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上班嗎?公司倒閉了?”柳輕煙看著身邊的齊夙沫,嘆了口氣。
齊夙沫笑了笑,一點也不在意柳輕煙的語氣,“我已經把工作都完成了,恰好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一起約會了,我今天剩下的時間都可以歸你支配,你之前不是說有一部電影特別想看嗎?我們去看吧!”
柳輕煙面無表情的拒絕,“我之前已經和歐陽看過了。”
齊夙沫抿唇,眼底劃過一絲黯然,“沒關系,我們可以看別的。”
柳輕煙擰眉,直接說,“我不想去看電影,或者說,我不想和你去看電影。”
齊夙沫一怔,“輕煙……”
柳輕煙揉了揉眉心,“是不是我那次的話說的太溫和了,你才會有這種錯覺?”
齊夙沫疑惑,“什么意思?”
柳輕煙全皺眉,“我上次說,我們還可以再見面,不要做仇人,并非指的是平日里的見面,我們兩家有那么多的牽扯,以后定會在一些公眾場合見面,到時候不要給彼此難看,我的意思僅限于這個,并不是說,我們要頻繁的見面。”
齊夙沫臉色黑沉,“可我也說了,我們還會訂婚的!我會等到你原諒我……”
柳輕煙不耐煩的打斷齊夙沫,“齊夙沫!我不會再和你訂婚了!”
齊夙沫僵在原地,看著柳輕煙,心臟像是被誰握著了,一點點加力,讓他的窒息感越來越強烈。
柳輕煙看到了齊夙沫的難過,心里劃過一絲異樣,她頓了頓,繼續說,“我和你不可能了,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是有多賤?才會再你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欺辱我之后還要嫁給你?齊夙沫,在你看來,我沒有你不能活是嗎?你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齊夙沫被逼的后退了一步,抿唇,“輕煙,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我跟你道歉,以后我會對你好的,真的,我……”
“我不需要!”柳輕煙轉過身,不再去看齊夙沫,“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以后不要再來找我,就算是彌補了。”
“司命。”
【柳小姐,我在。】
看著離去的車輛,柳輕煙微微擰眉,“你的主神回來了嗎?”
【……沒有。】
柳輕煙抿唇,“我和你們主神是不是認識?”
沒有聽到回答,柳輕煙扯了扯嘴角,“我大概知道了。”
司命站在昆侖鏡前面,嘆了口氣,明明記得這杏花精很好騙的,怎么感覺在凡間,她聰明了不少?
柳輕煙并不知道司命在背后怎么想自己,而是看著她爸給她發的消息,不由得揚了揚眉。
過幾天是她的生日,柳岳說要一起吃飯,順便帶她認識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的腦海里忽然閃過了周清幽的臉,而那段原主在國外生病被照顧的記憶也漸漸清晰起來,的確就是周清幽。
收拾了一下,柳輕煙又去了齊夙沫公司樓下的咖啡店,倒不是為了看齊夙沫,而是胡振宇約她見面,而且說有禮物要送給她。
柳輕煙坐在咖啡店里,看著胡振宇拿著一個盒子推門進來。
一坐下,胡振宇就有些歉意的說,“對不起,忽然有個程序要看,晚了一點。”
柳輕煙笑著搖了搖頭,“沒關系,我也沒有來多久,”然后就將視線放在對方手里的盒子上,“你說要給我的,就是這個?”
胡振宇聞言,將盒子放在桌面上,推到柳輕煙面前,“聽說你快過生日了,這個算是生日禮物吧。”
柳輕煙聞言,揚了揚眉,眼神里來了興趣,將盒子拿到自己面前,“我,可以打開嗎?”
胡振宇點頭。
柳輕煙打開盒子,盒子里是一條粉色的手鏈,柳輕煙怔了怔,這手鏈有些眼熟。
胡振宇抿了抿唇,有些緊張。
柳輕煙腦海里忽然閃過一段記憶,她在小的時候,因為調皮搗蛋,差一點掉到下水道里,是一個小男孩把她從下水道里拉出來的,當時,她就戴著這條手鏈,但印象里,不是齊夙沫救了她嗎?
柳輕煙把手鏈拿出來,這條手鏈是被修補過的,而且加了一段,剛好現在她可以戴,她翻了翻上面的珠子,看到其中的一顆,確認了就是她小時候的那一條,她抬頭看向胡振宇,“這個,怎么會?”
