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初亮,便有圣旨一路傳到軍營。墨寧宇帶領一隊人馬進城復命,其余人等原地待命。進了城,墨寧宇便調頭對身后的飛毛腿道:“你可以回家了。”
“真的?”葉兮太開心了,立刻翻身下了馬背,對墨寧宇拜了拜,“謝寧王殿下。”
墨瀾翊不悅道:“三哥,你就這么放她走了?”
墨寧宇笑道:“她又不是犯人,不放她走難不成你要帶她進宮面圣?”
墨瀾翊嘟著嘴不說話,葉兮又向墨寧宇拜了拜,“那些被困女子一定會記得寧王殿下的好,草民也會記得寧王殿下的好,草民先行告退。”朝墨瀾翊做了個鬼臉,一蹦一跳朝民巷跑去。
“喂!明明是我救的,你怎么不念我的好?”墨瀾翊大叫道。
墨寧宇見墨瀾翊莫名賭氣,搖頭笑了笑騎馬走在前。行至永安街,,兩旁的百姓夾道歡迎,城中閣樓之中欄桿上,看熱鬧的百姓人山人海,都歡呼著:“恭迎寧王殿下凱旋!”
“大亓萬歲!”
“平南軍萬歲!”
……
歡呼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墨寧宇走在前,一身金色鎧甲灼灼其華,風頭無量。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他身旁的銀色鎧甲少年,意氣風發,俊美年少。
“寧王殿下身旁的少年是誰?莫不是平南軍的副帥吧?”人群中的一位老者道。
“那是當今圣上的第七子墨珩,如今還沒有封號,不過只此一役,得個親王的名號一點也不為過。如此年少有為,在當朝也只此一個。”旁邊有人回道。
老者側身,見身旁站著一個二十歲模樣的小生,身材瘦削,臉龐骨骼分明,著粗布麻衣,腰間系著圍裙,肩上搭著一條發黃的毛巾,看上去是身后茶樓中的小二。但此人談吐不俗,不免多交談了幾句。“聽閣下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小生拱手客客氣氣道:“在下姓夏,單名一個望字,是今歲入京趕考的試子。只可惜如今榜文已下,無緣榜上,只得籌些回鄉的銀兩再作打算。”
老者捋著花白的胡須,點點頭替他惋惜道:“可惜了。不過少年志在四方,豈非廟堂一條路走?呵呵,我看你言談舉止文雅大方,若潛心修學,必成大志。”
夏望拱手道:“在下也正是此意。”
兩人回身繼續觀望,此時的軍隊已行至永安街尾,倆人只能遠遠觀望墨寧宇與墨瀾翊的背影。
“寧王殿下也不過二十歲才得了親王的封號,七皇子看上去才十六七歲,居然比當年的寧王還厲害。真是后生可畏啊!”老者捋著胡子贊嘆道。
“確實如此。江山英雄輩出,怕是要風云再起。”夏望目送軍隊至永安街盡頭,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向老者拱手告別,轉身回到茶樓中繼續為閣樓上的客人添茶。
不久后,圣上下旨,平南軍擊退南倉國有功,封寧王墨珃為九珠親王,封墨珩為翊王,王府一座。普天同慶,大赦天下。
兩個月后。
劉四站在蕭瑟的風中瑟瑟發抖,望了一眼眼前熱乎乎的包子,個個晶瑩剔透冒著熱氣,瞬間哈喇子直流,從袖口摸出兩枚銅錢,道:“兩個包子。”
“好嘞!”小二很嫻熟地接過錢放在圍裙的口袋里,從熱屜中取出兩個包子包好,遞到劉四手里,“客官,您的包子,拿好了,小心燙手。”
一個包子下肚,劉四瞬間感覺從喉嚨到肚子都熱乎乎的,迫不及待把另一個也塞在嘴里。他邊吃邊抱怨,翊王殿下讓他在民巷找個女人,名字不知道,長什么樣不知道,住哪兒也不清楚,只曉得綽號叫飛毛腿,人海茫茫,這可怎么找?
他日復一日來這里蹲點兒,都兩個月了,硬是沒有半點線索。關鍵是翊王下了死命令,若是找不到她,劉四也不用回去了,這可愁煞了劉四。
劉四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愁悶地看看天,天還早,他還得再守一個時辰才能回王府,不由得嘆了口氣。正準備找個避風的地方再等個把時辰,轉身時被一個飛奔過來的男人撞飛了出去。
劉四張口就罵:“哪個王八犢子撞本大爺!”話音剛落,又一男子從同一方向飛撞過來。劉四趕緊爬起來閃到一邊,生怕再被誤傷。
后面的男子邊跑邊叫囂著:“給我站住,還沒誰能跑的過我飛毛腿!”
飛毛腿!
劉四打一機靈,瞬間腰不疼腿也不痛了,精神百倍跟見了仙女似地也追了上去。
葉兮追到拐角處,四下尋不見小毛賊,再轉身時,見劉四捂著肚子彎著腰氣喘噓噓,虎視眈眈盯著她,“你叫飛毛腿?”
葉兮微微有些怔,理所當然地答道:“是呀。”
“是就對啦!”劉四一掌拍在大腿上,痛得他趔趄了一下,嘴牙一呲,扭頭對身后的四個男人道:“給大爺我綁了!”

仆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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