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一直進行了很久,直到夜深人靜才散。
“高將軍何必要走?武某這里有的是房間。”將高干送出了太守府的大門,武廣還在勸高干。
“我們還可以再飲三百杯。”武廣對高干說。
“你呀你!”高干醉眼朦朧的指著武廣說:“今日就你喝的最少,有什么資格和我說再飲三百杯?”
“你府中還有妻妾,我在這里多有不便,等有時間,等你的病好了,來我府上,喝多久都沒有問題。”高干對武廣說,然后在自己的侍衛的幫助下登上了馬車。
“高曲,怎么說?”武廣看見高干走遠,轉身問陳喬。
“高將軍看似沒有異常,但是高將軍府上卻是沒有什么動靜,似乎太安靜了。”陳喬說。
武廣和陳喬看著高干的車架消失在街角。
“先回去吧,今天晚上沒有事了。”武廣對陳喬說。
高干從太守府出來之后立馬回復了清醒,然后在馬車上面換上了自己的鎧甲。
等車駕到達將軍府之后,將軍府府門大開,里面的士兵們一個個拿著武器,身上卻是沒有多少盔甲。
“走!”高干上了自己的戰馬,沒有多說,帶著士兵們向西門沖去。
西門這邊,守夜的士兵已經很累了,有的士兵已經靠著城墻睡著了。
一個個穿著黑衣的士兵靠近城墻,然后悄悄地接近守夜的士兵。
“什么人!”
雖然高干手下的士兵很小心,但是還是被城墻上的士兵發現了。
“殺!”
于是一場突襲戰變成了一場爭奪戰。
“打開城門!放下吊橋!”
城門口的安城士兵很快被擊殺,城門被打開。
城墻上們的城門都尉見情況不妙,想要放下千斤閘,但是高干眼疾手快,先將城門都尉的頭砍了下來。
見長官的已死,城門上的士兵慌亂了起來,但是城墻上面太過于狹小,守城的士兵們將手上的長槍舉起,組成一道城墻,高干他們也沒有辦法突破。
突襲城墻的士兵們手中的都是長刀,而且身上又少了盔甲的防護,面對這樣的槍陣還真的沒有什么好辦法。
高干看了一會兒,自己的軍隊已經快到城下了,但是吊橋放不下去,自己的軍隊就進不來。
城墻上面聚集的軍隊越來越多,眼見自己的軍隊已經快撐不住了。高干撿起地上的長槍向對面的安城軍隊投去。
一下子,高干投出去的長槍貫穿了四人,高干指使自己的士兵們換上長槍,然后向對面的燕軍發動了反沖鋒。
高干自己身上是有盔甲的,于是他自己舉著長槊身先士卒,率領著自己的士兵向前沖。
武將隨著士兵沖鋒其實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軍陣里面不是一個人的勇武就能得勝的。武將雖然自己的武力值高超,但是如果陷在了軍陣里面的話,也會有身隕的危險。
軍陣里面,你身后的士兵可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后撤,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往前沖,就會隨著大軍一起前沖。武將和他們一起沖鋒,很容易受到士兵們的阻撓,導致自己本身的實力發揮不出來。
當然,要是一個武將確實厲害,能夠在軍陣里面殺出一個來回,那就是他真的厲害,這樣的將軍就會被敵軍派出的人給截住,然后皇城solo。
高干的士兵都是受過訓練的,高干自己也是一員猛將,隨著軍隊沖陣這件事還是做得到的。
高干他們艱難的奪下吊橋的控制權,但是安城的軍隊往后撤的時候將吊橋的機關破壞了,現在吊橋已經卡住了。
見吊橋放不下去,高干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只能讓士兵們用刀去砍那小臂粗的鐵鏈。
但是鐵鏈都是由精鐵打造,士兵們砍了半天也沒有砍斷。
高干看得焦急,城墻上面屬于自己的士兵越來越少,情況緊急之下,高干跳到了吊橋上面,用自己的佩刀砍著鏈子接口處的木頭。
城墻上面的燕軍士兵看見之后準備向高干射箭,朱亞見情況不妙撿起地上的一面盾牌就跳到了吊橋上面,為高干擋住箭矢。
用刀砍木頭一般情況下是比砍鐵方便的,但是那也要看是什么木頭。
吊橋上面的木頭都是用原木從中間劈開,然后稍加打磨就拿來用的。高干手里面拿的又不是斧頭,砍起來異常的慢。
“報!~~~”
太守府里面,武廣已經換好衣服準備睡下了,但是一聲長嘯將武廣又叫了起來。
“報告太守,城西發現叛軍,現在叛軍已經打開城門。”士兵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武廣。
“快,調集城中的兵力,將城門給奪回來。”武廣趕緊下令。
“是。”
士兵走后武廣換好衣服,然后趕緊召集城里面的文武官吏,準備將西城的城門奪回來。
等到武廣帶著軍隊到西城的時候,西城的城門大開,然后他們就見到吊橋轟然掉下,然后就是城外整裝待發的天梁軍騎兵。
“防御!”武廣驚恐的喊。
安城的城防軍急忙結陣,但是天梁軍的騎兵已經沖到了面前,沖散了松松散散的陣列。
一時之間,攻防易手。
蘇環這邊終于是準備好了,然后拖拖拉拉的上了船,準備東歸。
”長公主殿下,將軍讓我過來問您,能否讓船再慢一點兒?“這天,陸彥真找到在船上面吹風趙半妝。
說實話,趙半妝雖然是吳國的長公主,但是還真的是沒有坐過這么大的船,所以有一些新奇的感覺,每天都在船的頂層看風景,想要好好享受一下這樣的待遇。
“還要慢?”趙半妝說:“你看看,有誰請了纖夫不是把船向前拉,而是向后拉的?”
“長公主殿下,你也是知道的,我家將軍的身體不好,要是速度太快的話會暈船的。”陸彥真一臉無奈的說。
趙半妝想了一會,然后說:“好,就再慢一點兒。”
于是船上面又有幾張風帆被收了起來,船的速度慢了一大截,還不如在陸地上坐馬車。
“你們將軍每天待在房間里面干什么?要不要讓他出來走走?”趙半妝問陸彥真,蘇環從上船之后就一直沒有出過自己的房間。
“江風過大,我家將軍吹不得。”陸彥真對趙半妝說。
趙半妝感受著這沉悶的天氣,看著那鼓不起來的船帆,這風還算大?
“你們將軍不會是半路上溜走了吧?”趙半妝問。
趙半妝自從上船之后就沒見過蘇環,她一個未出閣的公主,也不好去一個大男人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