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在干什么?”陳道爾不解自問道,小紀眾人也是感到萬分好奇。
就在此時,一道白瑩之光從天際飛來,速度如同閃電,簡直難以分別,那道白瑩之光氣勢磅礴,散發(fā)悲涼之意,還伴隨著悲泣之音,仿佛是有無數人在大哭,令人感到一陣悲哀。
紅光迅速來到離子兮身前,這才看清,這是一面旗,名為長生旗,雖名為長生旗,但卻是給將隕之人用的,只有一定地位的人才能懇請使用長生旗,長生旗用來書血修士最后一刻的執(zhí)念或是遺憾以及想要說的。
它在快速變大飛上上空,漸漸遮住了一片天空。
離子兮獨步上前,目視蒼穹之下這面大旗,他兩指并攏成劍狀,割開手指,直指蒼穹下大旗而去,離子兮手臂快速抖動,長生旗上漸漸出現字樣,字都是血紅色的,顯得極其蒼涼。
片刻后,離子兮收指,長生旗之上畫有血書一面,每一字都如同龍飛鳳舞,鐵筆銀勾,浩氣蕩然,久久在這長生旗上沒有散去,始終長存。
眾修士朝長生旗看去,不禁眼眶紅潤,以血來書最后一聲,這種場景令所有人都不愿去觀看。
小紀眾人想要看其寫了些什么,但卻發(fā)現根本看不清那上面的字樣,只有模糊光芒一片,這讓小紀眾人疑惑,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太過詭異,簡直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無故被古老祭臺帶到此地,見到了這樣一幕,離子兮他修為逆天,簡直難以置信,現在他又即將隕落,可他身邊的眾修士也不是鬧著玩的,哪一個不是天縱人物。
“生,在世即當人杰,把酒言歡,快意恩仇,死,欲要稱之鬼雄,攪弄陰間,踏滅輪回,我欲歸去,閻羅鋪道接之。”離子兮道出最后一句,劍指蒼穹,豪情萬丈沖天。
“恭送大師兄。”
“恭送離前輩。”
“恭送太古仙。”
眾修士皆跪地,長念此句,以示尊重。
“送大師兄往返,葬其故土。”一修士站出說道,此人是離子兮的二師弟寒松。
“是。”
眾修士大聲應道,紛紛起身,同時手中快速結印,只見無數晶瑩的光線飛向長生旗,就好像是眾人在放風箏,每個人手中都有一根線。
“收。”寒松一聲大吼,眾修士同時將右手中光線拉下,長生旗也隨之緩緩降落而下。
“師兄,師弟們這就帶你回家。”寒松淚語落下,一臉悲痛神色。
寒松手中光芒大盛,直飛離子兮的遺體而去,柔和的盛光緩緩將離子兮的遺體騰空,漸漸朝那長生旗飛去,離子兮道身來到長生旗邊緣。
“裹。”
寒松大手一揮,長生旗立刻變的和離子兮差不多高,眾修士手中光線一脫,只見長生旗頓時光芒萬丈,緩緩攏起,將離子兮的身體包裹其中。
“長生盾。”
寒松大吼,眾修士立刻將手中之劍丟入空中,無數之劍在空中交錯一起,一副由劍組成的盾牌模樣東西出現,這劍盾很是巨大。
寒松將離子兮的道身放置劍盾上,雙手結印,一道半圓光墻遮蓋住離子兮的道身,離子兮就這般安靜的躺在那里。
“起。”
寒松一聲令下,眾修士立刻分開,有數百人抬起劍盾,數十人站在劍盾前方,其余的都在劍盾之后。
“踏歸程。”
寒松叫喊一聲,手持長劍,直指蒼穹,“砰然一聲。”長劍劈出一道強大劍氣劈向蒼穹,在蒼穹之下炸開。
寒松站在最前方,他緩緩騰空飛起,后方眾人也隨之騰空飛起,此時,長生旗又再次響起悲宏之音,似有千萬人在哭泣,悲涼之音一路響徹天地云霄,寒松眾人帶著離子兮的道身飛向天際,直到消失不見,但那悲宏之音卻深深觸動人心,一路悲唱到底,讓人心生悲愴。
此時風起,天際一股狂風刮來,猛烈吹拂著大地,風雖狂,卻吹不走那戰(zhàn)場的硝煙與悲涼之意。
直到他們眾人離去很久過后,小紀才回過神來,他看了看身邊眾人,發(fā)現他們也是一臉悲意之色。
“英雄為故上戰(zhàn)場,血養(yǎng)赤土骨埋荒,滴血未盡誓死忠,遲暮悲慟染黃沙。”