胡振宇笑了笑,“也是前段時間才找到人修補的,本來想著若是修補不好,重新買一條的,但我想著,你可能還是會更喜歡這一條,所以就……”
柳輕煙看著胡振宇,“是你救了我?”
胡振宇笑了笑,“也不能算是救,你當時也只是差一點掉進去不是嗎?”
柳輕煙把手鏈戴在手上,笑了笑,“謝謝你,不過為什么之前不和我說?”
胡振宇看著那白皙的手腕上多了一抹粉色,心里劃過一絲甜,“我也是前段時間才認出你來,手鏈又送去修補了,所以……”
柳輕煙明白了,估計,對方是怕她不相信,柳輕煙彎了彎眉眼,“胡振宇,謝謝你。”
胡振宇笑了笑,“你喜歡這份禮物就好。”
柳輕煙點頭,“當然喜歡!”
劉曦趁著中午大家都去吃飯的時候,上了總裁所在的樓層,敲了敲總裁的辦公室門,心里既緊張,又忐忑。
齊夙沫正常處理文件,最近公司的事情越來越多了,他根本分不出心思去做別的事,去想別的事,也就沒有再去找柳輕煙。但他心里很清楚,他只是用事情來麻痹自己,等到他忍不住的時候,他還是會去見她的。
聽到敲門聲,齊夙沫頭也不抬。
“進。”
“總裁。”
劉曦進來,看著齊夙沫的眼神里帶著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白夫人已經不止一次讓人來找她了,那意思就是,讓她主動離職,不要糾纏總裁,可是,她不愿意。
齊夙沫抬頭,看到是劉曦,眼神里閃過幾分不耐煩,“有事嗎?”
“總裁,”劉曦低著頭,有些卑微,“我,我很珍惜這份工作,所以想請總裁不要辭退我。”
齊夙沫擰眉,“我什么時候說要辭退你了?”
帶劉曦去宴會是他的錯,他本來就沒有想要因為這個事情辭退劉曦,雖然他媽媽已經給他施壓,但是他解釋之后,他媽媽也就沒有追著這件事了,劉曦怎么還拿這件事來煩他?
劉曦愣了愣,抬頭看著齊夙沫,“總裁,我,我以為……”
“如果你沒有別的事,就回去工作。”
齊夙沫沒有抬頭,自然沒有錯過劉曦眼底的喜悅和興奮。
劉曦對著齊夙沫鞠了一躬,“謝謝總裁!”
晚上,齊夙沫回到家的時候,察覺到了氣氛的壓抑,他看向客廳里坐著的白夫人,牽了牽嘴角,“媽,我回來了。”
白夫人本來正在和劉嫂說話,聽到動靜立刻停了下來,“回來了?剛好可以開飯了。”
齊夙沫點頭,準備上樓換衣服。
白夫人見齊夙沫上去了,才看向劉嫂,“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劉嫂點頭,“是真的,我剛才和柳家的管事一起去買菜,她親口跟我說的,說是找到了小時候救柳小姐的人,今天柳家準備在家請人家吃飯,答謝人家呢!可是夫人,我記得之前不是說救柳小姐的,是少爺嗎?”
白夫人抿唇,這件事她也不是很清楚,她知道的時候,柳岳已經拎著東西上門來道謝了,之后,他們兩家開始交好,一直到現在,怎么會忽然說找到人了,難道不是她兒子?
吃飯的時候,白夫人忍不住,還是問了齊夙沫,“兒子,媽媽問你一件事……”
齊夙沫抬頭,看著白夫人,“什么事?”
白夫人抿唇,“你還記不記得,小煙小的時候曾經走丟,是你帶她回來的?”
齊夙沫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記得,”他側頭看向白夫人,“媽,怎么忽然問起這個?”
