輕的臉龐上滿是威嚴、沉穩。
“報,八百里加急!廉將軍奏表,邊關大捷!”
洪亮的聲音回蕩在大殿的每個角落,同時也刺激著殿內每個人的心神。雖然其中因著利益夾雜著種種的心思,此刻卻是出奇一致的皆是發自真心的歡喜。聲音猶如投進平靜湖水中的一顆石子,讓速來平靜的朝會蕩起陣陣波瀾。
齊景浩聽聞,迅猛起身站立,使得冠冕上的流蘇珠串發出陣陣脆響。抑制不住興奮的走到御前的桌案旁,臉上滿是難以抑制的歡喜,正欲抬腳繼續前行,忙意識到自己的身份處境,立即回身端坐正位,對著下首道:“速宣來人進殿回稟。”
“速宣來人進殿回稟。”
“速宣來人進殿回稟。”
齊景浩話音剛落,緊接著兩道尖細的嗓音由大殿內到大殿外先后響起。
余音剛盤恒完,一身著戎裝,英姿矯健的挺拔身影,自殿外闊步走入殿內,沿著紅毯向前行進,兩旁文武百官紛紛向來人行注目禮。來人英俊的眉眼間滿是嚴肅,只是緊緊捏住奏表的手,泄露出來人的些許緊張。行至御前,忙跪下叩首行禮道:
“臣,廉將軍手下親兵侍衛長程良,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程侍衛,快快請起。速將表哥,哦,不是,速將廉將軍在邊疆的戰況報于朕聽。”聲音中透出濃濃的急切。
“謝皇上。”程良行禮起身,站于殿前。
“兩月前,正是大年夜,敵人疏于防范,再因儷渠人大多居南,不適于寒冬氣候。廉將軍便趁機向敵人發起總攻,敵人未加防范,再有城內百姓互助,便讓我軍輕易便攻破城門。趁著夜色連收復了兩座城池。”
“好,好啊!哈哈哈,表哥真厲害,程侍衛快接著說。”齊景浩聽得拍手稱快,大殿上的群臣也紛紛贊嘆。
“是,陛下。儷渠王今年恰好到邊疆巡視,聽聞我軍連收復了兩座城池,且是城內百姓幫忙打開城門,便打算屠殺占領我朝的其他幾座城池內的部分百姓,以儆效尤,并帶兵準備御駕親征。廉將軍早有防范,不等敵人有所反應,大年初一便帶領兵士兵分幾路攻打其他幾座城池。城中百姓,聽聞敵軍準備屠城忙都奮起反抗,與我軍里應外合,不等敵軍動手,便又連收了三座城池。”
“儷渠王剛下達的命令還未實施,便又被奪了三座城,一怒之下,儷渠王便親帥部隊迎戰。兩軍交戰數十天,一次兩軍對壘,儷渠王親自下戰,與廉將軍戰自一處,兩人均有負傷。”
“廉將軍受傷了?可有大礙?”齊景浩忙驚呼問道
“啟稟陛下,廉將軍手臂和肩膀被砍傷,并未傷中要害,儷渠王卻被將軍在腹部刺中一槍,敵軍見儷渠王受傷忙鳴金收兵。將軍見此乘勝追擊,一連追擊十幾天,直追擊到儷渠國境內,方才退兵回守。順便收復我朝被攻占的其他城池,至此我大齊十一座城池皆被廉將軍收復。”
“表哥,廉將軍將我朝失地全給收復回來了?”聲音中滿含不置信的震驚。
“是的,陛下。將軍聽探子報,儷渠王負傷后又被將軍一路追擊,并未能好好養傷,加上天氣寒冷,儷渠王反復高燒不退。將軍趁機攻占了儷渠國三座城池,儷渠王聽聞竟是怒急攻心亡故了。”
“什么!儷渠王死了!還攻占了儷渠國三座城池!”齊景浩蹭的站起身來,忙一手撐著御案,一手抓著冠冕上的珠鏈流蘇,眼睛直盯著程良,滿臉的不敢置信。
齊景浩說不出此時心中的震驚,多年的國恨家仇,為此表哥一去邊疆便是八年,自己以為,這輩子能看到已經丟失的故土能收復,便已是此生大興。不想竟還能攻占儷渠國三座城池,而且儷渠王死了!儷渠王死了!齊景浩都怕自己是在做白日夢,若是真的,哪怕自己沒什么政績,自己怕是也要名垂青史了,自己竟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