“白旗長生天際來,英雄遲暮裹尸去。”
“風掃過天際,輕狂拂赤地,拂不去悲意,無奈呼聲遠去。”
小紀心有感慨,忍不住想起這首詩詞。
小紀忽然感到有些不對勁,四周死一般的寂靜,遠處的戰(zhàn)場白煙依舊升騰,狂風依舊發(fā)作,但是自己身邊周圍的人卻一動不動,始終如一。
“天縱虎?肉球,小綠,你們怎么了”。小紀喊了一聲,但沒有回答。
小紀立刻朝龍權清清看去,她緊閉雙眼,并沒有什么異樣。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仿佛石化了一般,唯獨自己能夠活動,這里面有古怪。
“誰,是誰?給我出來。”小紀四周張望大吼。
“你不要擔心,他們并沒有任何事情。”一道空靈的聲音突然響起。
小紀一驚:“你是誰?”
“我就那座是祭臺的打造者。”空靈聲音再次響起。
小紀:“祭臺的打造者?那又是誰?”
“你可以叫我時空仙,我是一頭時空獸。”聲音響起,說不出的感慨在里面。
“時空獸?未曾聽說過,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紀若有所思,卻不曾聽過這一族兇獸。
時空獸:“剛才你看到的只不過是古老的事情,是我封印在祭臺中的一段時空場景。”
小紀完全懵了:“古老?以前?你是說,剛才我們看到的都是以前的事情?”
時空獸:“是的。”
小紀:“那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時空獸:“我給你仔細講講吧。”
小紀:“洗耳恭聽。”
時空獸:“你剛才看到的,已經是古老的事情了,我的種族也在那一紀元誕生出“啊…”。
時空獸突然發(fā)出痛吼聲,小紀從這聲音能聽出那咬牙切齒的疼痛。
“發(fā)生了什么?我為什么聽到了打雷的聲音?”小紀四處尋找,時空獸到現在都未曾出現過,不見蹤影也不知道它長什么樣子。
“該死的天道,我這還未說出什么重要的東西來,怎么就觸發(fā)了天道因果之力。”
耳邊響起時空獸自言自語的聲音,感覺像是在罵娘。
“此事關乎天道因果,看來我是不能說了,要不然”“啊…”,時空獸再次痛呼,接著就沒了聲音。
“你怎么了?”突然一聲襲來令小紀嚇了一跳。
“哈哈…!沒事。”小紀尷尬的笑了笑,將事情的經過掩蓋。
看來眾人已經恢復過來,他們應該不知道剛才的事情吧?小紀心里直打鼓,畢竟這件事可有些大。
陳道爾:“那名叫離子兮的人已死。”
小紀剛要回答,頓時空間劇烈扭曲,所有人都站立不穩(wěn),小紀看著眼前的眾人也隨著空間一同扭曲起來,在看看自己,也是一樣,這又是怎么回事?小紀心里直叫苦。
“啊……啊……啊。”伴隨眾人的驚叫聲,所有人消失不見,這片空間漆黑一片,被關閉起來。
眾人再次出現時,發(fā)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落神山,祭臺就在旁邊,只是此刻看起來顯得極其普通。
“你們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有一人上前問道。此人是剩下沒有進入里面的眾人之一。
“為何這么說,我們進去多久了?”陳道爾站出來問道。
“你們才剛進去不到十秒鐘吧?你們有沒有人得到機緣啊?”那人語出驚人,他們眾人進入才不到十秒鐘,這怎么可能,明明有些時間了啊?小紀眾人臉上紛紛都是不解,這根本難以解釋。
“哼,還談什么機緣,簡直就是騙人。”一人站出憤然講出,此人名為許康,和小紀眾人一同進入了那片時空中內。
“為何這么說,你們到底是去了哪里,有沒有見到神秘的東西。”旁邊又有一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