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團只閃爍幾息,便消失不見。廉傲白忙蹲身打開菲絮胸前衣物查探,發現竟是塊雕琢繁復紋路的羊脂白玉,只是玉的形狀有點特殊,端看這玉佩三面皆是光滑直面,獨留一處程順滑曲面,感覺像是一整塊玉被分開,這只是其中一塊。廉傲白莫名覺得似乎有些眼熟,似是在哪里見過類似之物。卻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微微側頭廉傲白才發現自己竟一直盯著人家胸口瞧,稍覺尷尬。于是伸手將玉佩取下,細細端詳,確實并無發現什么特殊之處。察覺周圍夜色暗沉,看得并不十分清楚,遂準備去書房借燭光仔細端看端看。
廉傲白借著月色,緩步向書房走去。卻不知,就在自己走遠時,躺在地上的菲絮(后面都叫謹梅)竟然胸膛起伏,嘴里隱隱發出,幾不可聞的呻*吟聲。
卻說廉傲進書房后,便靠近燭臺,反復揣摩手中玉佩,卻是并未發現特殊之處,也不見剛才的白光閃現,要硬說什么不同之處,就是這玉佩材質上成,加上繁復的雕琢,價值應當著實不菲,不是一般人物可以擁有的。
想了想依然理不出絲毫頭緒,無法只得將此事暫且放一放。如此一想,便將玉佩收入一錦盒中放好,低頭瞥見自己濕透的衣襟,想起自己太過專注探查玉佩的特殊之處,竟是忘記荷花池的善后。遂讓下人下去備水沐浴,并叫來管家文伯。
進入書房的文伯,看著將軍濕透的衣襟,是有百般疑問卻不能說出口,有心想問問將軍成沒成,卻也知道絕對不能說,硬是咬緊牙忍住了。
“文伯,那個后院荷花池發生些事,你去讓人處理一下。”
“哎?那個、、哦,好的將軍。”話頭在嘴邊轉了轉,文伯終是什么也沒說,只應下吩咐便退出來了。走出書房文伯雙眉緊鎖,嘴中卻是不住嘀咕。
“將軍說荷花池發生些事,且看神色還有些許閃躲,難道是謹梅那丫鬟成了?可觀將軍神色卻是不像,但是將軍形容卻是有些狼狽,且衣襟濕透,這是為何?……”
文伯一邊嘀咕一邊來到荷花池,入眼的場景卻是讓文伯不由心頭一怔,只見謹梅渾身濕透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再聯想到將軍濕透的衣襟。嘴中又不住嘀咕。“這到底是成沒成啊?還是謹梅惹怒將軍,被投池塘了?可將軍衣服也濕了,難道是謹梅這小賤蹄子勾搭將軍下水了?哎呀,成沒成啊?這人老了,就是有些絮叨啊。”
邊說著邊走上前查探一番,發現只是暈過去了,并沒什么大礙。但若是一直這么躺著就說不準有事沒事了?
心里想了想,準備叫幾個丫鬟婆子,過來幫忙收拾收拾規整規整。抬腳卻發現腳下似是散落些白色粉末,沾染在黑色鞋面上甚是顯眼。再一查探下發現不遠處竟還落著幾枚飛鏢。
文伯忙收集些許粉末,撿起飛鏢。向外院找幾個丫鬟婆子,卻在走幾步后身體有些發熱。
“可能是走的有些急了。”文伯道。
可當文伯見到丫鬟婆子后,竟感覺自己猛然有些心跳加速,同時稍稍伴著點心悸,頭暈乎乎的。文伯覺得自己心臟可能要犯毛病了。
遂趕忙吩咐道:“你們找幾個人去后院荷花池邊,把謹梅那丫頭弄回來,幫忙梳洗一下換套干凈衣服。順便打掃打掃荷花池。”
想了想,也不知道將軍什么態度,兩人成沒成事?算了,權當自己做善事吧。
忙又道:“給謹梅單獨打掃出來一個房間住下,收拾完了再找府醫過來給她瞧瞧。”
說完這些文伯感覺自己呼吸竟是都有些急促了,盯著年輕些的丫鬟竟有些控制不住的意動。忙轉身往府醫處趕去。
趕到府醫處,文伯忙就著桌上已涼掉的茶水,連飲幾杯,才覺得身體里的那股燥熱稍稍下去些。
抬頭卻見府醫黃子華用些許驚訝的神色看著自己,無他只因當年將軍府遭難,夫人也郁郁而終。府中下人都走的七七八八,只余自己和黃子華感念將軍恩情,留下來上下奔走。年輕時不覺什么,老了卻也是落的一身毛病,這幾年將軍府又重回鼎盛,自己也有閑暇保養身體,是以近幾年都不曾飲冷水。
飲了幾杯冷水,稍作緩和,便將自己一路上身體的變化情況說了,末了又將在荷花池邊收集到的藥粉和暗器拿了出來,交由黃子華查驗。
交代完這些卻見黃子華緊皺眉頭,用一方粗布手帕掩住口鼻,對著藥粉和暗器查驗一番。
文伯緊盯黃子華動作,見黃子華動作謹慎小心,心中隱隱浮現不安。終等到黃子華將藥粉和暗器推至遠處,放下口鼻處的粗布手帕,遂急忙問道:
“黃老弟,這藥粉到底是什么啊?我這身體狀況不會是和這藥粉和暗器有關吧?”
卻見黃子華抬頭用一臉糾結的表情看著文伯,開口道:
“老哥哥啊,你這是中春*藥了。藥粉和暗器上涂的都是春*藥,還好你只是碰了些,并未接觸過多,一兩個時辰也就過了。待會我給你熏香再輔助扎幾針,差不多一刻鐘也就好了。”
文伯一聽心里更是把謹梅給恨上了,這丫頭是要上天啊,竟然敢給將軍用藥,就是不知將軍著沒著謹梅的道?想著文伯又把前后的經過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突然福至心靈,想通了其中關鍵,定然是那謹梅對將軍用藥,讓將軍著了道和她成就好事,不想將軍毅力驚人,竟提前恢復神智,發現自己被算計,惱了謹梅,便將人丟進荷花池里了?卻又覺得到底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于心不忍,于是又下水將人給救上來了?那照這樣的話,將軍是被謹梅給強上了?文伯一想,不由嚇一跳,一時間驚怒交加,登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簡直是豈有此理。
黃子華見文伯驚跳的樣子,不由搖搖頭不贊同的道:
“老哥哥啊,你這是才想通其中關鍵,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