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開學的時候,哪一個不是從初中中考考過來的。每個高中的分數線不同,也就把學生分了三六九等。
三中不是省重點,也不是市重點,不過是一群普通的高中,里面的學生中考成績都不算差,只不過并不是拔尖,還有一些差了幾分就可以考上重點高中的學生。
而嚴白,就是那中考失利的學生之一。
她沒有選擇復讀,她并不保證自己下一次考試會不會繼續失誤,而進入重點中學不過只能進入普通班,得到的教學資源一定不太好。而進入這普通高中,她的分數一定能進實驗班,得到學校的重視。
性格本就孤僻的她進入實驗班,為了可以考上好大學一直努力學習,可是大家都知道高中女生的尿性(可能初中就有了),喜歡拉幫結派之類的,聚集在一起吃飯逛學校。一旦有人不合群,那人便成了她們的樂子。就算是實驗班,也是一樣的。
于是,嚴白就這么默認被孤立了。
高一上學期還好,同宿舍的女孩們都是心大活潑的,每個人都有點交情卻都不深交,對嚴白也是照顧有加,什么幫忙接開水借小說什么的,都很樂意。
很巧,在高一文理分科之后,重新安排宿舍,嚴白和那么幾個喜歡拉幫結派的女生,分到了同一間宿舍。
苑蓉是班里的小靈通,學校有什么事她似乎都知道,特別關于校園里的風云人物,一有大新聞都是通過她而得知的。這種喜歡八卦又特別多素材的人,自然有人愿意和她泡在一起。
任晨是個養生的,每天泡著檸檬茶蜂蜜水,帶著一個小藥箱,有什么小病小痛都可以自己解決了,比學校的醫務室還方便。平時不太理人,不過和她混熟了,竟然可以知道很多對于女孩子來說很好的方法來緩解例假各種不方便和養生的技巧。
吳麗明表面好像對每個人都還行,笑嘻嘻的。可是誰知道她的笑容是真是假?可以說這人很圓滑,做足了表面工作,似乎沒有惹到任何人。
很多人都有自己的那一套去進行社交,而嚴白一直就很被動,小學人們都很單純,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玩到了一塊兒。嚴白所就讀的初中是鄉鎮初中,她因為成績中上每次都會按時寫完作業而時不時將作業借給同學抄。所以在初中,因為這層原因,沒有鬧僵關系。
在高中,在這個班成績相差不過也就二三十分,作業也都愿意而且有能力自己完成或者詢問老師,于是,唯一一種給他人造成利益的事,也沒了。她又不敢多去交流說話,只能好好地坐在座位上,一個人學習,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回宿舍。
文理分科后,在開學前就把班級名單和宿舍分配發到了各大家長群,只要在開學時把自己的書籍帶到指定班級,床單被褥放在宿舍并打掃衛生。
嚴白很乖,早早地拎著行李到了宿舍。她知道其他人可能會很晚來,便先開始打掃衛生。她用盆接了水打濕了沒用的抹布,把放毛巾的欄桿和床欄桿擦了干凈,又擦了那幾個空空的柜子。后來她隨便選了個下鋪的位置,把床板擦干凈,鋪上了床墊床單,把疊好的被子放上去。
看著還有時間,就又掃地拖地,打掃的干干凈凈。基本上快要完工了,才有人慢慢走過來。
嚴白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宿舍,東西不多一個人提著,而其他人都有父母陪同,除了背上有個書包,就沒提著其他東西。
“嚴白?來的還挺早,自己把自己的地方搞干凈也不知道幫我們也擦一下。”首先到的是苑蓉,看到嚴白已經鋪好了床,而其他幾張床的床板還滿是灰塵,就一陣挖苦。
嚴白沒有反駁,也沒有理她,而是洗干凈拖把,瀝干水放在一邊。
“蓉蓉啊,媽媽給你收拾這些,你去歇會吧。”
苑蓉白了嚴白一眼,坐在了嚴白剛鋪好的床上,玩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