白夫人嘆了口氣,“剛才我聽說,柳家今日邀請了小煙的救命恩人來作客,但小煙的救命恩人不是你嗎?我是怕小煙她們被人欺騙,所以才……”
白夫人原本也不知道這件事的始末,等她知道的時候,已經是柳岳拎著東西上門來感謝了,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兩家漸漸交好的。
齊夙沫抿唇,放下手里的碗筷,“媽,當年我的確把柳輕煙帶回來的,但是救她的另有其人。”
白夫人看著齊夙沫,“怎么會……”
齊夙沫低著頭,這件事他一直都不愿意提,當初他發現柳輕煙的時候,柳輕煙已經被另一個人救了出來,當時,他因為知道柳輕煙就住在他家隔壁,于是主動上前,把柳輕煙從那個孩子手里接了過來,帶回了柳家。
而柳輕煙因為年紀太小,外加受到刺激,回來之后就發高熱了,等她醒過來,對那件事的記憶就很模糊了,她一直以為救的人和送她回家的人都是齊夙沫。
柳家上門道謝的時候,齊夙沫去上學了,自然也就不知道,也錯過了解釋的機會。后來長大之后,齊夙沫有和柳岳提過這件事,柳岳當時沒有表現出在意,只是讓他好好對柳輕煙。
柳輕煙是知道劇情的,自然是知道救原主的和送原主回來的不是同一個人,只是原來的劇情里,救她的這個人一直都沒有出現,原主又一心撲在齊夙沫身上,自然也不會再去找什么小時候的救命恩人,也就沒有柳岳要求胡振宇來吃飯這一幕。
柳岳與胡振宇聊得很開心,將對方的底細都問了一遍,然后又問了對方的打算,明顯就是想要給對方一些幫助。
胡振宇察覺到,婉拒了,他和柳輕煙相認,不是為了柳家的報答。
酒足飯飽之后,由柳輕煙送胡振宇出門。
“抱歉,我爸爸喝多之后,話有點多。”柳輕煙讓管家把喝醉的柳岳扶上樓,自己帶著胡振宇往外走。
胡振宇搖了搖頭,“沒關系,我覺得伯父很可愛。”
柳輕煙知道胡振宇是這個世界的男主,多少還是會有一些磨難的,于是她開了口,“其實,你如果有需要,可以讓我爸爸……”
胡振宇知道她的意思,笑了笑,“你希望我這么做嗎?”
柳輕煙聳肩,“這樣你會少辛苦一點。”
胡振宇點頭,“是這樣沒有錯,但是,我將手鏈還給你,讓你認出我,不是為了柳家的報答。”
柳輕煙點頭,“我知道啊!”胡振宇是這個世界的男主,男主嘛,當然是渾身正派的,自然不會做這種貪便宜的事情,她當然相信胡振宇。
見柳輕煙完全不猶豫的信任他,胡振宇心里一熱,“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天真可愛啊~”說著,胡振宇摸了摸柳輕煙的頭發。
柳輕煙撇嘴,“我記得可愛是用來形容不漂亮也不性感的女人的。”
胡振宇聞言笑了,“你很漂亮。”
對上胡振宇的眼神,柳輕煙忽然僵住,這明顯寵溺的眼神是怎么回事?這可是男主啊,男主不是應該和女主劉曦一起打拼事業,努力工作,攜手一起走上人生巔峰嗎?為什么會對她有這種眼神?
胡振宇察覺到什么,對著柳輕煙一笑,“行了,不早了,我走了,你回去吧。”
柳輕煙回神,點了點頭,看著胡振宇上了車,對著自己揮手,然后開車離開,見胡振宇走了,柳輕煙正準備轉身回屋,就聽到了一道男聲。
“怎么?人都走了還舍不得?要不要讓他回來帶著你一起走啊?”
柳輕煙被嚇了一跳,回頭就看到齊夙沫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柳輕煙擰了擰眉,“你怎么在這?”
齊夙沫冷笑,“他都能在這,我為什么不能?”
柳輕煙覺得莫名其妙,瞪了齊夙沫一眼,便轉身想要回家。
齊夙沫連忙上前攔住她,“怎么?這才幾天,你就換人喜歡了?你和胡振宇是什么時候這么熟的?你知道他是怎么樣的為人嗎?你就讓他到家里來?”
柳輕煙看著齊夙沫,微微勾唇,“我愛做什么便做什么,倒是你,這是在做什么?總不能是吃醋了吧?”
齊夙沫臉色黑沉,他拉著柳輕煙,“你先回答我,你與胡振宇何時這么熟了?是不是你去公司找我的時候……”
柳輕煙甩開齊夙沫的手,“齊夙沫你有病啊!我喜歡你,追著你的時候,你討厭我,嫌我煩,現在我不追著你跑了,你又跑著來追我,你是不是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